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和声音同时抵达。
许淮之歪头看他:“我想洗澡。”
昨晚疼得一身汗,身上的血迹也还没洗,浑身不舒服。
“洗,洗澡?”傅宥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昨天晚上的画面,莫名结巴起来。
是……需要他帮忙的那种吗?
许淮之点头:“你得帮我。”
轻飘飘的四个字,却在傅宥深心口炸开。
怎么帮?
他也要进浴室吗?
虽然这里的浴室空间还挺大,但两个人一起……
他不敢再往下想。
见他迟迟不说话,许淮之单手撑着床边往床下挪。
“不行就算了,我自己来。”
拖鞋是傅宥深的,他穿起来有点大。
“行行行,我没说不行,你别穿我的鞋了,我给你拿双新的,坐好别动,等我来。”
傅宥深飞快从一个盒子里拆出一双新拖鞋,拿回卧室。
想都没想,他直接来到床边许淮之面前蹲下,给对方穿鞋。
不得不说,就连许淮之的脚都极为好看。
看到那双脚,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画面是,玉足踏雪。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造物主,那许淮之身上的所有地方绝对都是他的得意之作。
坐在床上的人,一直默默注视着给他穿鞋的那人。
双眸浅淡朦胧,蒙着一层烟雨,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穿好鞋,傅宥深仰头,黑眸褪去凌厉后,只剩深不见底的温柔。
而那片温柔之地,清楚的倒映着许淮之的模样。
“我抱你去。”
“嗯。”
浴室,傅宥深怕许淮之冷,暖气开得很足。
还搬了两把椅子放在浴室。
“衣服你先穿我的,我给你买得新衣服等我洗洗再穿。”
傅宥深把人放在椅子上,然后把另一把椅子往拢拉了拉,将许淮之的双腿轻轻放上去。
准备让他就这样半躺着洗。
甚至还怕对方不够舒服,想拿点儿垫子什么的垫上。
“用湿毛巾沾水,擦一擦身体就好。”许淮之出声提醒。
再让他自己琢磨,估计他考虑一会儿会搬个床过来。
傅宥深赞同的点头:“可以,这样就不会打湿伤口了。”
他现在这幅样子,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顶级Alpha,最高指挥官。
准备好一盆温度合适的水,拿出没用过的新毛巾,浸泡入水。
傅宥深低头看着放在地上的盆,双手按在盆里,看着毛巾一点点被染湿。
“那个,需要我帮你擦吗?”
他试探着开口。
“我有伤,不方便。”许淮之盯着那个脑袋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从这个角度往下看,这脑袋还挺可爱。
“好,那我来。”
傅宥深把毛巾稍稍拧干,站起来弯腰去解大衣扣子。
扣子在锁骨以下的位置,一共四颗。
精致清晰的锁骨,白皙如羊脂玉的皮肤,因为房间温度,透着淡淡的粉色,格外好看。
一靠近,那股淡淡的雪松清香,就萦绕在鼻尖,让他头脑有些发蒙。
他解扣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
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他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许淮之的身体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精致,瘦而不柴,象牙白的皮肤透着浅浅的粉色。
让人完全挪不开视线,想要拥有,xie渎,想要印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尽管身上还粘着些血迹,腰间和腿上缠着纱布,却丝毫不影响美感。
反而多添了几分脆弱感,让人想要疼惜。
傅宥深突然觉得毛巾有些烫手,他只能屏住呼吸用毛巾给许淮之擦拭身体。
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像是在擦拭着珍宝。
极为谨慎。
尤其是擦拭背部时,许淮之靠在他怀里,脑袋贴着他的脖子,微热的呼吸都落在他的脖颈上,让他腹部生出一阵燥热。
傅宥深咽咽口水,理智开始涣散。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疼痛顺着舌头直窜脑门。
这才让他清醒不少。
以最快的速度擦完,傅宥深把怀里的人轻轻推回椅子上,眼睛撇着旁边的地砖:
“我去拿衣服。”
嗓音晦涩,还带着几分压抑和沙哑。
说完这话,直接夺门而出。
他怕再晚几秒,自己就会做出什么犯规的行为。
许淮之脑袋靠在椅背上,眸中氤氲着些许雾气。
是他的吸引力变弱了吗?
怎么傅宥深每次碰到他就跟碰到洪水猛兽一样跑得那么快?
而此刻逃跑出去的某人,正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猛灌。
做人不能太畜生,许淮之身上有很重的伤,至少要等伤好了,两人确认关系明确关系了,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做那样的事。
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而且,他不知道也不确定,许淮之对他是抱有怎样的心态。
要是颜越泽知道傅宥深字典里还有尊重两个字,恐怕会怀疑此人被夺舍了。
毕竟,从他认识那家伙以来,就没见他尊重过什么人。
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
他单手捏在两边的太阳穴,狠狠的揉捏着,疼痛顺着太阳穴直达大脑内部。
站在衣柜前缓了好一会儿,傅宥深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卫衣和一条宽松的黑色休闲裤回到浴室。
许淮之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变,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门口的地板上。
伴随着外面响起的脚步声,浴室门被推开,视线里出现一双脚。
“你再不来,我就准备自己爬出去了。”
许淮之没有抬眸,一直盯着地面。
去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傅宥深上前,迅速把衣服给许淮之套上,蹲在凳子前给他穿裤子。
“我在找衣服。”他编了个借口。
总不能告诉对方,他在馋他的身子吧?
裤子套在腿上一半,伸手将许淮之扶起来,把裤子提上。
许淮之净身高有179ega里算比较高的。
奈何某些人净身高将近1米9。
他穿着傅宥深的裤子,腰上大了一圈,多出来的裤腿都堆在他的脚背和地上。
看着他那清瘦的腰,傅宥深把多余的部分往后叠了叠,往下轻轻卷了个边才没往下掉。
“你太瘦了。”
“要多吃点。”
这个腰,他两只手就能完全握住,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掉。
他都不敢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