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一定会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和乌嗣见面了。
苏洛洛的眼里满含着对未来的期盼。
就连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偏僻苏洛洛也没有在意。
总归是要让她去远一点的地方,地方偏僻也正常。
这么想着苏洛洛被带着走到了一条河边。
苏洛洛疑惑开口问道:“这么宽的河要怎么过去?”
乌嗣冷嗤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苏洛洛的天真。
“你以为我真的打算送你走?”乌嗣话音落下,陡然化成原形状态。
一条巨蟒就猛地出现在苏洛洛的面前,苏洛洛第一时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但似乎还是觉得乌嗣不会这么绝情,她是见过这里的狩猎,但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苏洛洛只觉得双腿发软,身体止不住的颤栗:“乌……乌嗣,你要做什么?”
乌嗣吐了吐蛇信子,慢慢朝着苏洛洛靠近。
苏洛洛看了眼身后湍流的河水,又看向面前眸光森然的乌嗣。
这个时候她要是还反应不过来乌嗣是想杀了她她就是蠢了。
苏洛洛的一步步朝后退,人已经站在了河的边缘。
“乌嗣,你真的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我都答应了你一定不会再出现了。”
苏洛洛不理解乌嗣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狠心,如果他不是她最怕的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些事。
他们应该是非常恩爱的一对才是。
苏洛洛也曾幻想过自己是世界女主的戏码,而乌嗣这个男人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男人。
直到后来她渐渐地再也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乌嗣绿油油的双瞳没有半点波动,他似乎并不着急一招将苏洛洛置于死地。
而是想要慢慢地折磨她,就好像是猫捉老鼠似的,乌嗣就算是死也不打算给她一个痛快。
乌嗣简直就不算是个人,也对他本来就不是人。
苏洛洛咬牙,狠狠地看着乌嗣像是像把面前这个人刻进脑海里,死也不会放过他。
苏洛洛一狠心,转身就朝着身后的河跳了下去。
这河水流的及,苏洛洛也不知道跳下去之后她会不会活着,又会被冲到哪里。
但总归是要比落在乌嗣的手里要好。
从前看过蟒蛇捕猎的视频,只是一次就已经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现在猎物变成了自己,叫她怎么不怕?
然而乌嗣并没有给苏洛洛跳下去的机会,在苏洛洛跳下去的瞬间,蛇尾将人勾了起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苏洛洛浑身就被乌嗣给缠绕上了,甚至还在快速收紧。
苏洛洛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
“乌嗣……求求你放过我……”苏洛洛的眼眶都红了,恐惧的泪水瞬间滑下。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不想死……”
苏洛洛害怕极了,然而浑身都被缠绕着她完全使不上劲。
乌嗣的眸光平淡地和她对视,苏洛洛努力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点情绪。
然而都失败了。
苏洛洛脸色煞白,呼吸都变得困难,眼前的景色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慢慢地她已经开始看不清楚乌嗣的眼神了,在苏洛洛完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乌嗣移开了视线。
苏洛洛的内心一片冰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才要这样整她,把她送到这个恐怖的世界,让她经历这一切的事情。
苏洛洛的唇色变得乌紫,身体的温度也逐渐下降。
乌嗣松开了对苏洛洛的束缚,蛇尾一甩,“扑通”一声,苏洛洛被丢进了河水之中。
几瞬间就消失不见。
终于解决完了心头大患,乌嗣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想到了温酒那张脸,眼神暗了暗。
自从上次那次梦境之后,他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温酒这个女人。
就连身体也会跟着有反应。
乌嗣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现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做梦都会梦见和那个女人做这种事情。
而且还不止一次。
乌嗣也就把这些异常的现象归之为发情期。
他也见过其他的雄性发情,有些人甚至控制不住在野外就开始做起来。
乌嗣一直觉得自己和同族的那些人不一样,绝对不可能被欲望个控制,可现在来看他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苏洛洛已经不能够威胁到他了,他要想办法和温酒成为伴侣。
乌嗣才不相信温酒真的会只有一个雄性,又有几个人真正能够做到的?
就连苏洛洛一开始也打着一世一双人的口号,到头来看到一个男人就走不动路。
一切错误的开端就是从苏洛洛身上开始,那么现在也就从苏洛洛身上结束。
乌辙躲在榕树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乌辙从上次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但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总觉得乌嗣有些奇怪,所以今天突发奇想想要再回来看看。
谁知道就看见乌嗣带着一个雌性朝着东边走去。
他想看看乌嗣到底要做什么,就偷偷跟了上来。
原以为乌嗣要和这个雌性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谁知道看见了乌嗣竟然直接杀了这个雌性。
杀害雌性是多大的罪,乌嗣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乌嗣还是族长的儿子。
以族长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乌嗣一定死定了。
乌辙和乌嗣是有矛盾,也经常针对彼此,可乌辙也只是想让乌嗣受点小惩罚,从来没想过乌嗣死。
乌嗣没有继续在这个地方停留,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向了乌辙所在的地方。
吓得乌辙满头的汗。
动物的嗅觉一向都敏感,乌辙觉得乌嗣一定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可为什么他不揭穿呢?难道他就不怕他把今天的事情暴露出去吗?
乌辙百思不得其解。
乌辙苦着脸。早知道是这样他就放弃那该死的好奇心不出来了。
现在这个情况乌辙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要是没看见的话反而没事。
现在他不仅看见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告发乌嗣的话乌嗣一定会死,要他看着乌辙死他也没办法做到。
小时候他们分明是最要好的朋友,只是后来乌嗣觉得和他不是一路人,慢慢开始疏远他。
他也越来越看不惯乌嗣那个自视清高的样子,总喜欢和乌嗣做对。
乌辙也不知道乌嗣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要是他不说的话,那个雌性的死可能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乌辙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
温酒是在隔天一早才知道苏洛洛死了的事情的。
不过这次不是靠系统的提醒,而是容霖。
容霖在清晨狩猎的时候刚巧看见被挂在一边的苏洛洛。
苏洛洛经过一晚上河水的浸泡,尸体已经肿得不像样了。
让容霖认出她的是她那一身的现代装扮,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温酒说的还有一个现代的人。容霖根本无法辨认这个人是什么人。
让容霖认出她的是她那一身的现代装扮,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温酒说的话。
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他们的同乡,大概率就是这个人了。
容霖第一时间赶紧去叫醒了温酒告诉了她这件事。
温酒刚醒过来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迷茫。
在听到苏洛洛死了的事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乌嗣:“死了?”
容霖点点头,“冬天的时候对面有棵树被野猪撞断掉进了河里,她刚好就被那树干拦住了。”
温酒这才起床,看到苏洛洛死状的时候温酒难免还是惊讶了一瞬间。
没想到乌嗣真的下得去手,不过害死原主的间接凶手死了,真正的凶手怎么可以安然无恙呢?
容霖担忧地看向温酒:“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毕竟也是一具尸体,况且还是被泡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脸部浮肿的五官都看不真切。
就连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胃不太舒服。
更何况是温酒。
容霖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温酒毫无变化的脸色。
顿时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差点忘了温酒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温酒看见苏洛洛身上的衣服,回头看向容霖,开口道:“你去准备早饭吧?这里我来处理,这尸体放在这也不好看。”
容霖:“……”看到这种东西她竟然还能想着吃饭,容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弱了些。
反正他刚才是差一点就要吐出来了。
还好他忍住了,否则的话在温酒淡定的表现下就显得更加丢人了。
“我们一起吧。”容霖虽然看着这个尸体心里有些不适,但是也不放心让温酒一个人处理这种事情。
就算温酒再怎么坚强,始终也还是一个女孩子,有个男人在身边怎么也会方便……
容霖的想法还没有完全冒出来,就看见温酒像是拔萝卜一样轻松,把苏洛洛连带着那根卡在河底的树干给拉了过来。
难道这就是巨型兔的实力吗?
这下子容霖也不再坚持了,他快步走回了房里。
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会显得他更呆。
温酒等着容霖走进去之后,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