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这边到香江,坐船要十多个小时,不能直接到达,还需要中转。
她有孕在身,加上独自出门,顾漠寒实在不放心,用身份特权,给她和阿城买了飞机票。
飞机场外,沈云轻抱着胖儿子一顿稀罕。
顾小寒以为妈妈在跟自己玩游戏,撅起小嘴,仰起奶香浓郁的嘴,亲妈妈下巴。
嘛,嘛,糊沈云轻一脸口水。
简直幸福死了!
顾漠寒坐在一旁,面无表情。
阿城下车去,给他们夫妻留出私人空间。
这男人,从早上开始就不对劲!
沈云轻扒开胖儿子迎上来的吻,转头看他,叮嘱道:“在家好好带儿子,晚上出门遛弯给他涂点花露水。”
“嗯。”顾漠寒点颔,淡淡的。
沈云轻:“……”
他这算什么回应?
顾漠寒神情沉闷,眼睛瞟她:“你就不再说点其他的,”比如关心他。
“说什么?”沈云轻被他搞的莫名其妙。
“我是不会想你。”顾漠寒心头不爽,冠冕堂皇继续说:“顾小寒会,它也会想你,你早点回来,别让它当留守bang。”
沈云轻双颊泛红,拧他手臂:“正经点,别忘了,还有个儿童在。”
顾漠寒瞥了一眼吃手指的臭儿子,撇嘴:“放心,他听到也记不住,小小年纪见多识广,就当早教益智了。”
嫁给一个随时随地,黄腔拈手即来的男人。
沈云轻真他妈的,大叫无语!
顾漠寒看她沉默不语,嘴角笑的痞气,肩膀撞她:“你就要走了,要不要来一发,带点什么再走。”
沈云轻把孩子扔他怀里:“不跟你说了,把我儿子照顾好。”
她去推车门。
顾漠寒心里不得劲,难受得很,握住她胳膊,把她身体拉到身边,低下头亲吻她眉眼:“会不会想我?”
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他倒变得粘人了。
沈云轻像哄孩子一样,双手环上他后腰,温声细语地说:“大宝贝,我就去两三天,等你睡醒两觉,我就回来了。”
顾漠寒依依不舍,啄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唇:“给我留点什么,我想你就拿出来看看。”
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走,沈云轻恼他:“家里有照片,你还要什么?”
顾漠寒指腹按摩着她大腿:“留点带味的,聞着心里舒坦。”
沈云轻脸蛋涨红,扯开他不安分的大手:“别乱来,这是外面成什么样子,我一会还得坐飞机,你放心我不穿裤子?”
“那我可真不放心。”顾漠寒把孩子扔放到前面副驾驶,解着腰间皮带,一本正经:“咱俩公平交换。”
沈云轻看他动真格,紧张的眼睛望向窗外,东张西望!
“你…”凝噎。
她…哎呀!
顾漠寒将一团东西,扔给她:“该你了。”
手背上热热温温的,裤衩子才从他身上脱下来,还带着体味。
沈云轻面红耳赤,磨磨唧唧:“我不要,我的 你又穿不上。”
“我又不是拿来穿。”顾漠寒流氓气息劲足,亲自上手掀她裙子:“你要走三天,三天!老子光想想天就要塌了。”
“小妹妹不想哥哥,我小老弟也会想你的。”
沈云轻被他这污言贿语,真是无言以对!
大分开腿,随便他脱。
顾漠寒拿到东西,凑到鼻前深深嗅上一大口,满脸如痴如醉。
就是这个味儿!
死变态,沈云轻闭上眼睛,没脸去看。
陶醉完,顾漠寒把东西塞进裤兜里,重新系上裤腰带。
拎起自己黑色带红边的幽默裤衩子,任劳任怨的伺候她穿上。
“到了香江,别乱跑,照顾好自己。”
沈云轻酸酸的,双手敞开,抱抱这个狗男人,脑袋在他颈窝里蹭。
顾漠寒亲吻着她发顶,低沉的嗓音,难舍难分:“办完事就早点回来,不准看帅哥,晚上睡觉之前,都要默念一句…”
沈云轻惆怅的心情,被他的话打败,脸上郁闷的盯着他。
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他耳鬓厮磨的那句“顾漠寒,C我!”
顾漠寒被她这样明晃晃的看着,猛男有些羞涩,抿着嘴唇想解释:“我这也是为你好,梦里的我啥都能干,万一你想我想出相思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真有他自恋的!
沈云轻冷脸呵呵:“到了香江,想不想你 我不知道,但空气肯定会变的清新无比。”
跟他在一起,就是四个字,乌烟瘴气!
“好吧。”顾漠寒落寞的叹气:“不爱了呗!”
“刚刚还是大宝贝,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成这男人了。”
哎,哄男人真是项体力活!
沈云轻破罐子破摔,朝着他大口吐气:“你错了,是这 狗 男人。”
带着韭菜鸡蛋味的吐气,熏死了!
顾漠寒把正脸歪一边去,降下车窗透透气:“你有口臭,离我远点。”
沈云轻论起包包,捶死他:“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嫌弃的,我看你睡我的时候不是积极得很吗。”
“哪能一样嘛。”顾漠寒躲开她的家暴,手挡着包包:“你吃胡萝卜跟大白萝卜,难道口感一样吗?”
沈云轻调整呼吸,心底安慰自己不要气,气出三长两短不值得。
“塑料夫妻情!”
推开车门,她毫无一点留恋,直接迈腿下去。
顾漠寒赶忙抱着孩子,追上她。
飞机是两点半的,现在才一点钟。
沈云轻跟他在车上,说得口干舌燥。
看见路边有卖冰棍的,她买一支来解解渴。
顾小寒现在会抢东西了,看见妈妈在吃冰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就要抢:“啊啊…么…嘛…”
口齿不清,嘴不听使唤的流口水。
顾漠寒把儿子的小手控制住,严父教育:“这个你不能吃,会拉肚肚。”
顾小寒馋得口水直流,手手被控制,朝着妈妈张大嘴嘴:“啊啊…哈…鹤…”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沈云轻压根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顾小寒急得鼓起包子脸,吧唧着小嘴,努力暗示,要吃吃…
沈云轻心软,指甲抠下一小块,塞他嘴里。
嘴里冰冰的,顾小寒双眼闪星星,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冰冰消失了,小家伙瞪大眼珠子,呆呆懵圈的望着妈妈。
好像在说,冰冰怎么没了。
沈云轻看着蠢萌的孩子,“噗哧”一下笑出猪叫。
顾小寒低头看爸爸,第一反应就是,小手扯着他衣服找冰冰。
往日顾漠寒总爱用藏玩具,来逗孩子玩,现在报应来了。
顾小寒找不到冰冰,急的泪花闪烁,在眼眶里打转。
要哭不哭,可怜极了。
没坚持一分钟,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夺眶而出,顺着他肉嘟嘟的脸蛋流淌。
顾漠寒从外套口袋里翻出帕子,给他擦眼泪:“为了一块冰至于吗。”
“不准哭,以后长大了,爸爸买给你吃,吃个够!”
顾小寒额头蹭着爸爸胸口,手手紧紧抓住衬衫,哭得伤心不已,奶声嘤气,嚎啕大哭:“呜呜…巴…哇哇…爸…”
他哭的越大声,沈云轻这个始作俑者就越幸灾乐祸。
“臭小子,鬼哭狼嚎,认不得的还以为你爹死了呢。”
顾漠寒黑沉着脸,一边来回踱步,抱着儿子哄,一边用眼神埋怨的瞪女人。
旁边卖冰棍的大爷,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沈云轻笑的腮帮子疼,把手里的木棍子给男人:“还有味道,你拿给他哄哄。”
胸前衬衫哭湿了,顾漠寒毫无办法,按照女人的点子,把棍子塞进小家伙哭唧唧的嘴里。
顾小寒后知后觉的尝到味道。
似曾相识!
一下子停断大嗓门,抽抽嗒嗒,伸出舌头舔木棍。
顾漠寒瞧见儿子没出息的模样,哭笑不得的嫌弃,单手抱着他胳膊酸,把木棍塞到孩子手里。
顾小寒如获至宝,双手紧紧的握住棍子,递到嘴边,先嘤嘤怪,吧唧着小嘴,粉嫩的舌头伸出来舔一口。
小恩小惠,满足的小家伙哈哈笑。
一点看不出,刚才哄不好的臭小宝是谁!
沈云轻抬起手腕,看眼手表时间,转身往机场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