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昏迷几天以后,就清醒起来,睁开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垂下头帮他擦脸的云榕。
云榕眨眨眼,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移开自己和他直视的目光。
温客行:" 榕榕这是…"
温客行勉力撑着坐起来的时候,就感到胸口灌风,低下头一看,就看见自己衣襟大开。反应过来以后,他挑挑眉,笑着看向云榕。
温客行:" 榕榕若是想看,温某自然乐意之至,又何必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做……"
温客行话还没说完,云榕就涨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嘴。
云榕:" 只是帮你擦擦身体罢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虽然云榕对男女之事并不在意,甚至连婚嫁之事也可以随口说出,但是看着温客行打趣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脸上发烫。
云榕:" 我去通知阿絮。"
虽然嘴巴被捂住了,但是温客行的眼睛没有。他的眼睛生的好看,一双眸子仿佛带钩子一样勾魂夺魄。
在这样的目光下,云榕脸上的热度根本就没下来过,只能随口找个借口夺门而出。
温客行看着云榕离开的背影,眼神含笑。不过随后想起自己昏倒的原因来,眼神又冷淡了下去。
周子舒:" 老温,怎么样?"
周子舒听完云榕的话以后,就赶紧走进来看看,虽然云榕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双颊透着粉,不过好友醒来的消息让他的脚步不由得加快,很快就把云榕泛红的脸颊抛在脑后。
温客行摇摇头,眼角余光却看见了某个悄咪咪探头走进来的人身上。
温客行:" (嗯…看起来是冷静下来了啊…)"
云榕走进来以后,并没有靠近温客行,而是坐在屋子里堆砌的“书墙”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温客行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温客行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抬眼看向周子舒,问出那个昏迷前见到的只有一个人。
温客行:" 沈慎呢?"
温客行面若寒霜,周子舒看出温客行似乎有些激动,赶紧上前扶住他,书墙也动了动。
周子舒:" 沈慎…走了…"
温客行:" 你怎么能让他走!他是杀死我父母的凶手之一!咳咳咳…"
温客行眼睛微睁,满满的怒气,若不是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他都要站起来同周子舒打一架了。
周子舒:" 我知道,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凶手赵敬,等你休息好,我会帮你一起去杀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墙被挪开一部分,云榕低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云榕:" 放心,他跑不掉的。我在他身上种了蛊虫,他会每日都遭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却找不到办法缓解。"
周子舒:" 可是…他并非…"
对周子舒而言,正是因为在天窗干了太多违心的事,所以对现在恢复自由之身的他来说,不想在随便误杀好人。
云榕理解,也随之开口解释。
云榕:" 若是他参与了那件事,那他那条命就等着阿温去收,只不过多折磨他几日;若他没有参与,那这段时间的折磨也是对他旁观的惩罚。"
云榕:" 毕竟…旁观者也有罪…"
云榕嘴上说着,手也在医书上落笔写着什么,温客行看着这样的云榕,心绪平静很多。
云榕:" 反正,伤害阿温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云榕的声音很小,大概只有自己能够听见吧,但语气中的狠厉不可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