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轻是被大宝贝儿子弄醒的,小家伙扒在她脸上亲亲,口水流她满脸还欢快的啊啊叫…
实在忍受不了这臭小子,掀开被子下床。
沈云轻抱着他去卫生间。
刷牙时,她低头看着顾小寒,突然想起他该学习清理口腔卫生。
沈云轻吐完嘴里的泡沫,说干就干,拉开装洗漱用品的柜门,找出干净的牙刷,出去拿梳妆台前的凳子,放在洗漱台前。
抱着他站上去。
顾小寒无辜的眼睛望着她,不明白妈妈要干什么。
大人用的牙膏太辣了,沈云轻不敢给他用,牙刷洗干净沾点水:“啊,张嘴。”
顾小寒跟着妈妈学,张大嘴巴:“啊啊~”
沈云轻握着牙刷小心翼翼的伸进他口腔,轻轻刷。
顾小寒舌头抵着牙刷,摇头晃脑非常抗拒:“啊..布…”
简单给他刷一下,沈云轻停止,水杯装点水喂给他:“不准吞…”
她还没说完,顾小寒喝了一大口,咕嘟一声,咽完了,憨态可掬的对她眨巴眼睛。
沈云轻叹气!
孩子还小,多刷几次就习惯了。
她在心里默默劝告自己宽容,放下杯子,抱着他从凳子上下来。
顾小寒感觉嘴嘴变的不一样了,吧唧着小嘴回味:“哇…蛙蛙…”
顾方安没在房间里,沈云轻下楼去。
跟屁虫顾小寒屁颠屁颠的追在她身后。
到下楼梯的时候,小家伙也不叫她要抱抱,熟练的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倒车,脚踏到台阶上,一节一节慢慢来。
沈云轻走到一半,转头看到他的行为,差点没笑喷:“要不要妈妈抱。”
“布…啊…不要…”
顾小寒想转头看她,抓紧台阶的小手微微颤,害怕的低着头继续往下挪。
沈云轻担心他滚下去,站在后面等着他。
顾小寒爬到一楼,直起身子,学着爸爸叉腰的动作,微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喘气,脸蛋红扑扑。
顾漠寒端着早餐出来,看到他们母子站在楼梯口,招呼道:“过来吃早饭。”
餐桌前摆着婴儿车,小方安坐在里面抠手手,奶乖奶乖的。
沈云轻环顾四周,拧眉:“阿藤和肖权呢?”
“回去了。”顾漠寒返回厨房拿碗,声音传出:“他们俩嫌这的生活太枯燥,我起来时正好遇到这俩小子提行李跑路,估计是回东南亚找阿城去了。”
不可否认这个地方,确实无聊。
要不是有男人和孩子,沈云轻自己也待不下去。
“粑粑…”
顾小寒站在婴儿车前,伸手去碰弟弟,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爱极了:“咯咯…”
顾方安两只清澈愚愚的眼睛,呆呆看着哥哥,情不自禁的露出傻笑。
顾小寒高兴的直跳脚:“麻麻…笑…”
沈云轻抱起他,放进婴儿餐椅里,纠正他:“这是弟弟,安安。”
“昂昂…”顾小寒努力跟着妈妈学习。
年纪太小了,发音不准确。
沈云轻端起蔬菜粥,先喂给他吃。
顾漠寒把面条碗推到她面前,小小的喟然:“将就一下,今早起晚了,明天给你们包包子吃。”
往日种样繁多的丰盛早餐,如今只有面条和蔬菜粥,想做点好的中餐,这加拿大的食材也不允许。
沈云轻浅笑嫣然:“这已经很好了。”
顾小寒咽完粥,伸手手安慰老父亲:“爸爸…七…”
这臭儿子,昨晚的好事都被他搅黄了,顾漠寒黑沉着脸,暂时不想搭理他。
顾小寒无辜的歪头卖萌,不理解。
这俩父子真是幼稚。
沈云轻喂好孩子,握起筷子吃面。
顾漠寒先吃完,放下筷子,手臂慵懒随意地搭在椅子边,闲闲地说:“咱等会去赶海。”
沈云轻:“行。”
在家里闷着无聊,还不如带着孩子多出去走走。
等她吃完,顾客漠寒收拾碗筷去洗。
沈云轻拉开门出去,站在院子里享受明媚阳光,呼吸新鲜空气。
围着房子绕了一圈,她发现后院有块一亩左右的荒地,还有两棵蓝莓树,围墙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蔷薇藤蔓。
冬天来临,加上长期没人打理,叶子枯黄落了一地和败落的花骨朵堆积在一起,腐败的味道中带着大自然的气息。
沈云轻突发奇想,一时冲动想用种地来缓解这乏味的生活。
转身冲进屋。
她跑到厨房门口,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男人身影:“顾漠寒,后面有块地我们种点东西呗。”
“可以。”顾漠寒甩着手上的水渍,向着她走去,擦身而过:“不过要等到明年春天。”
沈云轻追着他脚步:“那是不是得备点种子?”
顾漠寒伸手将趴在地上的顾小寒提起来,找鞋子给他穿上。
“你想一下种什么,我让国内买了寄过来。”
沈云轻开始在心里盘算。
土豆和玉米这边有,那就种点辣椒,香菜,大白菜,大蒜,生姜,苦瓜…
成熟以后方便做川菜。
如果可以,养两只大鹅和鸡。
“走了。”看她在发呆,顾漠寒一个大鼻兜敲在她脑门上。
沈云轻疼的龇牙咧嘴,捂着额头怨声载道的瞪他。
顾漠寒笑的幸灾乐祸。
带着孩子出门。
他这个奶爸当的那叫一个称职。
婴儿车里推一个小的,肩上骑个大的,他的两大家当全部压在身上。
沈云轻悠闲的跟在他身后,苗条的身材,一点看不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白天海边沙滩上的人挺多的,她已经穿上了针织外套,那群老外露胳膊露腿,身着比基尼和短裤,晒日光浴,玩冲浪。
他们一家四口东方人的生面孔,引的一群老外看猴子似的观察他们。
顾小寒看到有小朋友在玩堆沙子,激动的拍着爸爸,着急表达:“粑粑…看…”
知道他想下来,顾漠寒单手将他拎到地上。
沙子软软的,顾小寒脚步不稳,一趺一颤的往比他大好几岁的孩子们方向走。
五分钟走到小朋友身边,小家伙弯腰抓起一把沙子,递给旁边的大哥哥:“啊…咯咯…”
七岁的约翰,低头看着他,深邃的绿眼睛里疑惑满满,这位小弟弟怎么跟他们长得不太一样,黑头发,黑眼睛,有点黄的白皮肤。
约翰转头,朝着沙滩椅上戴墨镜的男人望去:“daddy.”
特伦斯懒洋洋地坐起身,不耐烦地粗鲁吼:“what do you want?”(干什么?)
约翰移着眼珠子,瞥了一眼奇怪的小男孩,叹气,想想不知道说什么。
顾小寒特别自来熟,沙子往他手里塞。
大有一种亲戚过年塞红包,你收下吧,小礼而已。
约翰摊开手心,只好接过。
顾小寒开心的拍手手。
小小的一只站在一众四五六岁的孩子里,格外的显眼。
旁边几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盯着顾小寒好奇的打量。
沈云轻这下再也不用担心孩子会孤独了。
她儿子是个社牛!
顾漠寒抬起婴儿车,往人少的沙滩椅方向走。
沈云轻走到海边,穿拖鞋的脚伸进海水里玩,蓝天白云,大海,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
望着那群穿比基尼进海里游泳的女人。
她有些想玩,走到男人面前,征求他意见:“我想游泳,可以脱衣服吗?”
她里面穿的是条露肩连衣裙,打湿了也没关系,离家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
顾漠寒抬手遮太阳,眯起眼睛:“天太冷了,你这身体跟人家那大体格子压根不能比。”
大太阳的不玩水可惜了,沈云轻不开心的丧脸:“我身体挺好的,要不你跟我一起。”
顾漠寒拉着她手,坐到身边,嗓音温和,好言相劝:“等明年夏天,你想怎么玩都行,我绝不拦着你。”
八九度的气温,一阵风吹来都得打半天哆嗦,更别提这是各项设施落后的乡下,要是弄感冒了,找个医生都难。
国外的人小病都是靠扛,她这小体格的中方胃,跟人家天天吃冷面包的能一样吗。
男人极力阻拦,沈云轻也不好不听话,孩子气的抿着嘴不开心,羡慕的望着人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