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好奇的。
还有顾墨那便宜师兄。
只不过,他矜持,只是微微侧身过来,头依旧高昂着。
“此字,读吊。”
“有两意,其一:从尸吊声。diao声,乃鸟也。尸是人,人有鸟,鸟者…………”
顾墨一脸正经的向众人普及道。
众人:“…………”
还真是啊?
武老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下。
果然,很吊。
顾墨眼睛瞥了过去,嘴角微扬,不屑一笑。
当初,武老头随风摆小吊的一幕,还赫然眼前。
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也。
“那还有一意呢?”刘玄迫不及待的问道。
顾墨闻言,嘴角扬的更高,笑的更灿烂了,轻道:“汝甚吊也。”
“哈哈哈!”
说完。
其猛的一拂衣袖,在大笑之中,转身上楼。
汝-甚-吊-也?
众人,屹立原地细细品读这四个字。
越品越有滋味。
“甚吊也。”
“哈哈哈,此字甚妙啊。”
公孙羊率先领悟其中真意,仰天大笑了起来。
武老头与苟且、刘玄,也慢慢反应了过来。
“你好吊哦。”
“哈哈哈。”
众人一同大笑了起来。
小小一个书铺,此时充满了欢快的氛围。
不过。
不知道,是不是顾墨的错觉。
凡有人念诵此“吊”字,顾墨便能感觉自己文宫里的那个字,茁壮了一丝。
很微弱的一丝。
可确实,是有。
怪哉。
“咦,人呢?”
顾墨匆匆的上了书铺二楼,那两只受了心伤的狐狸精,此刻应该急需安慰才对。
可是。
入了书铺,却并未见到人影。
“四娘?墨墨?”顾墨有些着急喊道。
忽然,那床铺的被子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起伏。
顾墨猛的上前,一掀被子。
只见,一红一白,两只狐狸正依偎其中,瑟瑟发抖。
“呜呜呜~~”
看的是顾墨,涂山墨墨满眼泪珠的扑了过来。
顾墨一把接住,轻撸其狐头,细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赤红的火狐,同样满眼的泪珠。
不过,它倒是忍住了。
矜持的没有扑上去,并且心中暗暗把涂山墨墨,骂了无数遍。
“太可怕了。”
“好多……好多的,佛音、道音、儒音,我和姐姐好难受……好难受啊。”
涂山墨墨抽泣的说道。
原来,在刘玄狠狠断其子四肢之后。
胡四娘与涂山墨墨,心中的怨恨,也消了大半。
毕竟是亲生渣父。
血脉相连,真让它们看着其死在自己的跟前,那也于心不忍。
此事,就暂且这么过去了。
可后来辩论,那引来的异象,到是让这两只狐狸,狠狠的难受了一波。
道音,佛音,儒音。
道气,佛气,儒气。
道家异象,佛家异象,儒家异象。
这三种,对妖来说。
皆颇为克制。
更别提,这三教议论,还引来那等存在。
刚开始只是很难受,可那位一来,胡四娘当场就无法保持人型,显化出了真身。
好在。
两只狐狸,陪伴顾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又经历过几次,红袖添香。
得到不少,儒气滋养,自带书香之气。
这才,没被那等存在的气息,生生镇死。
“是我疏忽了。”
“抱歉,抱歉。”
顾墨连忙道歉道,万幸没有出事。
在场的众人,修为都不差。
在那位出来的时候,都不由口吐鲜血。
这两只境界低下的小妖,能活下来真是幸运。
就在此刻。
那床上的《聊斋·卷一》、《聊斋·卷二》,微微发光,似是在表现自己,祈求夸奖。
直接忽视。
“那你们现在,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顾墨朝着狐四娘询问道。
赤红火狐微微摇了摇头,发出妩媚的女声:“没有,只是四周似乎有一种大恐怖,大法则,再压抑着一切。”
“我现在还运转不了一身妖力,无法化形。”
无法化形?
听着胡四娘的话,顾墨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没事,那就好。”
顾墨轻轻点了点头,而后放下涂山墨墨,对着赤红火狐招了招手,“四娘啊,你过来一下。”
?
“干什么?”
胡四娘不解其意,不过还是老实的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快到床沿之际,顾墨双眸骤然爆发出光亮,身形暴走猛的向前一抓。
“拿来吧你。”
“哎呀,这狐狸腿,可真顺滑呢。”
顾墨一把抓住赤红火狐,在其挣扎中,将其浑身摸了个遍,并大笑道:“哈哈,总算一偿心愿了,确实很滑,就是不够白。”
“要是变身的时候,能摸摸就好。”
双狐:“…………”
大变态。
………………
第二日。
小小书铺,又回归正常。
不过,有人倒霉了。
镇妖司镇抚使,阎武定直接降职,被调走。
原因,也很简单。
在其管辖范围,时间内。
堂堂副指挥同知,四肢尽断,差点残废。
不管是何原因。
其都难逃罪责。
可这阎武定,倒也狠毒。
将武老头,给拉了进去。
毕竟,两人同职,且武老头还在现场。
其它罪责先不论,至少一个护卫不当,得背。
上面,居然也同意了。
武老头差点受罚。
好在刘玄出手了,以一郡郡守,当朝新帝之皇叔的身份,为其站台。
并且,告知镇妖司,刘潺的四肢,他亲自打断的。
谁不服,来找他。
众妖司一阵无语。
可流程还是要走的,并且阎武定与刘潺之所以,会来这偏僻小地方,也并非是没有安排的。
反正,权术上面的事。
乱的很。
最终结果,就是阎武定降职,调走。
武老头,降薪,记过警告。
自此,一切事情翻篇。
“哈哈,我武老头如今,也是有手下的人啦。”
涿县,镇妖司内。
武老头仰天畅快大笑。
此时,在他的面前,四个杠杠新的镇妖小官,正在聆听其教诲。
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吃。
这手段,着实不差。
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这一日,苟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望了望城西的方向,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肉蒲团》,并将顾墨从书铺二楼唤了下来。
“老顾啊,你要本命剑不要啊。”
“只要你开金口,我马上带你去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