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郑南衣死了,致命伤在胸口,被一刀贯穿的。”
“哥,宫唤羽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口,而且他中毒的特征也不明显,还有一股味道,是…冬蝉草的味道,所以……”
冬蝉草是什么?
抑制心跳和呼吸东西。
所以,宫唤羽根本没死。
宫远徵对药材很敏锐,宫唤羽死得太突然,他本就心存怀疑,感到不对劲的时候自然要一探究竟。
“无妨,等着将人下葬便是。”既然没死,那定有人配合宫唤羽一起里应外合,执刃的死,可能与假死的宫唤羽脱不了干系。
等下葬之后,和宫唤羽里应外合的人肯定会趁机将人挖出来,所以他们只需要在那里守株待兔就行。
“到时候,我们再带个长老去,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看一看曾赋予期望的少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宫远徵显然也明白了宫尚角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讥讽。
宫尚角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宫门禁止内讧,他也不屑于内斗,所以哪怕有过不满,他也不会做什么。
“对了,哥,天欢怎么不在?宫门这么大动静,她应该会被吵醒才对。”即便天欢不出现,宫远徵也没有把今晚的事情怀疑到她的头上去。
他就是突然想到今天去见执刃的时候,因为知道哥哥回来太高兴,直接把人给忘在外面的事情。
“她……我也不知道。”
提及天欢,宫尚角的眼眸黯淡了下去。他现在不敢见到天欢。
“我去找她!”
宫远徵没有发现宫尚角的异常,兴冲冲地就要去找人。
宫尚角抓住他的胳膊:“远徵,等明日再去吧,今天已经很晚了。”
宫远徵觉得有道理。“也是,那等我明天再把事情告诉她也不迟,到时候拉着她一起去看好戏!”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举动其实早就落入天欢的眼中,天欢现在就坐在羽宫的一处屋顶之上。
百无聊赖地晃动着自己的双脚,歪头看着前方屋子里头站着的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天欢的目光十分平静。
她晚上几乎都不怎么睡觉,这一点宫尚角也是清楚的。为什么要阻止宫远徵来找她呢?
天欢皱着鼻子,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凡人的心思真难猜。”
在宫门待得越久她就越想回去,凡间虽然好玩,但是凡人的心思弯弯绕绕简直不要太多,看久了有些腻烦。稷泽果然说得没错,人心难测。
那宫唤羽居然丧心病狂到杀了执刃,然后在自己选择假死,这步棋走得真险,也不怕那雾姬夫人不帮他。
如果宫尚角来问她,她倒是可以如实相告,毕竟她看这个宫唤羽不爽很久了,宫唤羽的计划她怎么能够让对方顺顺利利进行呢?不搞破坏就不是她天欢了。
不过,无量流火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宫唤羽这么想要,肯定是好东西没错了,她有点想要搞来瞅瞅,就是不知道宫尚角肯不肯了。
宫尚角现在是执刃,无量流火应该是在他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