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绯夜一伸手,就接住了她丢过来的药袋子。
他在门外待了好几分钟,以为她早已穿好睡衣,但没想到一打开门,她还是光不溜秋地站在他面前。
“还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林默心乱如麻,飞快躲到了门后,用力把门推上。
但握在门把上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
林默现在的力气高于常人,但跟薄绯夜比起来,简直就是螳臂挡车。
薄绯夜很轻易地就把门推开,坐着轮椅就挤了进来。
“砰”的一声,薄绯夜再次把门关上。
林默站在门角,拿手挡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咬着唇,瞪视着薄绯夜。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幽幽响起。
他站了起来,没有借助拐杖,朝林默迈去。
一步,两步,他走得很慢,但给林默却有一种快把她“慢慢凌迟”的感觉。
“你别过来!”
若是换做以前,她还能跟他比划几招,可现在身上不着一物,她根本施展不开。
他腿虽然还没完全好,但走几步路,并不是难事。
第三步,男人颀长高大的影笼下来,吓得林默转了个身,把背对着他,胸前靠到凉飕飕的墙壁上,浑身一阵发颤。
那垂至腰间半湿的发,再往下看是珠圆玉润的臀,有形,有肉,有凹凸感,起着极妙的承上启下的作用,把上面的纤腰衬得盈盈一握,又把下面一双腿衬得又细又直。
他喉结微动,英俊的面容上一片清冷,黑眸中却是一团暗火在涌动,氤氲出愈发浓烈的危险气息。
“你不知道,臀是女人最性感的部位?薄太太,你把它这么明目张胆地对着我,这是勾引我?”
勾引?
这两个字差点把林默给气笑了。
明明是他对她图谋不轨,却被他颠倒是非,说成了是她勾引?
“薄绯夜,老奶奶靠墙喝稀粥,就是说的你这种人!”
薄绯夜眯了眯眸,玩味道:“老奶奶靠墙喝稀粥?”
“卑鄙下流无耻!”
林默蜷缩着身子,咬牙切齿道。
薄绯夜也不恼,迈出第四步,整个人已经逼近。
他的衣服轻轻蹭过她的肌肤,又给她带来一种莫名其妙的轻颤。
“刚才我只是想叮嘱你一句‘记得吃药’,可你又故意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第一次能忍,第二次,还能忍,我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他垂下脸,鼻息对鼻息,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一指。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突然间,男人捏住她的小脸,转到他面前,岑薄的唇欺上来,吻就如倾盆大雨。
他克制了太久,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吻得粗重霸道,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髓里一般。
“呜……放开我……呜……”
林默阵阵发抖,用手去推他,但被他摁在了墙壁上。
最后,只剩下徒劳的呜咽声,却没有力气反抗,柔软的身子就快化为一滩水。
她以为他会更进一步,但他没有,他呼吸急促地松开了她,脱下身上的西服,再次抖落在她肩头,将虚软的她包裹住。
“记住,不要再光着腚满屋跑,再有下次,就是霸王硬上弓,我也会办了你!”
言罢,他转身之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强势地拉过她的手,把药袋子塞进她手里。
“药,记得吃!”
林默拿着药,怔怔望着他离开,直至门再次关上,她第一时间冲过去把门给锁上。
双腿跟面条一样,软软地,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背靠着门,缓缓地滑坐在地,一张绯色的小脸,惶惶然埋入掌心里,额头抵在膝盖上。
可恶!
竟然被薄绯夜这个禽兽看光了两次!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心口一紧,不安起来,担心那个禽兽又折回来了。
“默默,是妈妈,现在我可以进来吗?”
“妈,我很累了,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吧。”
此刻的林默真的很累,不是身体的累,是心很累。
姜玉红是想跟林默谈谈薄绯夜的事,可见女儿没这个心情,也只能作罢。
“行,等你休息好了,妈再来找你。”
……
薄绯夜回到车上,就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冰镇的矿泉水,打开后,大口地灌下去。
冰冰凉凉的水,流过喉咙,一瓶喝完,也浇不灭腹下那团火。
司机问道:“薄爷,回公司吗?”
“回家。”
薄绯夜活了三十个年头,自小对女人过敏的他,还没碰过女人,刚才的视觉冲击力对他来说太震撼了,冲荡着他体内的每根神经,久久挥之不去。
他终于明白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含义。
要不是怕伤了林默的心,他还真愿意触犯法律,为她坐牢!
一路上,他的“龙傲天”就没低头过,依旧血脉喷张。
回到别墅,他一头跳进了泳池内。
泳池里的水是恒温的,温度适宜,可他现在有点想毁了这个恒温系统,让这满池的水变成冷水才好。
在水里游了一个小时,才把多余的精力发泄掉。
他游到池子边,刚抬头,便看到了薄迦南那张慵懒又不羁的脸。
“夜哥,不太对劲啊,大中午的穿着衬衫西裤游泳?不是你的作风啊?你不会被我未来的小嫂子甩了吧?”
薄绯夜冷眸剐了他一眼,抓住扶手,艰难地爬了上去。
薄迦南不可思议道:“夜哥,你的腿能动了?”
“没法健步如飞,但比之前还是灵活了不少。”
薄绯夜坐在池边,佣人递来一条宽大的毛巾,他一边解开衬衫纽扣,一边淡淡道。
“能动就好,否则新婚夜靠小嫂子一个人坐你身上扭,怪累的。”
薄迦南揶揄道,混不吝的,没个正经。
“说人话!”
薄迦南耸了耸肩,“奶奶叫我来问问,你跟小嫂子进展如何?下个月能喝上喜酒不?”
薄绯夜眸色沉了沉,寡言冷语地不想开口。
从他这表情,薄迦南就看得出,他和那个女人之间没什么进展。
“搞定一个女人很难吗?如果她不爱你,那就睡到她爱你为止。张爱玲在《色戒》里说,想要进入到女人的心,那条路就是通过荫道。夜哥,你不会至今为止,还没被小嫂子破楚吧?”
薄迦南邪肆地挑着眉,说到最后还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薄绯夜冷笑着,勾了下唇,“你是睡到了,还把自己送进监狱三年!她爱上你了么?”
“别特么给老子提她!晦气!”
薄迦南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身上那股子吊儿郎当的气质全被一股戾气代替。
明知那个女人是他的禁忌,薄绯夜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转身,背对着跟薄绯夜挥了挥手!
“夜哥,你的事加把劲,我可等着当你的伴郎呢。”
但他心里已在揣摩着,在薄绯夜结婚前,要送他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