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许淮之,他现在想不到别的人能有这个能力。
倒不是说许淮之能力很强,一个omega能力再强能有多强?
他只是觉得,按照傅宥深的实力,能近这家伙身的只有许淮之。
“案破了?”傅宥深冷冷地瞥了眼对方开口。
颜越泽摇头:“没有啊,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两人是在案发现场附近见的面?
“看来是时间太宽松。”傅宥深懒懒开口。
不然,他怎么还有闲心思操心这些?
颜越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别露出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事儿要是查不明白,你也要遭殃。”
“行行行,我不问了。”
“你也别总盯着门口看了,实在不放心就去看看呗。”
眼珠子都快粘门上了。
许淮之来到洗手间,他没有进单间,而是在中间的一个洗手池洗手。
正洗着。
刚才看到的那个清洁工,也进入洗手间。
清洁工戴着帽子,低着头,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五官。
他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随后转身就将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许淮之正在搓着手上洗手液的泡沫。
他身后的地上有一滩水渍,离他不远,大概两步左右的距离。
清洁工拿着拖把,开始拖洗手台附近,顺便把门口也拖了拖。
就在他靠近许淮之时,袖口滑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许淮之的脖子划去。
也就是在他动手的这瞬间,许淮之抓住他拿着匕首的胳膊,顺着那只胳膊的方向往外躲开。
同时,反手将手里洗手液的泡沫抹在了对方的眼睛上。
毫无防备,被抹了泡沫。
眼睛被刺激的无法睁开,眼泪直流。
清洁工一边擦着眼睛,一边举着匕首寻找许淮之。
洗手间里是没有监控的,但是走廊里有。
现在是许淮之逃跑的绝佳时间,但他站在门口不远处,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清洁工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再次拿着匕首冲过去。
许淮之灵活躲开,并顺手打掉了对方的帽子。
这一举动激怒了对方。
那人一手擦着眼泪,一手举着匕首,狠狠地刺向许淮之,对着心脏的位置。
“嘭!”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直接踹飞。
许淮之原本已经拦住清洁工的匕首,却在这瞬间松开,并用胳膊挡了一下。
匕首划破手臂,鲜血滴在地上。
门被踹开的那一刻,都没能看清那个身影,只觉得一阵风扫过,清洁工的身体突然飞了起来,飞出几米远,狠狠地砸在对面的墙上。
人落地,墙上的木质砖,也哗哗啦的掉在地上。
紧接着,许淮之就被一个怀抱紧紧抱住,乌木沉香味的信息素夹杂着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将他包裹。
味道并不浓烈,很淡。
但,对方胸口起伏很大。
傅宥深心有余悸的看向怀里人,发现他手臂受伤,黑眸中的戾气瞬间被点燃。
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凌厉起来。
“安排医生过来。”他转头对跟过来的服务员冷声安排,眸中翻涌着骇人的戾气。
门口两个服务员吓得去安排。
一个去找酒楼负责人,一个迅速去附近诊所找医生。
他松开怀里人:“等我。”
清洁工被一脚飞后,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手撑着地面尝试爬起来。
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已经被踹断,剧烈的疼痛从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傅宥深过去,直接揪着衣领将人从地上拖起,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
低沉的嗓音翻涌着怒气,裹挟着巨大的压迫感。
清洁工被掐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却一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傅宥深再次将人狠狠摔在地上,脚踩着对方的背,眼神凶狠:
“不说?”
“很好,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脚用力的在清洁工背上踩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颜越泽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也猜了个大概。
看到许淮之受伤,又看向正在暴怒中的傅宥深:
“你别再动手了。”
“打死了怎么办?”
他出声提醒。
“许先生受伤了,你先带他去附近的诊所包扎,这你交给我。”
颜越泽三五步来到傅宥深身边,就怕他把人直接打死。
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清洁工,他硬生生将人拉开。
傅宥深闭上眼睛缓了几秒才走向许淮之,语气尽量柔和:
“人让他看着,我们去处理伤口。”
他就不该让许淮之离开他的视线。
许淮之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清洁工和正蹲在那里拍清洁工脸的颜越泽,点点头往外走。
离开洗手间后,他靠近傅宥深,微微仰头,凑在他耳边低声道:
“那人别给颜越泽,是冲着我来的。”
不管颜越泽有没有本事问出点儿什么?
人在他手里,许淮之不放心。
“嗯,我已经通知了我的人,他们一会儿回来把人带走,你放心。”傅宥深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落到伤口上。
黑眸中满是懊悔,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
两人刚出洗手间,没走多远,服务员就带着酒楼负责人匆匆赶来。
负责人是一个30多岁的普通Beta,大概是为了迎合酒店的氛围,穿得是一身唐装。
“傅先生,许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没想到在我们的酒楼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管理的疏忽。”
“这件事情一定会给两位一个合理的交代。”
“让许先生受伤我们内心深感愧疚,我已经让人去附近最好的诊所,叫医生过来先帮许先生处理伤口。”
“处理完外伤,我们酒楼会负责将许先生送到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
“凡是因为酒店原因导致的许先生的损伤,酒楼会全权负责,承担一切费用,并给许先生相应的补偿。”
“不求两位能原谅酒店的错误,只希望给我们一次补偿和道歉的机会。”
张照新说完带着后面的服务员深深鞠躬。
态度良好,语气诚恳。
傅宥深一直冷着脸,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他现在很生气。
看谁都不顺眼。
“受伤的不是我,不用和我说这些。”
他低沉的嗓音仿佛淬了冰,让人浑身发冷。
要不是怕影响到许淮之,放在以前负责人早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