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傅宥深的朋友,我叫颜越泽,很高兴见到你。”
他歪着身体对被某人挡住的许淮之伸出手。
许淮之正要回握就被傅宥深再次挡住。
“不用管他。”
他冷冷地斜了眼颜越泽,紧紧挡住,像极了一只护食的大狗。
这家伙一天到晚没个正行,别看工作认真,私生活乱的很。
刚才可是眼睛都看直了。
许淮之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语气有些无奈:
“阿宥,别闹。”
只是普通的打招呼而已。
听到这个称呼,傅宥深扭头看向身后的人,黑眸亮了起来:
“再叫一遍,再叫一遍,我就让开。”
他欣喜又期待地盯着许淮之。
两人见面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
许淮之没有理会他的要求,直接从旁边绕过去,轻握颜越泽还没放下的手:
“你好,许淮之。”
只是礼貌性的握了下就松开了。
“早有耳闻。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许先生的确与众不同。”颜越泽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这是真心话。
如果许淮之不是傅宥深的人,他肯定会出手。
傅宥深的目光却死死锁定颜越泽那只被握过的右手,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两个洞才罢休。
被盯上的颜越泽,莫名感觉胳膊有点发凉。
“颜先生知道我?”许淮之有些惊讶。
颜越泽用下巴指了指傅宥深:“从他那知道的见过你的照片。”
“像许先生这样的人,只要看一眼绝对忘不了。”
话说到这儿,他还想继续往下说两句,就感觉一道道冷光从旁边飞了过来。
“别光站着了,我们入座吧。”颜越泽迅速停止作死行为。
再这么聊下去,估计傅宥深就要打开窗户把他从五楼丢下去了。
选座位的时候,他很自觉的坐在了傅宥深那边。
刚坐下没几分钟,饭菜就被端上来了。
一下就上了三道菜。
颜越泽对食物没有特别挑剔的地方,清淡也好,辣也好,只要好吃就行。
原本服务员是要站在房间里服务几人吃饭的。
负责夹菜,倒酒之类的工作。
但颜越泽让他们都走了。
有多余的人在这儿,很多时候说话都会不方便。
服务员也很识趣,没多做停留。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常见的事情,有很多人来这边谈事,门外都不让他们待。
颜越泽做东,他起身准备帮两人盛饭,刚站起来,盛饭的工具就被傅宥深拿走。
颜越泽挑眉,有些错愕地看着盛饭的人。
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这家伙居然主动盛饭。
他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当然,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有了。
只见傅宥深先给许淮之盛好放眼前,然后竟然直接坐下了!把盛饭的工具和碗转到颜越泽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颜越泽:“……”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怎么这么气人?
有他这么盛饭的吗?
怎么感觉几天不见,这家伙更气人了?
“你可真是好样的,傅大元帅。”
颜越泽拿起勺子盛饭,给对方添上满满一碗,还用勺子往下压了呀。
要不是碗能装得饭量有限,他能把眼前木桶里的饭全塞到那个碗里去。
颜越泽装完把碗递到傅宥深面前。
“我手里还有些证据,你是不想要了?”傅宥深抬眸看向眼前人。
低沉的嗓音,桀骜中带着几分威胁。
颜越泽咬着牙把碗收回去,又重新正常添一碗放到他面前。
“要,当然要。”
“您慢慢吃,不够我再给您添。”他扯出敷衍的假笑。
傅宥深拿起筷子给许淮之夹菜,又拿起旁边的小碗,装了一碗鸡汤。
他用勺子搅着鸡汤,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放到身边人面前。
“这里的鸡汤好喝,补身体。”
“我们明天订这里的饭菜吧?或者是让他们去家里做?”
傅宥深低声询问,嗓音如大提琴低沉悦耳。
他这一套动作下来,做得如此自然。
“我家厨房小,站不下太多人,而且很吵。”
许淮之不是直接拒绝,是直接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也是,那就算了。”傅宥深又给对方夹了些菜,这才开始吃饭。
一旁的颜越泽被傅宥深这样的状态吓得连喝了两碗鸡汤。
好家伙!
原来这人还知道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这温和的语气,这温柔的神情,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差太多了。
“傅宥深,”颜越泽重新打量着身边人,神色凝重的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不会刚刚被夺舍了吧?”
傅宥深夹菜的动作一顿:“不吃就滚。”
废话真多。
“嘶……看这又回来了。”颜越泽戏谑。
要不是每年他们去体检,体检报告上都显示身体无任何异常。
他都怀疑是许淮之给傅宥深下蛊了。
傅宥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他赶紧做了一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不能再多说了,再多说,下次见面他肯定免不了一顿揍。
今天他挑衅了这么多次还能坐在这儿,恐怕是多亏有许淮之在。
对于两人间的斗嘴,许淮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吃东西。
腰杆笔直,动作优雅。
三人正吃着,又有一位服务员敲门后推开门端着菜走进来。
许淮之停下动作,看向被放下的菜,余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口,有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人从门口路过。
他眸光微动,继续低头吃东西。
饭菜没吃多少,但那碗鸡汤喝得干净。
傅宥深还想再盛一碗,被许淮之制止。
“我吃饱了,去一趟洗手间。”
他起身,朝着颜越泽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闻言,傅宥深迅速放下碗筷起身:
“一起。”
他正要站起来就被对方按住肩膀。
“不用,我很快回来。”
许淮之阻止他的行动,离开包间前往洗手间。
原本包间里是有洗手间的,但刚刚被告知出了些问题。
所以,想去洗手间,只能去公共的那边。
傅宥深的目光追随着许淮之离开,黑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别看了,人都走了。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怎么这么突然?”
“还有,你脖子上的那个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许淮之给你弄得吧?”
颜越泽猜测。
虽然现在那个地方已经看不到那点儿浅显的伤口了。
能看到的只有那些暧昧的痕迹。
他倒是大摇大摆的展示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
许淮之换了衣服后,脖子都被遮严实了,看不到任何痕迹。
这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