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揽着温如玉腰肢的手虽放松了稍许,但依旧稳稳将她圈在了自己的周边,白以琢就这么站在温如玉身后,看着她将那算盘拨得飞快,眼底闪过了抹欣赏之色。
在将自己手中的绝大多数产业交到温如玉手中之前的他,也确实没想到她还能有这等本事。
白以琢没等上多久,温如玉拨算盘的手便停了下来,只见她放开算盘后,以手执笔,在那厚厚的账本上勾画了几下之后,便将之捧起,让其展露在了白以琢的眼前。
“侯爷这些明里暗里的产业,去年的盈余当真不少。”温如玉算完账之后,嘴角挂起了抹浅笑,看向白以琢时,那目光也像沁了水般温柔。
“这些都交给你管了,给我们日后的孩子攒攒聘礼嫁妆。”白以琢一边将温如玉手中的账本接了过来,放在了面前的书案之上。
一边走到的温如玉的面前,双手撑住了她所坐着的大椅的扶手,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气息之下,凑到她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温如玉听了他这虽极为正经,但却以一种极为不正经的方式所说出来的话之后,两颊不由自主地便带上了抹薄红。
“好。”但她并没有就这么任由白以琢摆布,而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侯爷既将这些交给了妾身,妾身定会将之打理好……”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以琢一个突然的吻所打断。
“玉儿,重点不是在这里。”白以琢的声音在一个缠绵的吻之下,变得沙哑上了不少,他的唇几乎贴在了温如玉的唇上道:“重点在孩子……”
白以琢说着说着,看着温如玉那顿时变得简直比烈焰还要红上几分的脸后,耐不住地将她一把抱起,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又朝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若是能有个像玉儿一般的孩儿,我定然会好好疼他,不会重蹈如我父母那般的覆辙。”一吻结束,白以琢将在自己怀中的温如玉拥得愈紧,呢喃道。
听到这句话后,温如玉原本的羞涩之意尽散,心底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抹对白以琢的疼惜之意,她用力地回抱住了白以琢,搭在他后背上的手也轻拍着,朝他安抚道:“会的。”
“待我出了孝期后,我们定然会有像我亦像你的孩儿的,我也相信侯爷定然会是个好父亲。”
闻言,白以琢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头搭在了温如玉的肩上,只觉得心底那自从知晓二房嫡枝互相为对方计后的沉重且阴郁之气一散,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他确实无父母亲缘,也无长辈这般为他打算,但他自己也可以好生活在这世间,日后也可为他自己的孩儿提供庇护。
白以琢和温如玉静静地相拥着,全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温如玉这边岁月静好,而在几墙之隔的清芬房中,她自收到齐氏的消息后,就一直都处在忐忑不安之中。
虽她一早便想做些什么让自己不必只困在这侯府主院之中,甚至想着成为侯爷身边人一步登天,但却始终没找到机会,原以为会被侯爷夫人清算她往外传消息,也始终不见他们有动手的征兆。
于是没被逼到极点的她在这两年中也选择了沉寂下来,可如今的她依旧未曾得到过丝毫重用,甚至感觉连同她一起跟在夫人身边的静丹也对她疏远了许多。
而如今的二夫人却又将侯爷踪迹的消息递到了自己的手上,甚至此次还附赠了据说千金难买的春药,清芬拿到那药后,只觉得那清凉的瓶身在此刻却变得意外地烫人。
齐氏在信上的说辞是夫人她得了诰命之后,尚在孝期,那想掌家的野心便盖不住,所以才在思虑之下愿给她这个机会,只要她成功上位侯爷身边之后,不似夫人她一般要做得如此之绝的话,她就算没白费功夫。
清芬知晓齐氏所说的未必是真话,自己这无异于在与虎谋皮,但摇摆了许久之后,她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那向上爬的心思,将此事应允了下来。
可谁知又过去了好几天,齐氏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她见夫人她前往福善堂请安的频率比起以往来说又高上了不少。
清芬已许久没被温如玉带出这主院中去,并不大知晓外边发生了些什么事的她,只好将自己那好奇之心按捺了下来,静待机会的到来。
清芬这一等又等上了半月有余,直到二爷被释归家,侯府办起了场接风宴后,她才在征调人手之下重新与齐氏接上了头。
如齐氏身边之人所言,今日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侯爷因旧伤复发未曾出席,待接风宴结束后,夫人她也被老夫人和齐氏她以有要事交代之名联手留了下来。
清芬寻了机会,便先行离了席,匆匆回到了主院里,而后更是以夫人吩咐她回来取东西之名,进了他们的房中。
淡青色的帷帐掩映之下,侯爷他似是陷入了沉眠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清芬见状,心跳声愈快。
她踮起了脚尖,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白以琢的身边,拿出了齐氏所给的那翠绿色的瓶子,可正当她要将那瓶子打开,将之用到他身上之时,异变突发。
清芬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便倒在了地上,那瓶子也随之脱了手。
“侯爷恕罪,侯爷恕罪。”即刻反应过来了自己被抓包后的清芬立马便跪倒在地,朝白以琢磕头求饶着。
白以琢没管在自己面前不住地磕头求饶的清芬,将那瓶子拿到手中后,便运起内力为屏障,将之打开,辨了辨是何药物。
“呵。”白以琢认出这是极其烈性,对体弱之人甚至还会伤其根本的后遗症极强的春药后,便嗤笑了一声,将这瓶药抛回了清芬的怀中道。
“我那好二婶,还是只会使这等下三滥的法子,你说你作为我主院伺候的人,还成了她的帮凶,我该如何处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