第二天一大早,白老太太下葬,村里人都赶来帮忙。
由于人多,所以一切都进行的很快,半天完成了下葬。中午大家都就在这里吃一顿饭作为答谢。
爷爷昨天便从镇上租了几张桌子,将破旧的小院摆的满满当当,好在清水村的人也不多,刚好也坐的下。
虽然菜色都很简单,但是量大,所以白芨一早上都在灶台上忙活,才勉强顾得过来。
然而正当村民饭到半饱,酒至微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突然带着一群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一看有好戏要看,村民们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碗筷。
白芨和爷爷从厨房走了出来,白老汉看来者不善,一下子看向白芨。白芨立马摇头,便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秀才模样的男子上前一步自报了姓名:“在下顾让,是顾府的管家。”白芨疑惑的说到:“我与顾府好像并没有什么来往。”
顾让上前一步:“是这样的,前天我家公子到迎春楼遇到了白苏姑娘,姑娘美丽又温柔,我家公子一见倾心,本来昨日遣我去给姑娘赎身,不料姑娘却已经离开。今日好不容易找到姑娘家住在这里,特来聘娶姑娘。”
顾让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村民一下子炸开了锅。
“迎春楼,看来白苏的清白早就没了。”
“那还用说吗?人家恩客都追到这来了,看来床上功夫了得啊。”
“顾家可是大户人家,嫁过去吃香喝辣啊。”
“不过是个妾而已,况且那顾公子年近三十,家中还有悍妻呢,白苏那性子还不得被折磨死。”
……
白老汉一听顾让的话,自己村民的议论才明白白苏这两天都经历了什么,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怎么也上不来,身子软绵绵的直往下坠。
白芨看见爷爷不好,急忙转身扶住爷爷,望着幸灾乐祸的村民,白芨气的面色发白。大吼一声:“住口。”一下子大家安静了下来。
白芨急忙掐爷爷的人中,过了一会儿,爷爷脸色慢慢变得平和下来。白芨见状,急忙将爷爷扶进屋子里休息。
安顿好爷爷后便打算转身出去,一回头却发现白苏不知什么时候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姐姐,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白芨急忙说到。
白苏悠悠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能怎么处理。”白芨上前一步,真诚的说:“姐姐,我可以上山采药,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可是我名声已经毁了,在他人眼中,我就是一个笑柄。”白苏双目无神。许久从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白芨一下子哭着扑向姐姐,将她紧紧抱住:“姐姐,对不起,对不起……”白苏什么也没说,推开了她,向门外走去。
村子里的人看见白苏出来,各种神色逐渐出现在眼中:惊讶、嘲讽、幸灾乐祸、同情……这些眼神普通刀子一般狠狠扎在白苏身上,再一次让她鲜血淋漓。
但她还是努力支撑着自己,缓缓走到顾让面前面无表情的说到:“这门婚事,我同意了。”顾让听后,并没有太过惊讶,恭敬的行了个礼后开口说到:“我家公子说,若白姑娘同意这门婚事,买妾之资会在明日送来,三日后会派人来接姑娘。”
白苏无悲无喜:“知道了。”顾让见她也不想多言,便行礼告辞了。
顾让一走,村民们立刻恢复了喧闹,白苏不想听他们的闲言碎语,转身走回屋内。
快到傍晚,村民们吃饱喝足陆陆续续散去。白芨一个人开始收拾他们留下的残局。待一切都收拾好后,天已经黑透了。
白芨走回屋子,白苏已经睡下。白芨望着姐姐消瘦的身影,心中一阵难过。虽说妾氏不需要陪嫁,但是她也一定不能让姐姐被人看轻。
夜色深沉,爷爷和姐姐都已陷入沉睡。白芨踏着月色背上自己采药的小背篓向山上走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上次一样采到那么珍贵的药材。”白芨一遍走一边自言自语。
这次上来,白芨没有再像上一次见到药材便开始采,而是挑选一些价钱较高的。在半山腰白芨看到了一些三七和黄芪,虽然没有铁皮石斛那么值钱,但是价钱也不低。
于是白芨仔细的把它们都采了之后继续向山上走去。
不过这次没有上次幸运,白芨细细的搜遍了山顶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再看见一株铁皮石斛。她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懊恼的坐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会儿。
从山顶上望下去,突然她看见这山崖上长了一颗大灵芝。白芨一惊随即大喜。“这长得哪是灵芝啊,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白芨笑着说到。
虽然对这颗灵芝势在必得,但是那灵芝生长的地方也着实凶险。这山崖十分陡峭,且四周光秃秃的,连个抓扶的东西也没有,确实难以采摘。
白芨观察良久,突然看到那灵芝下面约一米多的地方有一个被草木遮盖的平台,她的目光继续四处搜寻,看到了互相缠绕的树藤,于是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她砍了一些树藤,一头绑在树上,一头绑到自己的腰上慢慢向山下爬去。涯壁很高白芨一点点的用手撑着,不一会儿双手便鲜血淋漓。
终于下到灵芝到的地方,白芨伸手去够,慢慢拿到了那一只灵芝。灵芝到手后,白芨心中一喜,开始向上爬去,等到她爬上去的时候,天已经快凉了。她撕下一块被划破的衣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双手,便背起背篓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