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看着简夕终于没功夫去想门外的不速之客。
傅彦琛停下动作,磁性的嗓子又坏又欲道。
“简夕,爷是不是男人?和那个野男人相比,谁让你更舒服?”
简夕咬着唇不说话,眸子闪着细碎的光,是被傅彦琛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她倔强的不说话,表情隐忍惑人。
傅彦琛觉得简夕就是个妖精,诱人犯错的妖精。
屋子里的动静沉静了一会,又开始响动。
殷晓霜忍着泪水给傅彦琛拨通电话。
她祈求电话可以打通,傅彦琛亲口告诉她,简夕房间里的男人不是他。
可惜事与愿违。
电话打不通,反倒是她面前的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
她无力地挂断电话,手机铃声也戛然而止。
在房间里的人,就是傅彦琛,她的哥哥!
可哥哥说过的,他不会娶她,为什么要碰她。
殷晓霜难过的站不稳。
她知道站在房间外头偷听的举动很不耻,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在她的记忆里,哥哥打小是个叛逆的少年。
父母对他管教很严,希望他学好文化课,继承家里的衣钵。
可哥哥血液里天生流淌着叛逆的因子。
他逃课、打架,所有坏学生会做的事情哥哥都做。
仿佛耀武扬威般向家里证明,他不是读书的料,他做不了父母眼里的乖学生。
后来被硬逼着上了大学,哥哥一时间似乎收敛了性子。
父母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哥哥那边传来更大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他不知道从哪赚了一笔启动资金,用钱生钱开了间金融公司。
风投行业就像是赌博,父母胆战心惊,连夜赶到哥哥那边劝他回头是岸。
哥哥这样的性子,又怎么会听劝。
越是压抑他的天性,他的一身反骨就越是要把天捅破。
他不是上了大学就学好了,而是学会了蛰伏,等待触底反弹的时机。
父母劝不动,每天在家提心吊胆。
就是那几年,两位老人苍老了许多,也和哥哥的关系岌岌可危。
在他们这种传统的读书人眼里,搞风投就是投机取巧,一时的胜利也不过是在为日后埋下更凄惨的祸端。
哥哥公司扩张的越大,他们就越怕。
在这个行业,今天你家破产跳楼,明天他家家破人亡,都是常有的事情。
可哥哥就仿佛有神祇庇佑,他一路高歌猛进,创造了金融界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又将自己创立的记录,一项项打破。
融资、炒股、上杠杆、做期货,所有能钱生钱的事情他都敢碰。
资金乘几何倍姿态迅速扩张,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寰宇已经成了不可一世的存在。
再后来,哥哥毕业了。
公司在美国上市,第一天股价就缔造了华尔街的神话。
寰宇集团在哥哥手里,野心勃勃,不光是金融行业,所有人类衣食住行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在寰宇的业务范围之内。
寰宇在世界各地都拥有房产、酒店、度假村。
这就是寰宇,哥哥用十年创立的神话帝国。
更被商界人士公认,寰宇掌握着全球经济命脉。
创始人傅彦琛被业内尊称为阎王傅爷。
他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就像坐镇阎王殿的冷血阎王,一丝不苟,手腕铁血。
这样的哥哥在殷晓霜眼里,就是商界战神,他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可他又洁身自好,不碰任何送上门的女人。
殷晓霜暗自期待过,或许哥哥心底早驻扎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或许就在她身边……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她一个血淋淋的真相。
哥哥也是男人。
他也有欲望,他甚至敢当着她的面……
不管他心底有没有一个女人,至少可以确定一点。
殷晓霜这个人,在他心里哪怕一点分量都没有。
殷晓霜几乎要崩溃了……
她再也无法待在这个空间,跌跌撞撞跑下了楼。
听到门口的烦人精识时务离开,傅彦琛不带一刻停歇的继续奋战。
简夕哪受得了他这样磨人。
可……
想到林医生的话,还有她腹部传来的隐痛感。
简夕咬牙坚持着。
她不能生下这个孩子,真让这个孽种出世,她的人生就毁了。
空气里弥漫了一丝淡不可闻的血腥味。
傅彦琛停住。
等他检查了一番,床单已经沾染了一片刺眼的红。
这场欢爱,终究还是被迫终止了。
-
两个小时后,经过林医生一番努力,简夕的孩子终于保下来了。
简夕失望的垂着眼,恨恨的摸着下腹部。
孽种的生命力,实在太顽强了。
她又羞赧地瞥了一眼傅彦琛。
没有解决掉祸害,岂不是白白被……
想到他的强硬,他的疯魔,简夕恨不得钻到被窝里。
尤其是面对林医生,简夕更是羞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他们欢爱的痕迹,太明显了……
林医生这一次真的怒了。
就算阎王傅爷把他丢到地府,他也要把罔顾人命的傅彦琛训一顿。
“傅彦琛,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是精虫上脑,管不住下半身是吧。东西不要我可以帮你无痛剁掉!我不管你是多大公司的老板,在全世界有多深的权利渗透。这是你的未婚妻,她肚子里的是你的骨肉,你这样不节制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一次万幸孩子被我救回来了,下一次可能就是一尸两命了!你就算是以后不给我发工资了,就算是把我的医生执照吊销掉,我今天也要把这些话说出来。气死我了,看看你干的好事!”
傅彦琛坐在椅子上,长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淡定自若的仿佛无事发生。
直到林医生把一张清秀脸蛋憋的通红,直到他额前的青筋全部爆起,直到他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一遍。
傅彦琛才款款开口道:“谁说她怀的是我的骨肉?”
“不是你的骨肉你也不能这么——”
林医生从义愤填膺的状态里超脱出来,猛然觉察到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这回他的语调更夸张,尖锐中带着几个破音的音节。
“什么!孩子他爹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