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父亲擅医,且家学渊源的缘故,她不过二八之龄,医术在这一带便出了名。
以往她常外出行医,也常进山采药,只不过这段时间,自打她在河边捡了名受了重伤的男子后,除了给周家村村民看病外,她便不再离开自家半步。
她捡到的男子正是白以琢,只不过她并没有留白以琢这个病号在自己家中,而是将他安顿在了几座山后,自己采药之际偶尔歇脚的草庐内。
白以琢醒过来时,一睁眼所看到的便是个茅草顶,此时他的身边不仅空无一人,而且他的脑子里还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他是谁?这又是哪?
白以琢虽失去了记忆,但下意识地却觉得这里并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
他穿着麻衣,身上盖着条有些陈旧但干净的被子,这一切都是如此陌生,白以琢一边思索着一边坐起身来,四肢颇有些酸软无力,但行动却好似并无大碍。
白以琢坐直了身子之后,便扭头打量起了自己所在之地。
这是一间极小的茅草屋,一眼就将全景都纳入了眼中,这间茅草屋的四周不过简单地搭了搭,风一吹时,还不止一处的漏风。
而除了他身下所躺的床外,这屋内不过放着一张简陋的小四方桌,一条长条的板凳而已。
那小四方桌上,还放着一个粗海碗,碗中不知盛了些什么,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让白以琢一闻便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这是有主之地,但生活气息却接近于无,主家定然不是生活在这里,正当白以琢看完一圈之后,随着吱呀一声的门响声,一道清脆又惊喜的声音便传到了他的耳边。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我好几次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以琢闻言抬头朝门口看了过去,只见一名身着灰色夹袄的清秀女子走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将那长凳拖到了他的床边,坐下替他把起脉来。
白以琢没有开口,只静静地靠在床头,等待眼前女子诊脉的结果。
“从脉象上看,你身上毒已经完全解了,没什么事了。”那女子将手移开后,脸上颇有几分自得之色地道:“我就说凭我的医术,怎么可能救不活你。”
“这位姑娘,不知你贵姓?”白以琢闻言开口问道:“在下与姑娘又是何关系?”
“免贵姓周。”周白芷闻言答道:“救命恩人关系。”
白以琢本便是试探性地一问,想旁敲侧击一番自己的身份,可一听周白芷这话后,便知眼前这姑娘脑子里便没有那根弯弯绕绕的弦,于是心底的戒备稍放下了几分,朝周白芷拱了拱手道:“在下在此多谢周姑娘救命之恩。”
“不过……”白以琢佯作犹豫地皱起了眉,而后才继续道:“不过在下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周姑娘可知在下的身份?”
“什么?你说你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