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女，且慢！”
廿白羽突然拦在天欢面前。
天欢停下脚步，歪头看他，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有事吗？”
廿白羽不是一直跟澹台烬形影不离吗？怎么这会来找她了？
“圣女，你……真的不记得陛下了吗？”廿白羽直直地看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属于叶冰裳才有的神情。
“你拦住我就是为了想要问这个？”有了凡尘历劫的记忆，她对廿白羽倒是没有了一开始的敌意。
廿白羽是个实诚的人，有些憨厚死心眼，向来听澹台烬的命令，会成为魔修应该是当初生了什么意外。
“是。”他点点头。“陛下近日因为圣女一直都闷闷不乐，所以，我就……”
其实他感觉天欢圣女和叶小姐确实很像，面容像，但神色却不像。
叶小姐很温柔，对待人也是，可是天欢圣女不一样，她看别人的眼神永远都是冷淡的，只有在看到阳赫仙君和怜华仙君才有所温和。
态度最特别的是那位稷泽神君，天欢圣女看到稷泽神君的时候，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就像……就像当初叶小姐看到萧凛的时候。
“廿白羽，过去了五百年，让他放下不好吗？”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般，还有来当说客的。
廿白羽苦笑：“如果真的能放下，当年陛下就不会想要寻死了。”
寻死？
天欢满心复杂，垂下眼眸做出一副冷酷无情的姿态：“没出息！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当年的魔神要是如此，哪还有什么神魔大战。”
“那你就看住他，别让他死了，也别再拿这种事情来烦我！”本来就已经够烦了，还来处理这种破事。
“你可以回去了！”她足尖一点飞上仙柰树上，坐在粗壮的枝干上不想继续跟廿白羽废话。
廿白羽抬头看着树干上那道白色的倩影，满是无奈地离开了。陛下，白羽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有办法了。
天欢躺着看这高大的仙柰树，忍不住回想起萧凛来，模样带着几分烦恼，眉头微蹙，让人见了忍不住想要为她抚平。
“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天欢坐起身去看，面前阴影一闪而过，扭头一看，一头白发的稷泽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谁让我的小天欢不开心了？”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眸中却带着担心，抬手轻轻按揉她皱着的眉心，柔声询问：“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稷泽，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天欢有些怔愣，还觉得有些像是在做梦。
“我临时出来一趟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闭关，把事情暂时先交给怜华和阳赫处理，或许此次闭关能够让你顺利成神。”
成神之后将面临什么无需多说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毁邪骨，斩断魔神复生的可能，让这世间恢复安宁。
天欢看着眼前的稷泽，眸中有些纠结和挣扎，心中极为犹豫。
“怎么了？”
稷泽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
“我……”天欢握住他的手。
“有什么话就说，你我之间无需过多的隐瞒，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稷泽伸手将她带入怀中。
天欢内疚道：“稷泽，我曾是叶冰裳，五百年前与沧九旻有过诸多纠葛，前不久我想起来了。”
就算闭关，她也未必能成神。
因为她生了心魔。
因为萧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