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宁然也是一样,加上被温酒踹那么一脚,她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觉得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她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这个女人。
在宁然的认知里,事情完全没有那么复杂,换成她的话,她会让系统调出她被封印的监控。
时空管理局的监控可以遍布所有角落,只要她想,什么画面没有?
可现在温酒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几乎都要把她绕晕,她猜不到温酒到底想做什么。
她是担心如果戳穿了弗恩,她就没有办法再攻略他了?
宁然扫了扫弗恩,又看了看温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温酒面对这几个攻略目标表现的并不热切。
就好像她根本没有把这个任务放在心上似的。
这让她没来由的生起一股挫败感。
“这……”
惊呼的声音猛地响起打断了宁然的思路,宁然的目光看向幕布。
地道的尽头中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那里面藏着不少房间,摆放的全部都是各种圣水、桃木剑之类可以杀死吸血鬼的东西。
那里面的数量至少可以供一个军队使用了,现如今血族剩下的吸血鬼数量不算可观。
血族对圣歌亚中送来的人类毫无防备,谁曾想圣歌亚下面藏着这么多足以让他们致死的武器。
如果那些血猎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圣歌亚,再从地下室内拿到武器,那他们……
他们甚至不敢深想下去。
“女王殿下,你看看人类的手段是多么卑劣,你居然还想要我们和他们签订和平条约,我们真的合理的怀疑你到底能不能做好女王这个位置。”
宿沉又一次被他们刷新了三观,这也能怪到温酒的身上?
“你也知道人类的手段层出不穷,你们不想和人类签订和平条约,只知道像个废物一样整天花天酒地,人类每天都在进步,你们就是日复一日的等死。”
哦,她说错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并不会死。
“你们自以为自己的能力强,人类在你们眼里都只是蝼蚁,实际上呢?”
温酒冷笑一声,“不过也别急着给人类泼脏水,这些东西还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人类说话?你到底是血族的人还是人类那边的?!”
听到这句话温酒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一切都白说了,温酒扯了扯嘴角。
画面重新变幻,温酒走到了最后一间房间,里面的摆满了书籍,只不过比起图书馆的一排落灰的书来看,这里的书却是一尘不染。
而且光是看书脊就能看出来这些全部都是上了年代的书籍。
“这里全部都是血族早已销毁的禁书。”温酒也不管自己的这句话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这些禁书我没记错的话是在血族被烧毁的,现在看来那些书是被调包了,如果人类能做到这一切的话,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屠杀血族?”
伯斯特也没想到温酒邀请来看的竟然是这么大的一出戏,当年禁书被烧毁的时候他年纪尚小,但是他也依稀记得这些书是当着众人的面被烧毁的。
这项工作也是温酒的父亲主持的,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调换禁书?
别说那个时候的血猎协会,就算是放到现在,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而且能在圣歌亚下面挖出这么一个地下通道,就算是有人类参与,在血族里也必然有内应。
不然这件事不可能完成。
又或者这件事本来就是血族自己的人做的,但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伯斯特想不明白。
不少人看见这一切,终于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就如温酒所说,如果真的是人类做的,那那些人的能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如果不是,那就说明他们血族之中出现了叛徒。
宁然张嘴想说些什么,温酒一个耳光扇了下去,她的目光像是能够看透她内心的想法似得。
她嘲讽道:“你该不会想说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吧?如果我想要杀了这些废物,只需要动动手,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浪费力气的事情。”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温酒的这句话。
不管他们之前再怎么不喜欢温酒,但是现在温酒就像是他们的主心骨一般,他们纷纷看向她,想让她想个好办法。
他们也不敢互相讨论,说不定内奸就藏在他们之中。
他们互相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带上了质疑。
宁然有点受不了了,“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其实和宁然没有关系,毕竟她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不足以她策划这一切。
但是嘛……
温酒心里轻笑一声,这不正好顺手的事情吗?
她指了指地上还在蠕动的蛊虫,“这个方法,就是禁书上的一种,如果和你没有关系,你怎么会用这个方法?”
宁然张张嘴想要辩解,但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难道能告诉这些人,这个蛊虫是她从系统中兑换的吗?而且她兑换的时候根本也不是这个作用。
她都不知道温酒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她只觉得哑口无言。
只是几秒的时间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脑袋过于混乱,温酒她压根没有证据证明这个蛊虫是从她这里得到的。
只是靠着这几个女人的证词而已,她完全可以说是她们的诬陷。
宁然抬起头,却被温酒抢过话头,“蛊虫分为子母虫,你们要不要看看母虫在不在她的身上,确认一下这些虫子是不是她的杰作?”
眼下这个情况,他们已经完全不在乎蛊虫的事情了,他们只想知道这个密道到底是谁做的,这里面的禁书又是谁藏在里面的。
这个情况温酒早有预料,她偏头看向宁然,笑盈盈的一眼,让宁然一口气梗在胸口。
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然然。”
顺着声音,温酒看了过去。
戚子骞换下了那一身制服,穿着一身休闲装风尘仆仆的跑向宁然。
就好像宴会中的所有人与他而言只是陌生人,他蹲下身,将宁然从地上扶起。
他小心翼翼的替宁然擦掉嘴角的血迹。
宁然偷偷看了弗恩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她虚虚地靠在戚子骞的身上。
“子骞,我好痛。”柔柔的声音搭配上她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起来让人恨不得抱起来怜爱一番。
戚子骞作为血族的亲王,没有人会不认识他,尽管他离开血族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点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过戚子骞当初的决绝,他们以为戚子骞永远不会回到血族了。
“是伊莱亲王……”
戚子骞这个名字是他为了在人类生活而取的名字,伊莱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听到这个称呼戚子骞有点恍惚,久违的称呼让他有点陌生。
他还是更喜欢戚子骞这个名字。
他顾不得思考太多,怀中的女人又猛地咳了几声,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拉了回去。
温酒挑了挑眉。
她对自己的力道还是有点数的,刚才宁然还能有力气和她大战八百回合,现在就是变成了弱小无助。
她这是想让戚子骞为她撑腰?
宿沉一眼就认出来了戚子骞就是当初在商场中一路跟踪他们到停车场的男人。
他拧着眉在温酒耳边告诉了她这件事,温酒表示了然。
看来不仅是白煦,戚子骞也受到了道具的影响,不过戚子骞的症状显然更严重。
不过温酒也不确定他这个样子是完全因为道具,还是真情实感。
戚子骞猛地朝温酒看过来,他压抑着怒气开口,“是你伤了她?”
浓重的霸道总裁口吻。
温酒觉得好笑。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温酒觉得这话用戚子骞这张脸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点头承认:“没错,你要替她报仇吗?”
戚子骞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他的脑子一片浑浊,他觉得他和温酒的见面不应该是这样,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应该是什么样子?戚子骞想不出来,越想他的脑袋越是疼的厉害。
宁然见状心中暗道不好,戚子骞已经是她手里最后的一张牌了。
上次在停车场她的光环明显对白煦更有用,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被拉走了。
戚子骞离得更远一点,光环的效果减弱了不少。
原本这个玛丽苏光环也只是有时效性的,一击不中,她担心后面他们有了防备更起不到作用,她只能又换了一个道具。
这才让戚子骞有了现在这个模样,可现在戚子骞显然又被温酒影响到有了松动,她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温酒她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她也没看见她做了什么,难道白月光身上自带光环不成?
可这个时候她也还没成为他们的白月光啊。
宁然忍下心中躁动的情绪,拉了拉戚子骞的手,“我想回去。”
戚子骞回过神,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自己应了一声“好”,他下意识的看了温酒一眼,女人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