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朝齐氏道:“行了,都知她脸皮薄,你个泼猴就别再如此打趣于她了。”
“母亲当真是疼了孙媳就不疼儿媳了,也罢也罢,我认了便是。”齐氏配合着老夫人之话,应和了一句之后便住了口,不再出声。
“疼,都是我侯府的好媳妇,我又怎么会不疼呢?”
老夫人见状笑了笑,开口安抚了齐氏一句后,便转头对温如玉开口道:“前些时日我本欲要再拨两个丫头到主院,代你伺候琢儿,没想到倒是被他拒了。”
“不过你们二人感情好,夫妻相合,倒也是侯府之幸。”
老夫人这话虽说得轻飘飘的,也无甚不满之意,但不管怎么听,也都暗含着对温如玉在白以琢病好之后,仍霸着他的不满之意。
温如玉闻言抬起了头,虽知晓这码子事,但仍面露诧异的神色道:“此事孙媳倒是不知,侯爷他这段时日来早出晚归,也没跟孙媳提起一二过。”
温如玉以白以琢无心后院之事,将老夫人这话挡了过去,而老夫人听了温如玉的话后,面上也依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神色,她点了点头道:“他在朝堂之上忙碌,也是为的侯府这一大家子。”
“你是他的妻,如今他又给你请封了诰命,你自然也当为他打理好后宅才是。”
“祖母说的是。”老夫人这话说得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温如玉在她停下话头的空档中,也只好点了点头,应和道。
“你如今仍在孝期,出面与其他家族夫人打交道也不大合适,今日圣旨下来的赏赐也理应充入侯府中的公库。”老夫人在温如玉应和完后,没有给她什么喘息之机,紧接着就图穷匕见,以长辈的身份压了几道雷下来。
“作为侯府中一府的夫人,如今又身负诰命,以往琢儿尚在养伤,为侯府绵延子嗣之事确实急不来,且你照料他也算尽心尽力。”
“但如今他身子已无大碍,他对此不上心,你作为侯府未来的主母,可却万不能如此,哪怕他执意后院中不进新人,你也应当规劝一二,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
老夫人这一提,就是好几件事,温如玉听了之后,脸上也依旧挂着那抹浅笑,开口接起话来也丝毫没有顶撞老夫人之意,她淡定道:“祖母所言甚是。”
“如今孙媳尚有半年才出孝期,于与京中其他夫人交往不大合适,管家一道也不大熟悉,但那赏赐却不是孙媳自作主张所安排放入主院的私库之中,都是侯爷身边之人所引着宫人所办。”
“孙媳确如您所言般,对这些都尚且不大清楚,不若待侯爷归来之后……”
温如玉自在白以琢引导之下,与他沟通久了,那结巴之症已几乎不再犯,如今的口齿也流利了许多,她开口便是装傻充愣地将这一切都推到了白以琢的身上。
只不过老夫人她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不怎么吃这一套,她眉眼微微垂,打断了温如玉的话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