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隘至极。”
傅彦琛听不下去,向前一步,想把简夕拦在身后。
老古董这套说辞他耳朵都快磨出茧了,每次都是这套歪理邪说。
简夕纤细的手臂挡住了傅彦琛的意图。
她递给傅彦琛一个温柔而坚定的眼神。
这一瞬,傅彦琛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只见站在他身前,为他和最顽固最难以沟通的父亲辩驳的,是背影单薄,娇嫩如水做的简夕。
简夕稳稳对答道:“叔叔,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任何事物,都有阴阳两面,都有成为双刃剑的时刻。我们不能只聚焦在黑暗处,完全否定他的良性作用。”
“很多年前,历史的教训,也已经证明过了,不是吗?固步自封,闭关锁国,用消极封闭的态度,对待发展和开放,是要付出血肉的代价的。”
傅知恒的目光始终锁定着简夕。
却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漂亮以外的东西。
中年男人的气势悄然收敛下去,嘴角扯开欣慰、欢愉的笑容,“简夕,你很好。虽然你没有说服我,但你的思考有深度。也愿意和我这种老古板交流。比起只知道用沉默和拒之门外对抗我的人,强太多了。”
傅知恒最后,才轻飘飘瞥了眼傅彦琛。
傅彦琛深感无力,面无表情道:“简夕说的这些,那我前几年同你说的有区别?什么叫沉默和拒之门外,和你好好沟通有用吗?”
父子俩就是话不投机,傅彦琛一顶嘴,傅知恒就立马反唇相讥。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简夕连忙拦在两人中间,“好了叔叔,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多说说他。您的那些思想理念,和我父亲的异曲同工。有空,我也会解释给他听。我想,他有一天会理解你的。就像有一天,你也会理解他一样。”
简夕的柔声细语,就宛若灵丹妙药,让傅知恒重新松弛下来。
“我对老简培养出你这样的女儿,真是羡慕的紧。幸好,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以后老简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的糟心儿子,老简也要承担一半。嘿嘿,定下你们的婚约,真是我这些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谢兰茹邀功道:“什么叫你的决定,最开始这个构想,可是我提出过来的。”
傅彦琛受够了两人的双标对待。
“行了,一晚上听你们两个老古董念叨的够久了。放过我和简夕,我们该走了。”
谢兰茹瞪了傅彦琛一眼,挽住简夕,“你可以先回去,我要留简夕下来再聊会。”
傅彦琛无情的一把夺过简夕,“你想的美,她是我的未婚妻,可不是你们的,都给我起开。”
傅知恒和谢兰茹自然很不满,又碎碎念了傅彦琛几句。
简夕含笑为傅彦琛说好话,“彦琛说的对,时间确实不早了。已经打扰二位长辈许久了,还斗胆对叔叔说了唐突的观点。你们不要往心里去,那些只是我的一些很浅显的认识,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的。”
傅知恒十分满意简夕的礼数,做事情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又和和气气的,不会让任何人尴尬下不了台阶。
难得高兴,傅知恒指了指他那些宝贝疙瘩,“有没有喜欢的,你随便拿。”
简夕受宠若惊,忙摆手道:“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也不懂他们,还是应该放在伯乐手里。”
傅知恒佯装生气,“看来只有冯韩能入你的眼,我傅知恒的东西就是臭不可闻。行,那你走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叔叔,您别曲解我的意思……”
“那就挑一样走,至少一样。”
傅彦琛磁性的嗓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有什么好挑的,你这些破铜烂铁带回去占位置。简夕这人没什么物质欲望,她就喜欢摆弄花花草草。你这又没什么绿色植物,她当然看不上。”
谢兰茹惊讶道:“简夕你喜欢花花草草。哦对,好像之前是听你父亲提过。这回我记住了,简夕喜欢植物。嗯不错,这个爱好真有趣,就适合你这样仙气飘飘的年轻姑娘。老傅,你不是刚弄到一批古莲子吗,要不交给简夕去研究研究?”
傅知恒被老婆提醒,立马转身,屁颠屁颠去拿他才刚到手的古莲子。
“我哪受得起这种稀罕物件,再说我学艺不精,要是糟蹋了古莲子……”
傅彦琛很自然的把包好的古莲子接过来,“让你拿着就拿着,好了我们走吧。”
简夕被傅彦琛以强硬的姿态扭过身子,“我们走了,你们别送了,一晚上我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什么读书人,比说相声的还能念叨。”
……
回到雷霆山庄后,简夕眼里跳着雀跃的光,要傅彦琛把古莲子交给她看看。
珍惜的捧住古莲子后,简夕开始专注盘算要怎么把这些休眠的宝贝唤醒。
全然不知,危险已经悄悄靠近。
“你好好研究你的,我也研究研究我的。”
等简夕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彦琛已经喘着粗气贴在她身上,脑袋往她衣领里钻。
“傅彦琛,你干什么呢!”
男人抬头,俊冷的五官此刻有雅兴被打搅的躁意。
“你看你的古莲子,我看我的樱桃子,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樱桃子……”简夕红着脸,推开傅彦琛毛茸茸的脑袋。
转身将古莲子收纳好。
回身的时候,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傅彦琛立马把他的香软娇牢牢环抱住。
“今天晚上你真好看,还有你说的胸贴,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怎么把我爱吃的小樱桃藏起来的?”
简夕红着脸埋在男人胸口,听着男人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傅彦琛,你怎么……怎么这么色……”
“色吗?”傅彦琛低下头,情不自禁轻吻了一下简夕的头顶。
简夕今天和老古董对峙的时候,明艳动人的让他几乎目不转睛。
这就是色吗?
“那你喜不喜欢?要是你不喜欢,我去找别人色,也不是不可以。”
鬼使神差的,简夕想到那个别人之一。
“上官倾城和你什么关系,你们以前是同学?有过关系吗?”
傅彦琛的大掌从后方揽上简夕的背,有些色情的摩挲着。
“没关系,只是同学。”
“我记起来了,好像有一次被人恶作剧整蛊,不小心和她嘴对嘴碰了一下。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我的绯闻女友,仅此而已。”
简夕愣住。
然后,傅彦琛眼睁睁看着女人美眸蓄起湿意。
“你亲过她……是初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