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洲从两人面前走过去,听到这话钟大夫脸色一白,“我,我怎么可能会让人死在医馆里。”
“你休要胡说,抬进房间里面安静一些,更方便治疗,我正是为了这小兄弟的性命着想才这么做的。”
“倒是你,再继续捣乱妨碍我救治病人,人死了那就是你害的,我可不管。”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地上的兄弟从口吐白沫已经到完全昏迷了,只有四肢时不时抽搐动一下。
方锦绣紧皱眉头,小声说道,“这人情况有些危急,应该是毒发了,这草包大夫再不出手救人,只怕真要一命呜呼了。”
她以为后面出来的这个骚包男也是想救人的,可他啰嗦了半天,似乎只是想阻止钟大夫把人抬进屋子里去,只想让他在大庭广众一下救人。
方锦绣甚至怀疑这草包压根就没那个本事救活地上的人,这可是一条人命,竟被他们当做儿戏。
“钟大夫,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人被你抬进去,我们大家伙什么都看不见,这人到底死没死都是你们和安堂说了算。”
“我们怎知你会不会医术不精害死他,你要是有办法救治他就赶紧出手吧,大家伙亲眼瞧见了你把人救活,自然也不会再议论纷纷,产生什么对您对和安堂不利的流言蜚语,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钟大夫的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了,被眼前的年轻男子逼到这个份上,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往屋子里退。
关键是没时间了,地上的人眼看着就快不行了,他顶着名医的名头,要是让人死在眼前,这名声不就彻底砸了吗!
可是救的话,他哪有这个本事啊。
方才没看出来,这人其实是中毒,现在毒发,他嘴唇的颜色从鲜甜的红到如今乌黑一片,他就算再怎么草包也看出来这是中毒的表现了。
可他不会解毒啊!贸然出手不就暴露了自己是个草包的事实了吗,到时候名声还不是碎一地。
就在钟大夫左右为难的时候,赵星洲身边的另一个汉子扑通一声朝着钟大夫跪了下来。
“求求您了钟大夫,赶快出手救救我弟弟吧,再不救治,他真会没命的!”
下跪的男子和地上躺着的中毒男确实长得很相似,再看他满脸焦急隐忍的神色,应该是亲兄弟没跑了。
方锦绣的目光一直暗暗在这几人中穿梭,当看到赵星洲眉间一闪而过的戏谑时,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这就是一个特意给钟大夫,或者说是和安堂下的套,骚包男是想利用地上中毒的男子逼钟大夫暴露他草包医术的实事。
想通之后方锦绣反而更生气了,揭露这草包大夫的真面目对于看病的百姓来说固然是件好事,可他以人命为诱饵,这不也是把人命不当回事吗?
万一这草包拖久了地上的人真死了呢?
他目的是达到了,只是这种行事手段和这草包医死人有什么区别?同样都是在草菅人命。
直觉告诉方锦绣,这骚包男想解开这草包大夫的真面目,为的还不一定是看病的百姓。
他定是另有目的。
“一句话,到底救不救。”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早就开始情绪激动了,被骚包男几句话一挑拨,全都开始在逼迫钟大夫。
“是啊,钟大夫您就赶紧救人吧,这人看着真要不行了。”
忽然有个妇人受惊大喊道,“他,地上的人嘴角流黑血了!”
“他是不是要死了。”
方锦绣赶忙低头看过去,不好,这毒的效果太霸道,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深入肺腑了。
钟大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终于伪装不下去,别说上前救治中毒男子了,他吓得六神无主,转头就打算从医馆后门开溜。
赵星洲的下属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钟大夫刚要跑就被抓了回来,一把扔在了地上。
钟大夫心理崩溃了,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别逼我,别逼我了,我真的不会解毒啊,其实我就是个乡村游医,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来这里充当名医坐诊三个月。”
“我真不会解这种毒,求求你们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