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轻在旁安静的听她们聊天,时不时的插两句嘴,证明自己还在。
四点多左右,到做晚饭的时间,大家都一一起身往供销社方向走。
昨日买的菜还有些,沈云轻没跟着她们去,在家属院门卫岗亭附近,跟众人分道扬镳。
回到家,她先给顾小寒换尿布。
小家伙睡了一天,下午醒来整个状态蔫蔫的不精神。
…
将行李放下,闻苍文迅速赶往厂里找顾漠寒,母亲身体一直好好的,突然的暴毙身亡,很不合情理。
顾漠寒刚好从会议室出来。
周生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他上来,立马汇报:“老大,有位姓闻的男子找你。”
赵安带着时云舟回老丈人家,安葬大舅哥,周生这段时间暂且接替他的活。
顾漠寒蹙眉:“人呢?”
“在办公室里坐着的。”
顾漠寒推开门进去,看到坐在待客沙发上的闻苍文,寒暄道:“几点到的,在那边待得怎么样?”
闻苍文面上很平静,面对母亲的死,可能会有点伤感,但不至于难过到伤心欲绝:“刚到,漠寒,我妈的死是意外吗?”
顾漠寒抬起茶几桌上的扎壶,倒杯水放到他面前,如实供述:“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舅妈身体健康硬朗,张丹燕是无法一个人完成对她行凶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参与!”闻苍文神情凝重。
突然想起一件事:“去年我带着人在山里巡逻时,在临近东岸的位置发现过电台信号,我上报给了徐处长,他说会安排人去查,但一直都没有结果。”
顾漠寒攒眉,黑眸微缩:“他有反常的举动吗?”
“有,东岸的巡逻换了人。”闻苍文抬起杯子喝水:“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那段时间你不在岛上,加上也没出现什么事,我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徐州常是十年前,老爷子举荐给顾漠寒的,他因右手残疾退伍,父亲生前还是顾精年的副手。
顾漠寒看中他的军事才能,加上他一直待在秘密部队,也没跟外界有过多接触,在百分百调查他的背景干净后,便将这边的安保工作全权交给了他。
岛上的安保系统,是顾漠寒一手操盘布局的,也就徐常州能够知道脆弱的地方在哪。
顾漠寒不是没怀疑过徐常州,只是一想到,这人待在自己身边数十年,一路上见证了他的成长与辉煌,还曾救过他不止两次命。
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面前,再怎么怀疑,他也不能去把徐州常立为叛变目标。
现在看来,这人恐怕是留不住了。
“苍文,你最近多到他面前去走动。”
闻苍文懂他意思,这是要引蛇出洞:“行,季灵这边你安排点人手保护她。”
顾漠寒督他:“你这边不用吗?”
“不用,我好歹也是军人出身。”一想到自己还有用武之地,闻苍文就按捺不住激动:“他不敢明目张胆对我做什么的,两三个人我还是能搞得定。”
只要将内奸抓出来,顾漠寒现在被动的局面,就能稍微扭转。
他现在手里掌握的信息,姚杏不止是博家派来监视他的人,她真正卖命的,更有可能是朱家。
至于为什么把她这个明棋放在他身边,顾漠寒现在算是明白了一点,他们在混淆视听,为上次的事情做掩盖,保徐州常。
“季灵那边你不用担心。”顾漠寒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将里面的左轮手枪和十发子弹拿出来。
放到闻苍文面前,他唇线抿紧,周身气息阴沉骇人:“如果事情有变,直接动手,他手下的人,我会派人解决。”
闻苍文拿起枪别到后腰上,坚毅的脸上重拾信心,点头:“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顾漠寒送他出门。
周生望着下楼走远的人,进到旁边的茶水间,给老大泡咖啡。
顾漠寒仰头坐在椅子里,手里拿着话柄跟赵安打电话,通知他早点回来。
挂断电话望了眼时间,他起身出去。
周生端着咖啡杯子出来,差点跟他撞到一起:“老大,你去哪里?”
顾漠寒瞟了眼他手里的咖啡,淡淡道:“一会你去接孙青到我宿舍,就说我想她了,大声点,别吝啬。”
“哦!”周生把咖啡往他面前递,小傲娇地说:“手工现磨的。”
顾漠寒给这小子一个面子,伸手抬起咖啡一口闷。
喝习惯了赵安泡的无糖,这加了糖的咖啡,比毒药还难喝。
顾漠寒眉头紧蹙,把咖啡杯重重放他手上:“下次别加糖。”
周生最近胆肥,一不乐意了,跟他这个老板说话都带着呛声:“老大,你有空让后勤部把后墙的管道修修,我每次爬上去都弄的一身铁锈。”
“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您好,要是那天我从您宿舍摔下去,咱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这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漠寒语气冷冰冰:“你自己去找。”
说完,他大摇大摆的往楼道走。
周生望着他身影,嬉皮笑脸:“好嘞!”
“您老人家慢走。”
今晚又能跟老的小青青,浪漫约会了。
哦耶!
….
大半夜的,家里又有脚步声在客厅里踱步。
沈云轻没理会,翻个身继续睡。
顾漠寒热了点,她晚饭吃剩下的菜填填肚子。
洗干净碗筷,他进卫生间去冲澡。
听着这不小的动静,沈云轻非常无语。
他这啥意思?
昨晚是偷偷摸摸,今晚直接不装了,干完她的饭,还趁摸洗了个澡!
真当她睡着就听不到了吗?
顾漠寒擦干头发,光着身子进来,他没开灯,伸手去摸床上的沈云轻。
把她双腿抬起,架到肩上。
沈云轻惊得浑身发紧,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
压抑在喉咙里的嗜呻,快把她折磨疯了,皮肤泛出一层粉汗。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顾漠寒觉得可以了,直起身,低下头要去封她嘴。
沈云轻撇头躲开:“不要,脏。”
黑暗里,屁股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声音响脆。
男人的声音闷沉:“老子都不嫌弃,你倒是嫌弃上自己了。”
顾漠寒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擦干净嘴,上半身覆到她面前,:“忍着,有点疼。”
沈云轻伸长双手,牢牢攀扶着他的双肩。
俩人很久没做了,顾漠寒之前开拓出的天地,一朝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