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复杂的情况,婚期之前肯定回来。”
然后江呈又将史家的事简单给他说了一遍,孟柔安安静静的听着,听完就轻轻应了个知道了。
气得江呈当即给了他一巴掌,就落在他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
“就不知道说句好听的?”
被打了,又被教训了,还被要求说好听的,孟柔心想:你想听好听的就不该到我这儿来。
末了他还是斟酌着说了,“那你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别太累着。”
至于那句妻主,他如何都叫不出口。
他在心里喃喃,还没有成婚,就不是夫妻,她也不是妻主。
哪怕,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又连着在一起睡了好几天,还都是搂在一起睡。
才不是他要搂她,都是她不要脸。
孟柔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被江呈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以前他从不会盼着江呈,如今他也不会承认,但白天真的会下意识的想,到了晚上也会期待江呈到来。
就好比现在,他会因为江呈的亲近而红了耳垂,即便他自己并没有发觉。
看着抱在一起亲亲热热说话的母子俩,想着她明天走了还不知道婚前能不能见到,孟柔就想让她去见见大哥和三儿。
这几日她都在自己这儿,大哥和三儿都不知道。
昨日因为侯府设宴陆灿表姐也来了,见着她三儿的脸色也不太好,到今日都没什么精神。
关于陆灿表姐曾经想娶三儿的事自是不能跟江呈说,若是可以孟柔肯定会烂在肚子里。
不过他想,江呈要是去看看三儿,他肯定会高兴。
怀着孩子本就难受,再因为些不相干的人和事烦恼只会更难受。
这么想着,孟柔就上前来接过儿子哄着他早点睡。
江呈正跟儿子玩儿的高兴呢,怀里突然就空了还有点失落。
夫郎哄儿子的时候抽空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没看明白,但也知道只不想让儿子跟她玩儿了。
就因为刚才那点儿事?又生气了?
宝儿要父母亲一起陪着才睡,然后又成了宝儿躺在两人中间,一手握着一人的手指头入睡。
宝儿从小就被孟柔养成了早睡的好习惯,入睡也很快,等他睡实之后抱他到里侧他也没有醒。
照例,江呈为他调理身体。
昨夜咬的地方已经恢复得看不出一点儿痕迹,虽然孟柔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那处伤的模样。
今夜他没想咬,他有话要对她说。
“一会儿你到三儿那边去,他怀着孩子这几日精神不太好。”
孟柔是个直性子,想什么就会直说,想骂人也会直接骂。
他们是亲兄弟,就算嫁给同一个女人也不会为了这个女人互相吃醋。
当初也是他们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过。
从父母亲不在后,他们三兄弟就成了姨母们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其实是从更早之前,早在他们家没有女儿她们就打着吃绝户的主意。
计算着将他们卖出价钱,再侵占他们家的田地和房子。
母亲不在了,只他们兄弟三人根本就留不住房和田,他们勉强还能决定的只有自己的去处。
当初若是有再好的选择也不会是江呈,但他们那时候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管别的,他们兄弟三人还在一起,都还活着。
等了会儿没有听到女人的回应,孟柔又试着问,“明天要走,不去看看大哥吗?”
他清楚,在江呈这里他和大哥是一样的,可有可无。
但若是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江呈能把大哥多放些在心里。
江呈在等,等从他嘴里说哪怕一句她想听的,但没有。
他之前敷衍的那种,不算数。
不仅不说句她想听的,还要赶她走,江呈气都气笑了。
“他俩要不是你亲兄弟,你也能让我现在走?
都到你床上了,你赶我到别处去?”
明明只是个假设,江呈还是越想越气,气不过稍微用力捏了把手下的肉,弹性十足手感很不错。
被捏的人挣了挣,自然是没有挣开,只能默默忍着。
一听她说别人,孟柔心里闷着不好受。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她都这么本事了还能不娶别人?
就算她不主动,别人也会对她前赴后继,倒贴也想往她身上扑吧?
还有她离开的那几年,不定有过多少人。
现在她还好意思问,是他不想就能没有的吗?
“你想去哪儿哪用我赶。”
这话酸溜溜的,听得江呈心里舒坦,气也就顺了。
下一刻又听他说,“大哥和三儿挺记挂你的,你去看看他们。”
这句就说的干巴巴的差了味儿,也确实没有酸味儿,就跟她去了是天经地义不去反而不对似的。
果然是亲兄弟,反正在江呈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争风吃醋过。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老大和小二对她并没有几分感情,说几分感情都是她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罢了罢了,看他还知道酸的份上。
结束之后江呈先到大夫郎孟芸房里,孟芸已经躺在了床上,并没有睡着。
房间里很静,原本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突然多了声响很明显。
“谁?”他试探着询问。
没有回应,他心里无端生了些许期待,又试探着询问,“是妻主吗?”
这次明显声音小了些,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希望。
江呈坏心眼的抱着试探之心,好在这次的结果让她心情不错,“嗯,是我。”
随着江呈话落,她走到床边掀开了幔帐一角进去。
孟芸已经翻身坐起来了,就算看不清也还是很紧张,拘束得手都不知道如何放。
其实,在妻主离家之前就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亲近过了,他也知道就他这个身体实在没必要。
那日在前厅再见到妻主,他很开心。
妻主两次给他送药,妻主是想着他的。
只是,许久没有单独相处了,他有些不太习惯。
“妻主,怎么来了?”
问出口了他才觉得这话问得多余,妻主想来就来了,还非要跟他说什么理由?
看着妻主在床边坐在下,他下意识往后挪好腾出多些位置来,刚一动手就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