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诺锦嘴角始终勾着一抹冷笑,等到酒杯里的酒倒完,她抬眸看向许伊。
神色清冷,眸底却是充满了恨意。
许伊被惊的倒退两步。
“诺锦,你到底有完没完,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就好,别恐吓长辈!”
盛夏忽然出声,挡在许伊身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周围马上涌出一阵喧闹,你无一不是对康诺锦的嘲弄,指责,对盛夏的赞美和欣赏。
“也罢,我总不能跟长辈讨价还价,既然你站出来,我成全你!”
康诺锦话音刚落,“哗啦啦……”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刚还美艳动人的盛夏已经成了落汤鸡,身上头发上挂着奶油还有蛋糕碎屑,更有玻璃碎渣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反着光。
“哐当”一声,康诺锦将手里的冰酒桶扔在地上,拍了拍溅在自己身上的水渍,“技术还不够娴熟,被溅到了……”
再抬起头,看到自己面前女人的那一副惨状,她咬着唇,浑身颤抖着,阴狠得瞪着康诺锦。
康诺锦勾唇笑了笑,抱着双手,伸着脖子在宴会厅四周望了望。
“诶?盛小姐,你怎么不哭啊,这可不像你啊,之前,你可是连看我一眼都能掉眼泪的……”
“康诺锦,你在做什么?!”
许伊还是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一脸震惊又愤怒的看着她。
“做什么?迟太太,你难道不夸夸我吗?我难得这么听话,要不然,这桶东西可就全泼到你身上了!”
“你……”
许伊伸手指着康诺锦的鼻子,气的浑身颤抖,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迟太太,您运气真好,能找到这么好的儿媳妇,我真是替你感到高兴!”
“Sunny?”
这个时候,忽然出来一道疑问声,康诺锦闻声抬起头,在看清来人时,眼中瞬间染上一抹欣喜。
“Able?!”
康诺锦既惊讶又高兴的朝着身边一个身着蓝竖条纹衬衫,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外国中年男人。
那男人简直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呼Mygod!
“Right!You are my sunshine!”(没错,你是我的阳光)
“Yes!My best friend!”(是的,我的挚友)
两个人相视一笑,拥抱在一起。
“抱歉,把你给我的宝贝戴了出来!”康诺锦抱歉地跟Able笑着。
Able却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只有你戴着他,才是它最美,最有价值的时候!”
“我也这么想!我打算戴着它出席每一场宴会!”康诺锦笑应道。
“那真是太棒了!”两个人会心一笑。
康诺锦走到一旁,拿了两杯香槟,递给Able,两个人碰杯喝了一口。
转身看着面色已经千变万化的许伊和盛夏,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客人不少,不要将精力都放到我们身上,你们去忙,我们随意!”
Able看着身旁已然成“落汤鸡”的盛夏,一脸疑惑地看向康诺锦。
“这是……怎么回事?”
康诺锦耸耸肩,“回敬的礼物!”
Able那双浓浓的眉毛一皱,“电公雷母?”
“Able,算了,我们好久没见了,好好聊一聊话吗?我太想你了!”
“不,你等等!”
Able突然伸手挡在身前,康诺锦一脸讶异的看着他。
却见他将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午对着许伊和盛夏说道。
“刚刚……我不会……给你们这种……人,设计任何东西,那简直是在……侮……侮辱我的……作品。”
“我也在此……发誓,这一生,我不……不会再给任……何人单独设计作品……当然,MySunny,你依旧是……我的一枝独秀!”
“Able,你刚刚明明答应了我的,你说过会给我设计一套最华丽的婚礼首饰!”
盛夏急了,顾不得自己一身狼狈,忙焦急地说道:“那是因为……我……被你们欺骗了!你的心,跟你的衣服,不是一个颜色!”
“你……”
盛夏咬牙。
“天啊,我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Sunny,抱歉,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了!”
Able说完,径自朝着门口走去,康诺锦忙追上Ablea,将他送到了门外。
康诺锦再一次跟Able道谢又道歉后,Able安慰了她几句,钻进车里终于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你……”
常楚咬牙。
目送Able离开,康诺锦脸上的笑意骤然全无。
她转过身看到盛夏已经被佣人带走,眸色中闪过一抹冷意。
会场上大多数人还在看着她,低头私语,交头接耳。
她却不以为意抬头对江炎折说:“我们走吧。”
江炎折点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中揽着康诺锦走出宴会厅。
康诺锦站在门外,叹了一口气抬头对顾以安道:“抱歉,江炎折,害得你成为众人的笑话。”
江炎折摇摇头低头看着康诺锦,温润的眸子映着皎洁的月光,灼灼的看着康诺锦:“这并不是什么笑话,阿蛮。为了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康诺锦神色复杂的看着江炎折,这个男人给她太多呵护和温暖,但是她心里除了感激再无其他。
她明明知道江炎折心中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会应不了他的期待,这样做真的对他不公平。
康诺锦的眼中浮上一层坚定,江炎折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值得这世界最完美的一个女人来爱他,他真的不能再拖累他了。
“江炎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