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轻推着孩子到供销社的时候,排队买菜的妇女寥寥无几,傍晚六点过快七点,大部分人都回家做晚饭了。
顾漠寒要很晚才回来,沈云轻不着急,买完菜回到家,先给儿子喂奶,陪他坐着玩了一会,不紧不慢的去厨房做饭。
昨晚男人点名要吃红烧排骨,炖好鱼汤,沈云轻着手剁排骨。
深夜多数人家都要睡下了,就她一家还灯火通明。
顾漠寒把车停在岗亭外面,步行走进家属院。
到家时,见门没关,他直接推开门进去。
沈云轻端着素炒水芹菜出来,看到他立身站在客厅里,淡笑道:“吃饭。”
顾漠寒低低“嗯”。
进厨房拿碗筷,装两碗米饭。
沈云轻不忙着吃,先把顾小寒从婴儿车里抱出来,给他喂点米粉糊糊。
小家伙如今五个多月了,可以适量给他吃辅食。
顾漠寒把米饭放她面前,伸手把孩子抱过来,端走小碗里的米糊糊,有模有样的握着勺子,挖起一点点喂进孩子嘴里。
顾小寒第一次吃除了奶以外的食物,吧唧着嘴,唇瓣蠕动,吃的不是很熟练,粘在嘴边的食物也不知道伸舌头舔。
可能是糊糊太好吃,小家伙哼哼唧唧嫌弃爸爸喂的太慢,享受的眯起卡姿兰大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
肉肉的脸蛋,腮帮子跟小松鼠似的一鼓一鼓。
顾漠寒盯着儿子可爱的样子,嘴角和眼神不自觉的露出老父亲笑容。
看孩子吃了有小半碗,沈云轻开口阻止:“别喂了,第一次吃得适量。”
第一次生孩子带娃,新手爸妈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辅食喂太多,她担心孩子肠胃消化不好容易积食。
顾漠寒放下勺子,撩起孩子围的口水巾,给他下巴上的残羹清理干净。
“嗷…呜呜…”顾小寒没吃够,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碗,伸着手要去抓:“啊…饿…”
沈云轻见儿子急得说人话了,笑吟吟地把碗拿远点,不给他看到:“你不能再吃了。”
顾小寒胖脸嘟嘟嘴,瞪着大眼睛生气气。
顾漠寒将他放回婴儿车里,把小家伙手腕上戴着的磨牙棒,塞孩子嘴里。
“啊…”顾小寒张大嘴,磨牙棒吐了出来,对着老爸的手掌一大口。
“你还会咬人!”顾漠寒手上湿湿痒痒的,指头推他额头:“放开!”
顾小寒甩着脑袋,冒出两颗白点的牙龈,紧紧咬住不撒嘴。
顾漠寒不敢用劲,担心会把儿子的嫩牙干崩裂。
沈云轻坐在椅子上,笑得肚子疼。
父子俩僵持了两分钟,最终以顾小寒腮帮子咬酸,主动松开亲爹的手落下帷幕。
顾漠寒怨气冲天,瞪着婴儿车里的臭小子,直起腰杆,去卫生间洗手。
顾小寒水灵灵的大眼睛,闪动着单纯无辜,朝着妈妈张嘴啊啊叫冤。
沈云轻回过头,握着筷子吃饭。
见妈妈不理他,顾小寒下巴一塌,鼓起腮帮子奶萌萌的生闷气。
顾漠寒洗完手出来,瞥了一眼他,走到餐桌前坐下。
气了三分钟左右,顾小寒眼皮子打盹儿,脑袋瓜往一边偏,靠到婴儿车的小台板上眯起眼睛睡觉觉。
饭过三询,顾漠寒撑着下巴,黑眸里卧伏着一只名为贪欲的野兽,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的沈云轻。
他嗓音低沉而魅惑:“要不要喝点酒?”
他记得那晚,她喝醉后高C起来很猛烈,水漫金山,桌子上都是。
“我还得喂奶。”沈云轻起身,准备收碗筷:“ 你抱着孩子回屋里睡。”
她抬着碗筷,进厨房去。
顾漠寒视线追随在她身上,直到很久之后,才不得不先收回,去抱儿子回卧室。
太晚了,沈云轻将碗筷放在水池子里,冲冲手走出去。
顾漠寒掩上卧室门,拉着她去客卧。
客卧里布置简单,除去一张床和衣柜,就剩下男人的整面书架,空间相比较主卧更显宽敞。
“你先坐。”顾漠寒转身出去。
沈云轻坐在床边,莫名的紧张。
他这是想干嘛?
片刻以后,顾漠寒拿着两个杯子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瓶后劲十足的红酒。
他是个爱酒之人,时不时的会小酌一杯,储物间里有专门的酒柜,里面琳瑯满目放着各个国家的名酒。
顾漠寒动作闲熟的开了酒,倒了两杯放到书桌上,折身又出去了。
这次他端来的是两盘下酒菜。
沈云轻无聊时泡的酸黄瓜,还有昨天一时兴起做的海鲜生腌。
酒醒了十分钟,顾漠寒等不及,小小品尝了一口。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昏黄黄的台灯,光线跟当下的氛围融为一体。
沈云轻盯着他看。
气度不凡的顾漠寒,此刻特别的慵懒随性,他英俊的脸庞,在灯光的衬托下清隻而不失贵公子的矜欲。
沈云轻脑中浮现一段话,“优雅的帅气痞子。”
顾漠寒嗓子沉欲:“咱俩聊聊天呗。”
沈云轻握起酒杯,轻轻抿了小口,红酒没醒好,秀眉不适的微拧,点头:“你想聊什么?”
顾漠寒脸颊一侧的嘴角翘起:“轻轻,中午睡觉了吗?”
???
沈云轻还以为他要聊点尽爆话题呢,这简单的问话,让她懵了一瞬:“没有。”
“你现在想睡觉吗?”
“有点。”
“我给你做按摩吧。”顾漠寒挽着袖子起身。
有这好事?
沈云轻看着他的眼神,非常怀疑!
顾漠寒拉着她到床上,让她正面对着床躺下。
他跟着上床,给她捶背捶腿。
沈云轻下巴尖垫在枕头上,舒服的嘴角咧成太阳花。
十五分钟后,顾漠寒爬到她面前,嗓音沙沙,透着气泡音:“有些地方不好弄,把衣服脱了。”
沈云轻乖乖坐起身,挺着胸到他面前,眼尾妖媚的上扬,夹带着引诱的意味,语调懒懒的:“我不想动,你帮我脱。”
“想了,嗯!”顾漠寒眸光流转。
葱白的手解着她薄衫扣子,指尖勾住里面的黑色缧丝面料,剥离她衣服,扔到床尾。
沈云轻的心怦怦直跳,脸上强装镇定。
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等着他继续。
“我渴了。”顾漠寒伸手去拿桌上的红酒杯,杯口抵着她锁骨,目光炙热无比:“咱喝点不一样的。”
沈云轻即紧张又期待,眸里含水,湿漉漉地小狐狸,含蓄地点头:“嗯。”
顾漠寒瞥见她兴奋的模样,心里的坏心思越发明显。
锁骨滚落的冰冷液体,伴随着他灼热的吻落下,冰火两重天。
她腰板不受控制的前倾,酥酥麻麻的快感,席卷全身心,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