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菊花看着地上那两口痰,又黄又恶心!
可再恶心,也是自己吐的,她就是跪着也得把它舔干净。
于是,她忍着钻入骨髓的疼,趴跪在地上,跟狗似得一下一下地舔得干干净净。
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但吃完之后,张菊花也只能舔着脸笑。
“林大小姐,你现在可以给我解毒了吗?”
“毒?”林默勾了勾唇,上前从她膝盖上拔出银针,“我这针只用来治病救人,没有毒。”
林默这个女人简直太恶毒了,比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还要恶毒!
竟然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如果不是林默说针上有毒,她是绝不可能把吐出去的痰吞回去的!
可恨,可气!
张菊花敢怒不敢言,只是愤怒地瞪着林默。
小武推了她一把,“没毒,那是林小姐善良,你就感恩戴德吧!快走!”
就这样,林默饶有意味地看着张菊花被押上了警车。
姜玉红看着这面大锦旗,真是觉得赏心悦目,不禁感叹女儿真是有出息了,给她老陈家长了脸。
可转念一想,这份荣耀,可是女儿跟国家一级通缉犯搏斗才得到的,那样的凶犯该多么心狠手辣啊,她心中愈发惴惴不安。
“默儿,妈知道你有本事,但以后别一个劲往前冲,那种歹徒留给警察收拾就行了。你的平安才是妈妈最在意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可怎么办啊?”
“妈,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了。”
林默在姜玉红面前,永远都是温顺乖巧的样子。
“这才是妈的乖女儿。”
姜玉红欣慰地搂了搂林默。
门口那些街坊也怪不好意思的,纷纷跟姜玉红母女道歉。
一个能勇擒国家一级通缉犯的人,这样的人品德如此高尚,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
“真正不要脸的人,是你这个老泼妇才对!”
“没听林默说嘛,老泼妇还霸占了她家的拆迁房!真是黑心!”
“瞧她那张歪嘴,我就知道她就是个会造谣生事的货色!现在彻底面瘫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嚼舌根?”
有个卖菜的大婶,把卖剩下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朝鲍金凤丢去。
“滚吧!我们村,不欢迎你这种烂人!”
鲍金凤被丢得浑身恶臭,她以前是嘴炮一姐,一张嘴骂遍天下无敌手,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了,只能夹着尾巴逃了。
看着鲍金凤抱头鼠窜的背影,林默眉开目笑。
姜玉红也从未从此解气,笑着道:“她以后恐怕再也不敢来骂门了。”
陈炎上完补习班,骑着自行车回来,也看到了鲍金凤逃跑的身影,他在门口停下车,指了指不远处。
“那个……是不是大伯母?她上我家来干什么?”
“她啊……来找苦头吃!”
林默笑着应了一声。
姜玉红接过儿子手里笨重的书包,“别提她了!先吃饭,吃了饭,咱们就搬家。”
“搬家?妈,我们搬哪去啊?”陈炎不解地问。
“你姐啊有出息了,给咱换了大别墅。”
姜玉红提到林默时,满眼都是笑。
女儿有本事了,她比什么都开心。
陈炎也激动极了,“太好了,我要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我都17了,还跟妈挤一个房间。”
“你不是喜欢打篮球吗?姐再给你改造一个属于你的篮球场。”
“姐,你对我太好了。”
陈炎做梦都不敢想还能有属于自己的篮球场,兴奋地一把抱住了林默。
一家人正乐呵时,有人在门口敲了敲门。
林默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男人打量着自己,他眉眼俊朗,露出一口皓齿,嘴角的笑温柔又阳光,有一种治愈的温度。
“谭学长,你怎么来了?”
“我恰好路过这一带办点事,办完了来你家碰碰运气,想不到你还真在家?”
谭文杰眸中露出一抹惊喜,其实他根本不是路过,而是专程来看林默的。
谭学长?
陈炎反应快,“哦,你就是和姐谈恋爱的那个谭文杰吧?”
谈恋爱?
陈炎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林默被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禁一燥。
“陈炎,我说过我没有恋爱对象。”
“姐,你脸怎么红了?害羞了?”陈炎打趣一句,就跑到了谭文杰身边,“姐夫,你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水果?太客气了。”
他完全不客气地从谭文杰手中,接过了两袋子水果。
姜玉红一看这小伙子温文尔雅的,长阳阳光帅气,丝毫不比贺一航逊色,如果女儿真和他谈恋爱,她是不会反对的。
“小谭啊,饭吃了没啊?没吃的话,一起吃个便饭吧。”
谭文杰早就吃过了,但被姜玉红这么一问,还是说:“好啊。”
有任何可以跟林默相处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那我再去买两个熟菜来啊,你先进去坐。默儿,好好招待小谭啊。”
姜玉红搓了搓围裙,乐呵呵地出门买熟食去了。
林默也不好把人赶走啊,礼貌地请他进来。
谭文杰刚进院子,就被放在咸菜缸旁的那架钢琴吸引住了目光。
他快步上前,指尖忍不住轻抚过琴身,当看到钢琴一角镌刻的一串英文,更是欣喜若狂,“林默,这架琴你哪来的?”
“怎么了?这架琴有问题吗?”
林默蹙了蹙眉,疑惑道。
“这是施坦威的古董钢琴,琴身是由知名艺术家设计并手工雕刻而成,你看,这里还镶嵌着价值不菲的宝石。去年在拍卖会上,这架琴被一个富豪以三千万的高价拍得。它怎么会到你手里?”
三千万?
一架钢琴?
林默咋舌。
倒不是对它的价格有所质疑,她吃惊的原因在于薄绯夜差点把一架古董钢琴当垃圾丢了!
壕!
壕无人性!
也许,对于薄绯夜那种财阀大鳄来说,钱仅仅就只是个数字而已。
“其实,这架琴是我从垃圾车旁捡来的。”
“捡来的?”
“嗯。”
林默点点头,就把得到这架琴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谭文杰。
谭文杰一听是从薄家门口捡来的,英俊的眉宇间瞬间多了几道褶皱。
这哪里是捡?
这分明就是薄绯夜用这种蹩脚借口,送给林默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缘无故示好,除了喜欢,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面对这么大一个情敌,谭文杰无形中感到压力山大。
姜玉红买菜回来,只见他们还在那研究钢琴,便催促道:“小谭啊,怎么还没进去啊?阿姨把熟菜买来了,快洗个手,坐下吃吧。”
谭文杰只好进去,这顿饭吃得也是心事重重。
而林默明明已经吃过了,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只得陪着谭文杰再吃一次。
礼拜天,忙着搬家,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一。
林默下班后,照常去给薄睿上钢琴课。
上完课,准备离开之时,一对夫妻敲开了薄家的门。
他们行色匆匆进来,看到薄绯夜后,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薄爷,我有罪,我该死,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一俊吧。我叶家九代单传,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只要您饶了他,我就是为他死,我也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