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面露嘲讽之色,让雾姬夫人备受打击,愣愣地看着那边还昏迷不醒的宫唤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百草萃是徵宫提供的,理应百毒不侵,执刃突然中毒而死,所以她便信了宫唤羽所言属实,没想到,动手脚的根本就不是宫远徵,也不是宫尚角吩咐的,而是宫唤羽自己!
“你们应该很奇怪,为什么宫唤羽要害死执刃吧?”
宫尚角走到躺在担架上的宫唤羽旁边,毫不客气地抬手将人掀了过去,翻了个身扯下衣领,很快就露出了宫唤羽脖颈后面的胎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宫唤羽的生母应该就是出自孤山派吧?孤山派似乎都有这么一个印记,上官姑娘是孤山派遗孤,所以也有,论起来,你们两人还是表兄妹。”
“当年孤山派被无锋覆灭,宫门没有及时伸出援手,宫唤羽生父生母皆是,宫门里头,估计就他自己还记着自己是孤山派的后代吧?”
“如果执刃动了想要换掉少主的心思,你们说,对方会不会有所行动?”
雾姬夫人心头一惊。
宫子羽第一个反驳:“我哥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宫尚角嗤笑一声:“以前的你整日只知道流连花丛,和他相处的时间估计都没有我和若儿相处得多吧?”
“宫唤羽对你好,你亲近他,自然觉得对方不是那样的人,可我眼中的宫唤羽跟你可一点都不一样。”
步步算计,阴险狡诈。
同类是最吸引同类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算计的人,宫唤羽的心思他不可能会察觉不到,况且他安排的耳目众多,宫唤羽的小动作可以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宫子羽想要继续反驳,但是也知道宫尚角说得有几分道理。
“那我哥为什么要假死?”
“那天晚上,我前往郑家查看,宫唤羽想要连同朗角也一起支走,只要我和朗角不在,执刃和少主都死了,缺席继承,宫子羽就会成为执刃,这对他来说只会有利无害。”
“只不过我觉得新娘里头还有无锋刺客,便让朗角留了下来,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宫门就真发生了变故。”
他的话说得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因为后面确实又抓了上官浅和云为衫两名无锋刺客。
宫子羽自知自己斗不过宫尚角,已经偃旗息鼓了。
“冬蝉草是雾姬夫人帮忙下的,雾姬夫人,我说得没错吧?”
雾姬夫人讷讷地点头。
“是我下的,可是,不应该会过量才对,我帮宫唤羽,不止是因为无锋的身份,还因为我弟弟的性命。”
不然她也不会帮宫唤羽掩人耳目,设下这样的局。
“冬蝉草过量,想要醒过来可不容易,还可能会危及性命,金舜,把人送到徵宫去,等醒了再派人通知我。”
冬蝉草会过量自然不是因为雾姬夫人操作失误,而是他之后让人动的手脚,宫唤羽体内可不止冬蝉草,只要他不想,这辈子对方都可以醒不过来。
“把雾姬夫人关入地牢!”
宫尚角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说完,目光扫了一圈,转身便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