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白之时两人才与僵尸打上照面,看到雷凌子的时候僵尸明显杀气更甚,但也没有打算跟她们对上,转身打算继续逃。
“狡猾得很,它绝对有神智。”雷凌子感叹。
“发现它的地方我仔细看过,至少也有有十五年之久,而且是凶煞之地。
它被养在那种地方十几年,一出来就不会是一般的僵尸。”
雷凌子一边感叹一边追,突然凭空落下一张网将要逃的僵尸缚住,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加星火炸裂之后,一股一股焦糊的味道直冲鼻腔。
纵然是雷凌子捂口鼻的动作快,也被那股子气味冲得脑袋发胀。
待烟雾散去些后江呈才上前去查看,她对困仙网的实力还是有信心,别说是这只刚出来十几天的僵尸了,就是元婴修士被困住也得脱一层皮。
最后是雷凌子就着网拖回司天监,两人在城门口分开。
转眼成亲的日子到了,之前江呈就把宴客的名单给了永安侯府,虽然请的人不算多,但也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也算是面上有光了。
谁都没有想到,真到了喜宴这一天,城中几个酒楼都被人包了。
座椅板凳在江家外面的街上摆得整整齐齐,并不会挡住喜轿和送亲的队伍。
江呈也是在早上才知晓的,夏臻嬉皮笑脸来跟她说这个事。
“师母,我们也不知道能为师母和师父们做什么,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背着她搞这些,但江呈没说不好,隔空笑着点了点夏臻。
“嘿嘿,师母不怪我们自作主张就好。”
夏臻笑得跟个傻子,夏姣姣跟在她身边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在笑,笑得羞涩隐忍。
最近在山上的日子很苦很累,原本白净的两人也都被晒黑了些,不过明显精神不错眼里有光。
江呈对弟子并说不上关心,甚至都没有问过她们修炼的进度,绝对不是个好师母。
目前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等日后再说,毕竟第一次给人当师母她也没有经验。
但成亲她有经验,跟上次一样早起洗漱穿戴好,等着喜公说吉时到了就出门去接夫郎。
跟上一次比起来,这次跟她一起去接的人更多。
自然少不了几个弟子,有夏臻带头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跟在江呈身后。
夏臻姐弟俩不仅是代表他们自己也代表了皇家,也是让所有人知道皇家的态度。
永安侯府并没有太过为难江呈,该有的习俗都是象征性的,很顺利的接到了人。
宝儿看着爹爹们被搀扶进大红的轿子里,他知道娘亲是来接爹爹们走的,以后就在娘亲家里了。
二叔说他晚些时候再去,娘亲说他也要去娘亲的家里,他相信娘亲肯定不会骗他。
可是,现在看到娘亲接了爹爹们走,他有点害怕。
娘亲还会来接他吗?万一娘亲忘了呢?
感受到牵着的小人儿往前走了一步,陆怡赶紧安慰。
“宝儿别急,一会儿二叔就带你去。”
小孩子心思单纯,想什么都在脸上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
宝儿收回迈出去的脚,但眼睛却挪不开,看着娘亲不愿意眨眼。
突然,娘亲朝他看过来,是在看他吧?
“娘亲。”
江呈确实是在看他,儿子看她的眼神都快成实质性的了,她还能感觉不到。
众目睽睽之下,江呈走过去弯腰将儿子抱起。
宝儿手足无措的看看娘亲又看看二叔,但眼睛里的喜悦根本藏不住。
娘亲是要带他一起走吗?
“江小姐,一会儿我会送宝儿过去,你把宝儿交给我就是。”
陆怡伸手去接宝儿,却接了个空。
“宝儿跟我一起走。”
江呈才不想管什么习俗规矩,她一眼都不想看到儿子可怜的模样。
众人惊讶于江呈说的话,包括永安侯府的人也都觉得这不合规矩,但江呈却做得理所当然。
最高兴的莫过于宝儿了,他立马抱住娘亲的脖子,小脑袋也靠在娘亲肩膀上,此时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儿。
娘亲没有忘记他,娘亲要带他回家。
江呈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前是同样一身红衣的儿子,身后是坐在喜轿中的夫郎。
今日,他们一家总算是团圆了。
一筐一筐的铜板喜糖从江家撒到永安侯府,然后又随着结亲的队伍从永安侯府撒到江家。
江家门口一整条街都摆上了席桌,也已经坐满了人,这些人江呈并不认得。
夏臻他们弄的流水席,桌椅板凳和席面都是几家酒楼供应,席面一整天都不会停。
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轿子内孟芸他们只能看得到喜帕下面的一角。
明明不是第一次成亲,还是会紧张到手心出汗,心‘怦怦’跳得厉害。
坐在轿中连时间过了多久他们都不知道,在喧闹道喜声中听到喜公高喊落轿,然后开始唱喜。
原来,京中唱喜的内容都跟他们小地方不一样,又复杂又长。
恍恍惚惚中终于听到喜公高喊:“请新夫郎出轿。”
所见之处都是红,隐约能看到前面一道高大的身姿,是他们的妻主。
跨火盆踩瓦片,在喜公高喊着红红火火岁岁平安中进门,然后是拜堂。
直到被送进了新房,坐到喜床上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兄弟三人有自己的房间,江呈却是安排他们在她的房间。
在喜公唱到让新娘子用秤杆挑盖头,从此婚姻称心如意,孟芸他们眼前才终于亮起来。
但依旧是一片红,满屋子里都是大红。
挑开盖头看着她的夫郎们,江呈竟觉得他们很好看很顺眼,与上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明明,人还是这三个人。
“你们收拾收拾吃了先歇,我可能会回来得晚。”
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三人这才抬头向说话的人看来。
他们从来都知道这个人生得风流,今日她穿一身红,格外俊逸。
“妻主去忙吧,不用担心我们。”
都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孟芸先开口,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变了味儿,是羞涩。
三个夫郎三副不同的态度,应该是很熟悉的人又莫名有种生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