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琢一手环住温如玉的腰,享受着自己与她气息相缠的亲密,竟片刻也不想放开。
在生死关头走上了一遭之后的他随性了不少,明知这于礼不合,也没有舍得将那手移开,让温如玉在自己身旁落座。
而是拿公筷替温如玉布了菜,就这么圈着她,先照顾着她用完饭,自己才安心地吃了起来。
随着伤势的恢复,白以琢的食量也随之恢复了过来,许是常在行伍之间的缘故,他用膳的速度极快,但一举一动间的那板正却仿佛刻在了骨子里,丝毫不显粗鲁。
他们一同用饭时,虽因温如玉守孝,白以琢要用药膳的缘故吃不到一起,但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上却颇为和谐。
食不言的规矩被他们贯彻得彻底,温如玉用完饭后便静静地坐在白以琢的怀里明目张胆地观察着他。
白以琢初时不觉,但她那眼神实在太过认真,那满眼皆是他的身影的模样也太过撩人,让他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上了两分自己的动作,以极快的速度将那味道古怪至极的药膳咽下了腹中。
唤人进来收拾完,净过口后,白以琢依旧舍不得将温如玉松开,直到温如玉笑意盈盈地朝他提醒道:“药膳已用,侯爷你也别忘了,服丸药,刘太医可嘱托过我,要好生盯着你。”
“待会儿便服。”白以琢见温如玉这话一出口后,眼底闪过抹狡黠之色,衬得那双圆溜溜的杏眸愈发灵动,应了她的话后,就按捺不住地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温如玉的眼角上。
他的唇在温如玉的眼角停留了良久才往下轻移着,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了她的鼻尖,含住了她的唇。
这一吻并不如白日里时那般浅尝辄止,白以琢好似突然开了窍一般,无师自通地在温如玉的唇上研磨着,而后更是在温如玉耐不住微张开口时,更进一步。
唇舌纠缠间,他那柔之又柔的语气,和恍若朝圣一般虔诚的姿态与放纵的动作,矛盾中,让温如玉不知不觉间酥了骨头,提不起力气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可这远没有结束,白以琢似是得了趣,愈发不肯将她放开,直到温如玉有些窒息之感,稍用力喘息着将他推开之时,这一吻才结束。
“侯……侯爷。”温如玉言语间间隔的时间,比起她日常有些结巴时更甚,脸颊两侧的热度也愈高,简直要烫化了白以琢那座冰山。
“夫人莫要再这样看我。”白以琢低下头一看温如玉那满面潮红,盈盈杏眼中盛满了泪花,好似被自己欺负得狠了的模样,心下一紧,将有些粗糙的手轻搭在了她的眼上,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沙哑地道。
温如玉被他这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的姿态一噎,有些没好气地将白以琢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拽开,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明明就是你先欺负……”
可谁知温如玉控诉之话尚未完全说出口,就被白以琢一把将她抱起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