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宁人傻钱多的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把东西都放进储物戒后,一出门,所有路边摆摊的商贩都向他围了过来。
“这位夫人,看看我家的鲛丝扇子。”
棉线织的。
“看看我从天问宗山脚捡来的剑,这可是名震四海的玉骨剑,我三姨妈的小舅子的二姑奶奶在天问宗,说穆掌门被师弟气得把剑都扔了,就是我这把,哎呀呀,你看这颜色这造型。”
师宁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别听他胡侃,快来看看我这面膜,师宁你们听过没有?”大婶一手拿着面膜罐子,一边吆喝,“那个天问宗大名鼎鼎的人妖,长得跟天仙似的,这方子就是她给我的。”
大婶的丈夫在一旁,和她一唱一和:“对对对,我听说过,他时男时女,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青年才俊,是九尾狐狸精转世。”
师宁鼻腔里发生一声冷笑,“哦?我倒没有听说过,不过想来她是没有我好看的。”
大婶瞧了瞧师宁那张脸,也想象不出来究竟能有谁比眼前的女人更美。
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挤了进来,扛着糖葫芦,对师宁道:“姐姐,吃糖葫芦吗?我自己做的。”
师宁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买了一串,便将那群商贩远远甩开。
回到客栈后,师宁敲了敲沈穗的房门,走进去后十分自然地靠在摇椅上,把储物戒里的灵石都抖搂出来,撒了一地。
沈穗接过师宁塞给她的糖葫芦,目瞪口呆。
“师兄,你哪来这么多钱。”
“好心人给的。”
沈穗不信,刚巧传音玉牌一阵发热,她掏出玉牌,听见了大师姐的咆哮。
“师宁,你又想挨揍了是不是!你在小师妹身边能不能有个正形?”
在听到大师姐喊自己全名的一瞬间,师宁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随即他开始补救。
“大师姐,别气了,对肝不好。”
“你叫我别气了,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伏元宗刚刚给我传音,说你**的拿了人家一万上品灵石。”
师宁一挑眉,耸了耸肩,分明有些流气的动作被他做的无比优雅。
“怪我咯,是大师姐说过的,我们天问宗的弟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想强迫小女孩,我不但救了人,我还没有打武用那个蠢货,岂不是两全其美。”师宁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我还送了他一场美妙春梦,他合该感谢我才是。”
传音玉牌里忽然传来一阵嘎嘎笑声。
“哎呀大师姐,我瞧二师兄说的蛮有道理的,那个武用我也听过,不知霍霍了多少小姑娘,若是三师姐在,早把他灌成腊肠了,还是二师兄高义啊。”
穆孤菱听见师宁提到小女孩时,已经平息了怒火,觉得武用这人确实不行,可听见老七说“高义”二字,还是一股邪火蹿了出来。
“你最近写了什么东西,我都知道,等你回来我再与你算总账。”穆孤菱声音还是冷冷的,“师宁,那钱你拿着给小师妹用吧,这事我来处理,就这样,再见。”
师宁见这事糊弄过去了,长舒一口气,又懒散地重新靠在躺椅上。
“七师姐这是去哪了,听着蛮开心的。”那串像鹅叫的笑声魔音绕耳。
“不晓得,她到处跑,摸不着踪迹。”
“既然是器修,那应该是收集炼器材料。”
“材料?”师宁慢慢重复了这个词,点点头,“也算是吧,你上次没问她整日都做些什么?”
沈穗一脸茫然。
“明日上完课,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看了就知道她平素都干嘛呢。”
沈穗以为这个地方,会是百宝阁之类的,在她的想象中,应该是走进百宝阁,老板先是嫌弃沈穗寒酸,师兄拿出灵石狠狠打脸,老板前倨后恭,迎接他们上楼,拿出最贵的法器。
然后老板十分小心地拿出一个木匣子,里头躺着一件绝世灵宝,两人愣住,最后,以师兄骚包的性格,会“哼”一声道:“这是我师妹做过最次的东西,没想到能卖十万灵石。”
里都爱这么写。
结果,师宁带着沈穗走到了一家书肆。
老板热情吆喝,看着沈穗,笑成一朵菊花,“小姑娘,风中的孤狼又出新书了,你要不要看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七师姐大名风琅。
沈穗瞳孔地震,忽然明白昨天大师姐说的那句“你写了什么”,她拿起摆在最外面的那几本书。
《我与霸道宗主不得不说的故事》,里头的宗主是个剑修还姓穆。
《二师兄是个娇软美人》,沈穗看了看师宁。
《我靠杀猪赚到百亿灵石,狠狠打脸未婚夫》,女主是个刀修。
《重生之成为天才符修,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沈穗思索片刻,四师兄好像是个符修。
沈穗又翻了翻,真诚发问:“七师姐每次回宗门,不会挨打吗?”
师宁露出一个和煦微笑,“当然,所以她很少回宗门。”
她又翻了翻,最底下的是一本《姐姐,轻点哄》。
这个名字没那么直白,可封面十分吸引人眼球,两个女修背对背靠着,四十五度角仰天流泪。
封面上还有一行字“我们背对背拥抱”,封面下方则是“百合文学,不喜勿入”。
她打开书第一页,就发现女主之一是个器修,沈穗买下了这本书,打算回去好好琢磨一二。
书肆门外,蝶看着沈穗抱着本百合文学出来,顿时两眼一黑,果然,宁姑娘还是把沈姑娘骗到手了。
他跟在沈穗身后,想说点什么,又碍于师宁不好说的太明显。
“沈姑娘,我有话想对你说。”蝶见沈穗回头看自己,壮了壮胆子,“虽然情之一字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感情还是托付给忠贞之人比较牢靠,沈姑娘最好擦亮眼睛,免得痴心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