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钟大夫的话只是笑笑,“依钟大夫看,我的病该吃什么样的药才能好转呢?”
姓钟的草包只做了简单的切脉便拿起笔开始写药方了,方锦绣攥紧了拳头,这跟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她刚要喊话阻止这草包继续害人,原本一脸淡定的中毒男忽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吓得周围一众人纷纷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刚才还好好的呢。”
医馆里的百姓都围过来看起了热闹,人命关天,有人不忍心便朝钟大夫喊道。
“钟大夫,这人都吐白沫了,您快救救他啊。”
这人倒地的那一瞬间钟大夫自己都慌了神,那还想起来救人这一茬,刚才他差点就要当着医馆这么多人的面喊来伙计把人丢出去了。
吓死他了都。
被百姓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乡下游医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要是当场将和安堂的招牌咋了,东家还不知道要剥了他几层皮呢。
钟大夫收回刚要逃跑的脚步,转过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家都别着急,有我在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来人,把这位兄弟抬去包厢里,我要给他好好诊治。”
“慢着!”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医馆的伙计顿在原地。
“你们把人抬进去治,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把人治活了还是治死了,就在这里治。”
“我和我兄弟都听说和安堂的大夫妙手回春才慕名前来看病的,今儿你要是看不好我兄弟的病,我就要你的命!”
说话的汉子看着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话音一落竟直接从后面摸出一把短刀来。
姓钟的早就吓得脸上冷汗直流了,方锦绣见状倒是乐的看热闹,看样子想收拾钟姓草包的人不止他一个啊。
都说医者仁心,像他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的人,不配坐在医馆这把坐诊的椅子上接受百姓的感谢!
“这位好汉,我治病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着,你拿着把刀吓唬我,我就更不敢治了啊。”
大汉的任务就是逼姓钟的当场施展医术救人,旁的事他一概不管。
此时人群后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语气三分讥讽,七分凉薄。
“和安堂是洛水城最大的医馆,钟大夫不是重金聘请来的名医吗?这点小病对您来说算什么。”
“地上这位兄弟看情况可不太好啊,再不赶紧医治只怕要一命呜呼了,届时钟大夫的名声因此稀碎,日后谁还敢来和安堂找您看病?”
赵星洲一边说着话一边从人群后面走到了人前,见到他面容的那一刹那,刚还有些躁动吵闹的医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几秒钟周围的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目光落在赵星洲脸上一副失神的模样。
只有方锦绣和宗誉,一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另一个满眼都是厌恶。
大老爷们,整的比女人还精致,在宗誉眼里,像赵星洲这样打扮精致的男子一概被认为是娘里娘气那一类人。
方锦绣则是第一眼直觉,总觉得这个男人城府很深,看人的目光仿佛扒了你好几层皮一样叫人十分难受。
另外,她不太喜欢这类型的男子,不是她的菜,不是不尊重别人的穿着爱好,大街上那么多打扮精致的男子,她怎么不对别人翻白眼呢?
谁叫这人没事还一个劲儿的冲着她笑,笑个毛线球球啊,你不是姐的菜,笑出花来都没用。
赵星洲从方锦绣身边走过,明显在她这里停顿了一下,宗誉见状差点蹿出来将人拎起来扔出去。
幸好方锦绣还有理智及时拦住了他。
“别冲动,先看看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宗誉平时不这样,只是在方锦绣的事情上会格外的较真,赵星洲走过去的时候宗誉冷冷的盯着他。
眼神森冷到了极致。
赵星洲本来没把这几个乡巴佬放在眼里,从宗誉眼神发生变化的那一刹那,他心头一震,后背生寒,匆匆挪开了视线。
这几个乡巴佬好像不一般,等解决了和安堂的事,再来好好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