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黑的晚。
赵山河在经历了一天毫无波澜的工作后,下班后并没有选择回家。
找了街上一个所谓的算命摊子,认识了一位‘仙风道骨’的徐道长。
倒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前途,而是因为目前只有这位‘活神仙’这里可以售卖牲口使用的春天花粉。
“一块,最后一次!”
“不行呐,小伙子,你看我这一把骨头,冻得眉毛结冰,生活不易,一块五!”
“八毛,不卖我就走了!”
“咦,你这小伙,不中,俺就剩这一包了,爱买不买,不买滚蛋,一块就一块!”
徐道长生气了,飘逸的胡须被捋的直冒火星。
赵山河也是冻得够呛,所以还是花了一块重金,买了这么一包神奇药粉。
吃了一顿毛熊大餐,悠哉悠哉的就回到了院子里。
这会也没啥人,回去正好接近天黑的光景,阿呆乖巧的已经站在了门里,更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作揖,冲着赵山河拜了起来。
“哟,阿呆,学聪明了啊,来,你的。”
丝毫不吝啬的从背包里掏出来好几颗花生,甚至还给了两块芝麻糖,全部奖励给了它。
花生倒是在那啃得起劲,唯独那芝麻糖吃了一个,剩了一个。
然后这小东西就定在那里不动,小眼睛里冒着精光,通过兽语的加强感应,这是在征求想要把这块带回自己的洞里。
吱吱叫了一大堆,赵山河才勉强听懂了几个词,原来是这货竟然找了个伴。
“去吧去吧,赶紧回来,还有任务交给你1”
被撒了一脸鼠粮的赵山河不耐烦的摆手,阿呆快速拖起,十秒钟不到,就消失不见。
这也不得不让赵山河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要找个婆姨?
转念就被自己否了,固然每天有人陪着是好,但是这样的话,自己那些秘密全都暴露了不是,再说了,拜师魏武大帝,不更香?
就那么耽误了约莫20分钟,阿呆重新跑回到了屋子,赵山河把刚才购买的神奇药粉交给它之后,又吩咐了一番,小东西点点头,用牙叼了,又钻了出去。
吩咐完阿呆做事,他也没继续闲着,先是去找了傻柱,密谋一番之后,安静的回到屋子里等待。
直到夜深人静,这才打开一点门缝,眯着眼盯着外面。
后院易忠海家,经历了白天一天的焦躁和发愁,终于是快等到了约定时间,摸了把兜里的粮票和现金,眼睛里寒光一闪,做下了一个决定。
穿好衣服,抬脚就要出门,一大妈欲言又止,根本不敢过问,手上加快了速度,连针织的毛线错了线头都没发觉。
“哼!”
一大爷老当益壮,端是走的虎虎生风,冷哼一声,消失在门口。
一大妈嘴里喃喃:“这都是命啊,命啊,唉。”
在外面足足兜了两三圈,确定了没人出来,易忠海这才偷摸的进了菜窖之中,蹲坐在土坝之上,抽起了旱烟。
烟气弥漫,随着呼吸之间,鼻子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香甜的气味,只当是烟草问题,还在打算着下次多买一些这家的货。
十分钟之后,渐渐地就觉得身上微微发汗,松了松领口。
再五分钟之后,贾张氏畏手畏脚的走了进来,看见前面一个人影,微微的咳嗽了一声。
她虽然今天可以白得一些便宜,但内心还是忐忑,白天一整天心神不宁,这会甚至都在想着是不是降到一半,省的眼前这比自己更加阴险的老东西给自己使绊子。
“他大爷,要不,你看?”
易忠海看到自己的老嫂子过来,心里就差一步就准备执行自己的那个决定,等会一定要假装做的逼真一些,说什么也要把这老虔婆赶出院子。
听见贾张氏开口,伸手顺便点燃了菜窖里面的蜡烛,兜里钱票粮票一掏,就打算执行自己的计划。
“嫂子,喏,这是答应给你的。”
贾张氏慢慢的走的近了,看到粮票钱票的这一刻,什么其他的想法都撇到一边搓着手,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慢慢靠近。
易忠海这会更加觉得燥热,伸手解开了一个扣子。
贾张氏此时吸了吸鼻子,还抽空自己感慨了下这烟味怎么那么好闻,手却是已经触碰到了钱票。
“他大爷,那我就拿走了哈。”
正沉浸在额外之喜的贾张氏,丝毫没有发现易忠海呼吸已经开始紊乱,加重了不少。
易忠海明明这个时候只要一喊,拉着贾张氏出去,靠着自己积攒的声望,说什么也能给她安一个抢劫的名头,明明是早就做了决定,可现在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恍惚之间,就好像看到了老贾当初临死之前的托付,再一恍惚,又看见了贾张氏身着红妆,头带盖头刚被掀开的那个场景。
只觉得新娘子回眸一笑,眼角含椿,把易忠海看的是心情澎湃,仿佛自己回到了19岁那年。
“嫂子!”
贾张氏这会钱已到手,也不知是不是激动的原因,也微微出汗,只是她根本没有在意这些,自顾自的就要走出菜窖赶紧回去数钱。
猛然间听见易忠海这一声呼唤,下意识的回应:
“嗯,他大爷你放心,我不说,嘿嘿。”
无意间转头一看,易忠海红着眸子,眼珠瞪圆,犹如猛兽欲出兽笼,双手猛地一伸,就稳稳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一,一,一,大,大爷....”
贾张氏害怕了,她以为要杀人灭口,想起来老贾的忠告,牙齿打颤。
“嫂子,不,大花,我,我。。。”
易忠海彻底忘却了今天自己是谁,只觉得新房内温暖四季,新郎不在,宾客也全不见了,只留自己和刚出香闺的大花姐姐,如梦似幻。
“你,你别过来,我喊人了啊,我喊人了啊,啊!”
一声惊呼,花棉袄扣子直接被扯断开来,只听得‘吼’的一声,自己直接侧身躺地,倒在了土坝之上。
“唔唔唔!”
猛然间柴门叩开,玉飘带被狠狠地抓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神奇药粉发生作用,一切反抗徒劳,变成了高山流水遇知音,两耳不闻窗外事。
“老贾,对不住了,我,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一双垂老藕臂环顾着发动机,仅存的一丝清明,喃喃出了这句绝唱。
赵山河在门缝处只觉得远方地动山摇,甚至隐隐有点羡慕起易忠海来,这老货,天天吃的是啥?
见时机成熟,也怕是老骥伏枥心有余而力不足,万一恶战结束,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亿元大洋。
忙的走出去,来到傻柱门前,哐哐砸门,傻柱子‘嗷’的一声满脸兴奋冲了出来,被赵山河情急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
傻柱呆立当场,赵山河赶忙找补:
“柱子哥,嘘,小点声!”
傻柱此时也反应过来,傻笑着点头应是,只顾着自己快要大仇得报的激动心情,也没过多计较,俩人分前后二路,开始按照计划摇人。
五分钟的光景,也不管到没到齐,赵山河还是领着人到了菜窖前面。
按说这要是照着平时,这么大的阵仗,惊弓之鸟的易忠海早就应该听见,可惜药粉加持,全然不顾外面暗流涌动,只顾焚身献祭。
“里面的人出来!”
傻柱带着一众男同志,夹杂着那么两三位女同志,来到菜窖之前,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句,话音未落,一马当先,带着借来的手电,一脚踹开木板,就那么杀了进去。
“啊!”
“滚出去!!”
两人终是清醒,奈何还在藕断丝连,气急败坏之下,纷纷出声,人群中哄笑,有那好事者,甚至还试图越过傻柱,看个清楚明白。
赵山河只觉得眼皮发烫,实在辣眼睛的紧,不过也在惋惜,这个时候要是有个数码相机,咳咳。
“呔,来人,绑起来!”
威风如傻柱,此时大仇得报,得意洋洋,完全不顾易忠海那要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