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老兽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山洞,让站在外面等族长一起去捕猎的兽人们这次自己去捕猎。
“姜钰生病了,曜这会儿正在陪她,这次就由妮可带队去捕猎吧。”
就让那俩孩子多单独待会儿吧。
等在外面的兽人见巫这副表情,也明白姜钰一定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他们点点头,由妮可带着,向着森林的方向走了。
姜钰昨晚睡得特别沉,等她迷迷糊糊醒来,像以往一样伸懒腰时,手却毫无预兆地触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姜钰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那东西。
毛茸茸的,软乎乎的,触感又温暖又舒服。
姜钰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顺着手的方向望去,原来是曜的肚子。
曜此时正以老虎形态卧在她旁边,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
就这样不知道守了她多久,双眼都熬出了红血丝。
见她醒了,似乎非常的开心。
“你……”
姜钰刚想开口说话,身下就是一股热流突然涌出。
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她连忙起床,拿起另一条干净的月事带去小树林替换掉。
然后又在跟出来的曜忧心忡忡的目光下,将替换下来的月事带拿到小河边清洗。
洗完后,她又迎着曜担忧的目光,将棉布晾在她经常晾衣服的那根树枝上。
等做完这些后,她才有空和曜说话。
“今天你怎么没去捕猎?”
姜钰走进山洞后,在自己的小床上盘腿坐下,然后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形影不离的曜也坐下来。
曜坐下后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自己那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她,眸子里满是悲伤。
听到她的问题后,悲伤更重了。
钰为什么要他去捕猎呢?
难道是因为生了很重的病,已经快要死了,才像他姆妈那样,非要赶他走吗?
曜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顿时,一双狗狗眼湿漉漉的,盈满了泪花。
姜钰见他这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明白他肯定是想差了。
在兽世,兽人是没有生理期的,他们只有发|情期,自己这样突然流血,肯定是给他吓坏了。
接着,她又想起她昨晚睡觉睡得模模糊糊时觉得冷,也是这只大老虎跑过来依偎着她,给她取暖,然后又不眠不休地守着她。
想到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大脑袋,又亲昵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
曜还是默不作声地盯着她,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心里更慌了。
姜钰见他都要哭出来了,只能抱着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无奈的给他讲道理,“曜,你知道的,我是人族。”
“人族是和其他种族不一样的,我们人族的雌性每个月都会有一次生理期,就像我现在这样。”
“这是一种正常现象,你明白吗?曜。”
“我并没有没有生病,身体也很健康。”
“可是,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在流血……”曜哽咽道,“流太多血了就会死的,我的姆妈就是这样死的。”
姜钰看着眼前这只伤心的小狗,温柔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对的,受伤流血是会死的,但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是一种自然现象,每个月都要流血,我以前也是这样,你看,我现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那你以后也要每个月流血吗?流这么多血会不会很疼啊?”
曜看着姜钰诚恳的表情,明白她并没有撒谎骗他,这真的是一种正常现象后,心里的担忧还是没有完全消散。
姜钰这么瘦弱,流血总归是不好的。
再说了,就算她流血不会死,也并不代表流血不会疼,昨晚上钰就算睡着了也一直蜷缩着身体喊疼呢。
他想,要是他能替她流血就好了,反正他很强壮,也不怕疼,就算每天都流血也不怕。
“是的,每个月都会流血,至于疼不疼……我现在只有一点点疼,过会儿应该就会好了。”
姜钰见曜这么担心她的身体,也不想撒谎骗他,就实话实说了。
“那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曜听她说疼,心里又揪心又难受,恨不得现在疼的是自己。
他不想要她疼,就算是一点点也不行。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去河边挖泥土。”
挖泥土来做陶罐,做出陶罐后来烧水喝。
她现在啥也不想,就想喝热水。
但是部落里连烧水的锅都没有,她只能用泥土自己做一个大陶罐当作锅。
做陶瓷的准备工作很多,需要粘土和大量木柴,做好制陶的工作后,还需要做一个烧火的锅灶。
这些都由她一个人完成的话,工作量也实在是有点大。
有曜帮忙的话,她就要轻松很多了。
“好,我和你一起去。”
曜虽然不明白姜钰为什么要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突然决定要去河边挖泥土。
但他没有多问,只要是钰想让他做的事,他都愿意帮她做的。
两人刚走出山洞,就碰到了每天都要来找姜钰玩耍的莫卡。
“族长?钰,你们要去哪里呀?”看到族长也在,莫卡有点吃惊。
她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只是照旧来找自己的小伙伴,没想到会碰到族长。
她对族长是又敬又怕,其实族长从没有凶过她,但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也从来不敢像吉恩那样抱着族长的腿撒娇。
“我们要去小河边挖粘土来做陶罐。”姜钰对聪明懂事的小莫卡总是很有耐心,“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陶罐?”
又是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新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