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寒喝完红酒味的N水,双眼魅红的直起身,拍着她后腰。
沈云轻懂他意思,身材曲线完美,趴下的瞬间,蝴蝶骨以及傲人的臀部线条优美。
顾漠寒伸手端走桌上的另一杯红酒,浇在她傲然的角落,俯身品尝最美味的红酒蜜汁。
黑夜还很漫长,渐渐地缠绵悱恻…
顾漠寒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上身热气腾腾,仰起的头颅靠在椅背后,喉结有节奏规律的上下滚动。
沈云轻汗岺岺的转过头,看墙上的挂钟,声音疲倦娇嗲:“老公,三点半了。”
“嗯。”顾漠寒嗓子哑沉,荷尔蒙气息十足:“马上就好。”
他起身,抱着小女人去卫生间。
…
在小夏家和泡沫箱厂订做的器材,推迟了一天才送到岛上。
沈云轻为工作室的事,又连续忙活了两天。
工作室正式开业的那天早上。
沈云轻端着一盆包子到的很早,在现代21世纪,她曾经的服装厂开业,底下助理向早点铺订了很多包子,寓意是今后一切包顺利。
杨大爷带着四个大娘,在她后面几分钟到,大家手里都拎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十年用称手的工具。
沈云轻站在门口,迎接几位:“大爷大娘,早上好。”
大娘们:“早上好。”
杨大爷慈善和蔼地点头:“你好,小老板。”
方大娘她们走进工作室,观察着四周环境,越看越满意:“做衣服咱都是老手,小老板有订单和设计图了吗?”
“不急,我做了包子,你们先一块吃点。”沈云轻转身去工作室。
将抽屉里的一沓设计稿拿出来,递给杨大爷。
沈云轻从江巧慧那里,听说过他们几位的工作经历,杨大爷他们以前在地主家,是专门负责后房制衣工作的。
杨大爷接过设计图看了一眼全图,把各项任务,分配给她们:“卫兰去选线刺绣,其他人原地待命,我定好版再安排你们。”
沈云轻见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心里压力轻松了许多。
领着杨大爷去二楼订版间。
几位大娘吃完包子,按照图上,进到布料间选面料。
邵晓敏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沈云轻从二楼下来,把她交给同样会刺绣的卫大娘。
刺绣是项细工活,香江乐太太三个月后过五十大寿,她的祖父是美国人,丈夫祖上又是内地名门望族。
寿宴上的服装,她拿不定主意是穿西式还是中式,冯太太向她推荐了沈云轻。
乐太太看过上次沈云轻给冯太太做的两套衣服,她对设计很满意,跟沈云轻通了三次电话,确定想要一件中西式晚宴服。
沈云轻为她设计了一套鱼尾旗袍,腰间金线标记绣了一圈V显腰身的双凤,肩上的小坎肩两边各有一只凤凰。
改良旗袍雍容华贵,同时不失优雅时尚。
下午杨大爷将样板定出来,几位大娘分工明确的做着自己的活。
沈云轻将其他四位客户的衣服设计稿,通通交给杨大爷,通知好他发货的时间,她便忙自己的去了。
江巧慧散出去的消息,很快传遍家属院。
下午来应聘的女同志很多。
沈云轻出了一张简单的考图,给她们准备好画本和笔,一批五个依次排队进办公室考试。
大部分女孩子没读过书,连笔都没握过,一看到还要考试,在外面排着队局促不安,快到门口临阵脱逃的人有很多。
马小娟看着进去的人,马上就要到自己了,惴惴不安地说:“王珺,我好紧张。”
王珺吐着气,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事的,就进去考试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
沈云轻坐在椅子里,扫视着面前坐着的五位同志,握着笔不敢下笔。
她轻拧眉头:“大家回去吧,下一批。”
笔都不敢动,就没必要浪费大家时间。
五人灰头土脸的放下本子和笔,尴尬窘迫的垂着脑袋,站起身往外面走。
邵晓敏带着新人进来,跟她们讲规矩:“按图构思,不用太紧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马小娟看着不远处画架上的图,握着笔开始画,好几次都画错,不停的用橡皮擦。
王珺有绘画基础,看到图的第一眼,她非常有信心。
沈云轻出的考试,都是简单的人体构图,连容貌都没有,就是最普通的正面框架形体。
十五分钟过后,有三位女同志半途放弃。
马小娟坚持画完,虽然效果图不好看,但她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王珺画的最不错,虽然没有一比一的还原,都也画出了七八分的精髓。
沈云轻瞥了一眼画稿,淡淡微笑:“明天有场复试,有信心可以过来参加。”
工作室里,她目前只招收三名实习生。
才刚开业,定单不多,学生招多了,留在工作室光学习也是一项不菲的开销。
沈云轻资金链紧张,全部的钱都用来布置工作室和买材料了,她手里的余钱,也只够支付员工半年工资。
“好的,谢谢。”王珺得到她的肯定,欢呼雀跃地拉着马小娟起身:“明天见。”
邵晓敏去外面带其他人。
沈云轻下午面试的学员,起码有上百个,勉强能通过的只有七人。
傍晚六点半,几位大娘和杨大爷都下班离开了,邵晓敏带完最后一批女同志,拿着扫帚去楼上打扫。
沈云轻面试完后,给垃圾桶里的美术纸倒到外面去。
安排邵晓敏下班,锁上工作室的门,她推着婴儿车里的顾小寒回家。
顾漠寒这两天在外忙事情,早上走时跟她报备,今晚可能回不来。
进到家门,沈云轻没忙着煮饭,先给顾小寒把衣服脱了:“走,洗澡澡去。”
孩子中午在办公室里拉臭臭,那边没有热水和洗漱用品,简单的清理难以掩盖那股气味。
沈云轻忍受了一天,到家立马就忍受不了这股劲儿,想给儿子洗涮涮。
半个小时后,顾小寒玩水玩高兴了,她提着光溜溜的香团子回卧室。
沈云轻拿桌上孩子的爽身粉时,手伸在半空突然愣住了。
早上给孩子擦这个东西,她放盒子时,可是倒着放的,怎么盒子就成正面了,而且当时她慌慌张张弄洒了不少在地板上。
沈云轻低头查看地面,没来得及收拾的爽身粉消失不见了,地上干干净净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沈云轻神情凝重,赶忙给孩子穿好衣服,去客厅打电话。
顾漠寒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三遍。
上楼送资料的邓尧臣,看着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挣扎了片刻,伸手去接听:“喂,厂长不在。”
沈云轻听到陌生人的声音,直接挂断电话。
她挨个检查了一遍屋子,除了梳妆台上的那盒爽身粉,家里的其他摆件都没被动过。
沈云轻心里忐忑不安,莫名其妙的恐慌。
为了以防万一,睡觉前,她把孩子放到客卧,从外面给门打上小锁。
沈云轻在十一点半左右上床躺下,她没真正入睡,手心握着锋刃的尖刀,心绪不安的闭上眼睛。
房间里静悄悄的,第六感总让她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
待到夜阑人寂的后半夜,沈云轻快坚持不住睡觉时,客厅有了动静,很细小的脚步声,轻盈,小心翼翼…
很明显,不是顾漠寒的。
离卧室越来越近,沈云轻控制住呼吸的频率,握着刀子的手捏紧。
陌生的气息,很刺鼻的硅胶泥。
沈云轻被奇怪味道迷惑,生疑地微微蹙眉。
什么人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她来不及多想,口鼻被一只皮手套蒙住,力度很致命。
沈云轻举起手里的刀子,狠狠反击。
不知是伤到了哪里,那人痛苦的闷哼一声。
这次沈云轻听得很清楚,是个女人。
捂在脸上的手被撤开。
她握着刀子的手被对方反手拧开,刀子落到地上“哐当”一下,在寂静的房间里,声音出奇的生脆。
沈云轻早做足准备,另一只手快速抽出藏在枕头下的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迅猛插向黑衣人的肩膀。
刀子进入肉里的声音清厉,如丝绸撕裂般。
对方猛的推开她,转身就往外面逃。
沈云轻杀红了眼,光着脚丫子下床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