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人会信她……
简夕怔怔地看着傅彦琛,似完全放弃了抵抗。
傅彦琛却蓦地上前一步,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夺过简夕手里的东西。
“想和我耍花招?”
简夕的掌中之物被男人强制夺走,白嫩的手心当即通红一片。
“傅彦琛,把手机还我……”
傅彦琛修长的手指操作一番,将女人的手机关机。
“还给你,让你联系奸夫?”
屏幕被熄灭,简夕最后希望的火苗,也被同时扼杀。
眼眶再一次承受不住眼泪,视线被模糊。
“傅彦琛,你为什么不信我,真的没有奸夫……”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会心疼。
可惜站在她对面的是傅彦琛。
他见惯了女人层出不穷的把戏。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又无用的东西。
“简夕,别哭了。哭瞎了眼睛事小,伤害到你肚子里野种的健康就事大了。”
傅彦琛说完,简夕哭的更伤心了,甚至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
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哭成这样。傅彦琛觉得她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可怜又弱小,激发出他暴虐的恶意,只想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欺负的更惨一点。
傅彦琛面色不善地盯着简夕看了几秒,又移开视线。
也罢,都说前三个月胎相不稳,先放她一马。
男人转身,准备要离开房间。
简夕慌忙上前,试图用纤细的身躯抵抗男人。
但傅彦琛又岂是她能撼动的。
简夕哪怕使出浑身力道落在男人的手臂上,疼得也还是简夕自己。
他的手臂,怎么可以这么硬?!
简夕愣在原地委屈了片刻,男人就已经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关上,门锁重新锁上。
简夕环顾四周,寻找新的出路。
简夕走到窗户边,俯瞰着十几米的高度,有些腿软。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傅彦琛在雷霆山庄的独栋别墅。一共八层,所处的这间卧室,就在别墅六楼。
六楼的高度,足以劝退严重恐高的她。
这么跳下去,确实能摔死孩子,但她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简夕还不想死……
放弃了这个想法,简夕又在房间里重新搜寻。
女人的目光,很快停留在一处。
屋子里,还有一面镜子。
简夕走过去,身影映照在光洁的镜面上。
镜中的女人还穿着高定礼服,满身华贵装饰。
只是精致的妆容早已融化在脸上,结成片片斑驳色块,但却因为容貌过于精致姣好,不损丝毫美貌,反显娇柔清丽,如一幅被晕染的艺术画卷。
必须要抓紧时间——
“哐当”一声巨响,镜片散落一地。
简夕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她深呼吸几下鼓足勇气,拾起其中锋利的一片,朝腹部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手腕被遏制住。
侵略性十足的草木香味袭来,救下她的人是傅彦琛!
简夕那双漂亮杏眼黯淡下去,完了……
下一秒,她晕了过去。
很快,更多的人冲进房间。
都不用傅彦琛吩咐,训练有素的手下们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房间里所有具有潜在危险,或是带有棱角的家具被抬出去。
傅彦琛抿着唇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简夕。
她居然敢做这种事情,他真想掐死她。
可狂跳的心脏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心境,他在后怕——
如果进来的再迟一秒,后果不堪设想。
伟岸的男人,用自己都觉察不到的轻柔力度抱着简夕放在床上。
交代私人医生给简夕做身体检查后,傅彦琛仍然不放心,站在旁边,盯着林医生手上的动作。
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林医生如坐针毡,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昏迷的漂亮女人,到底怎么来历?
他跟了傅彦琛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屋子里出现女人。
更何况,傅彦琛还为了这个女人亲自盯着他。
要知道,这些年傅彦琛对他可是极尽信任。
战战兢兢检查完毕后,林医生向傅彦琛汇报结果。
“她精神上受到不小的打击,脉象不稳,这些下去,胎儿恐怕不稳。傅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医生没忍住多问了一嘴,傅彦琛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不该问的,别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她好起来。”
似乎为了说服自己,救她只是为了保住孽种报复,傅彦琛又补上一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半点闪失。”
林医生给简夕开了一堆对胎儿无害的安神药,又对傅彦琛欲言又止道:“傅爷,如果要保住孩子,前三个月最关键。你要好好对她,还有……”
“还有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傅彦琛心里烦躁了一晚上,许久不犯的烟瘾泛上来,但想到医生叮嘱三个月最关键,硬生生把烟瘾压下去。
“前三个月,那方面的事情最好别做。”
傅彦琛的黑眸,像剜刀一般直刺林医生。
“爷才不会碰这种脏女人,给我滚出去。”
林医生大气不敢出,略带狼狈地迅速走出去。
脏女人?那傅彦琛还这般在意她。
房间里,傅彦琛对面站着副手左星。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左星脸色凝重,“傅爷,对不起,监控被人毁了,所有能用的方法我都用过了。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天你被人暗算下药失去意识,房间里进去过一个女人。可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女人是谁,属下实在无能为力。”
傅彦琛把视线投到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简夕身上。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被人强迫,你去查一下是不是有那回事。她去西郊那天和我被暗算是不是同一天。进我房间的女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她。”
左星一愣,视线跟随傅彦琛看了眼傅爷的未婚妻,即使没有睁眼,她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左星连忙低下头,询问道:“爷是有什么线索?”
傅彦琛收回视线,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他做事情沉稳,向来讲究真凭实据,要不然也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子。
可这一回,他居然受主观意念影响,让左星去调查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没线索,但既然你现在没有方向,我就提供你一个思路。”
傅彦琛话音刚落,床上的女人发出“嗯”的嘤咛声。
声音柔弱娇媚,任由哪个男人听了,都忍不住骨头酥软。
傅彦琛和左星同时望过去,只见她不安分的扭动几下,露出雪白的肩头,整个人脆弱又娇柔,像一只身处险境的待宰羔羊。
左星哪见过这种场面,一张俊脸顷刻间就红了。
傅彦琛尽收眼底,一阵无名火烧的他愈发烦躁。
他当即厉声指使左星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
男人走过去,他本想把简夕身上的被子盖好,却鬼使神差的掀开了被子。
她这样穿着礼服睡觉,又怎么会舒服。
傅彦琛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伸上去将女人身上碍事的衣物,一件件剥脱下来。
十几秒后。
凹凸有致,欺霜赛雪的胴体,展现在眼前。
傅彦琛坐在床边,刚想帮简夕盖上被子。
下一秒,睫羽轻颤,简夕睁开眼睛。
傅彦琛本想伸过去拉被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好死不死就停留在雪峰的上端。
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