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泽听到这话浑身一僵。
天欢居然记起来了，他闭关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五百年前，我投生于盛国将军府，名为叶冰裳，是府中的庶长女，备受冷落，后来因为萧凛，嫡妹视我为仇敌，三番两次寻我麻烦，可是我与萧凛两情相悦，后来也如愿成了婚。”
“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轻松最快乐，也是最幸福的日子。”
“可惜没过多久，盛景两国大战，我追随萧凛奔赴边关，却因……”
稷泽接着说道：“却因盛王萧昳的旨意被送回宫中陪伴盛王后，在盛王宫备受冷落，盛王身死那日被太监捅伤，危在旦夕，被景王澹台烬所救带回了景王宫。”
“后来萧凛行刺景王失败被抓，你答应景王嫁给他以此换取萧凛活命离开，景王宫天牢一别便是永远。”
天欢一愣，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他，“稷泽，你……”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稷泽轻轻一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因为我就是五百年前的萧凛。”
轰——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一下子炸开来，她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稷泽。
萧凛就是稷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送怜华下凡，留了一缕元神附在山茶花上，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成了盛国六皇子，还遇到了你。”
稷泽的目光温柔又缱绻，这一刻，似乎与萧凛有所重合，天欢终于发现两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像了。
她脑海一下子就混乱起来，突然想起衡阳宗的公冶寂无，讷讷地问：“那公冶寂无呢？就是那个和萧凛长得一模一样的衡阳宗弟子，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跟萧凛长得那么像？
“公冶寂无并不算完全意义上的一个人，他是由我的一缕元神之力，还有仇人血、情人泪制造出来的。”
稷泽轻抚她的头发，将她头上沾到的树叶给拿掉，“怜华为庞宜之时因为萧凛的死去，心中遗憾颇多，所以才造出了公冶寂无。”
遗憾了却，红尘勘破。
所以怜华的修为才会精进，而不是像黎苏苏那样倒退。
天欢越听眼睛越亮，萧凛是稷泽的历劫之身实在是令人意外，但是她心中更多的是高兴，原来从始至终，她爱的都是稷泽，不是其他人。
心中因近来之事生出的那些烦闷与不痛快瞬间烟消云散，她感觉浑身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真好啊，原来一直都是你。”
叶冰裳爱的萧凛和天欢所爱的稷泽从来都是同一个人，不是其他人，他们还是能够再续前缘。
稷泽笑着附和一声。
“对啊，一直都是我。”
沧九旻远远地看见仙柰树上的白色身影，本以为是天欢在那里，距离得近些了却发现那里不止天欢一人。
因为都是白色的衣服，所以刚刚他并没有注意到树上是两个人，一个是天欢，另一个，赫然是一头白发本该是在闭关的稷泽。
两人此时正在仙柰树下亲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沧九旻的双眼。就算有五百年前的记忆，天欢还是选择了稷泽，而不是他或者是与萧凛长得一模一样的公冶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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