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我四顾门可一直对你不薄?”纪汉佛心中怒火中烧,却也不敢对高雄出手。
之前那些来四顾门闹事,被高雄收拾的倒霉蛋有些现在都还不能正常下床,更有甚者连上床都困难了。
高雄看着纪汉佛撇了撇嘴,眼神中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一句装傻的话,差点儿让纪汉佛憋出一口老血。
场面再次僵持了下来。
“高兄,没想到这次还有机会见到你,看来你最近这段日子过得不错啊。”方多病拉着高雄坐到了一旁。
倒了两杯茶二人就这样闲聊了起来,看得纪汉佛心中气愤却也不敢多言。
片刻后,方多病放下茶杯,眼神轻蔑的看着纪汉佛说道:“来,你动手吧,我要是还手我就不是方多病,但你要想清楚,对天机山庄少庄主和未来驸马出手到底是个什么罪过,哦对了,我娘说过段时间是永安王的寿辰,我要是去不了,也许会有血甲军过来找我的,纪院主,你扛得住几位血甲将军呢?”
“你,你,你……”纪汉佛指着方多病,双目赤红,手止不住的颤抖。
但他还是不敢真的动手。
方多病这些日子听话的很,他都忘记了这可是一位身后靠山一位比一位恐怖的大少爷。
该死,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是方多病日后算账,别说一个云彼丘,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好了,方多病,你去查案吧,这里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石水的话让场面缓和了许多。
前几天在石寿村临走时,王权还打趣过石水和杨昀春的关系,可见石水也是在永安王那里挂了名的。
那么于公于私,方多病都不可能和石水冲突,淡然一下便和高雄离开了四顾门大殿。
而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反而更加微妙了起来。
“石水,你真要囚禁了彼丘?”纪汉佛不甘心的问道。
石水闻言,转头看着云彼丘说道:“也许画地为牢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从今天开始不许离开你的别院,四顾门百川院,一应事情都不许过问。”
“石水……那李莲花和罗摩天冰……”
“是啊,老四……我们真的什么都不……”
纪汉佛和白江鹤都走到了石水面前,还想说什么的他们,被石水一句话怼了回去。
“若是你们不满意,可以把方多病追回来,我不会出手,但你们也知道杨昀春就在山下的客栈,若是方多病发起疯来真出了什么事,四顾门和百川院便可以散了。”
说完石水便快步离开了大殿,留下纪汉佛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大哥,现在怎么办?”
闻言,纪汉佛扫了眼白江鹤后看向云彼丘说道:“方多病虽然咄咄逼人,但彼丘的罪无从抵赖,没有办法,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方多病。”
云彼丘笑看着纪汉佛和白江鹤说道:“我本就该死,只是偷偷活了十年而已,至于是谁将这件事透露给了方多病,我已经猜到了。”
“是谁?”
“情报中说笛飞声和李莲花他们搅合在一起,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角丽谯暗中做局传递给方多病这个消息,从而让方多病和四顾门百川院决裂,到时候若是我们冲动动手,作为永安王钱袋子的天机山庄实力如何不说,血甲军一定会将我们彻底清除的,大哥你刚才没有冲动是对的。”
白江鹤看着云彼丘和纪汉佛的脸色,扁了扁嘴,“不要这么悲观,那永安王不也是大熙皇帝的臣子,四顾门和百川院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气的,这些年为江湖稳定做了这么多事,还能因永安王一句话取代,要是剿灭我们,怎么也要师出有名吧。”
对于白江鹤的话,云彼丘只是摇了摇头。
“师出有名?你可知当年永安王发兵北海用的是什么名头?是他的剑让北海瀛族的人偷了,所以北海瀛族便被永安王率领血甲军杀到偏僻的群岛上,才肯罢休,在这大熙境内,永安王的话有时候可能比圣旨更加恐怖。”
“那……他为什么不当皇帝呢?”白江鹤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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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皇宫内院。
御花园内,凉亭下只有皇帝和宗政长石对坐执棋。
无言而动,却好似在战场中冲阵杀伐。
突然一道匆忙的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不好了,东瀛大军开始陈兵边境,同时北海边境也发现了瀛族活动。”
“我知道了,下去吧。”皇帝手持白棋微微皱眉,缓缓落子后脸色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笑意。
“爱卿,该你了。”
宗政长石看着棋盘上的战况,手持黑棋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将棋子放进了盒中。
“陛下的棋艺已是造化之境,老臣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啊。”宗政长石不断的摇头感慨。
对于宗政长石的恭维,皇帝并未得意,反而虚心的说道:“哈哈哈,爱卿这次暗中让了朕几手啊?”
闻言,宗政长石也并未遮掩随意道:“两手而已。”
“两手,看来还是爱卿你更胜一筹啊。”
“臣不敢。”
“哈哈哈,没什么不敢的,对了,我听闻早些时候你曾经和王权下过一局,胜负之事他一直不说。”
闻言,宗政长石微微一愣,想到当初和王权下棋时候的诡异,心中有些犹豫。
“哦?你也不能说?”皇帝更加好奇当初那场棋局战况如何。
“不不不,陛下想知道,老臣自然知无不言,只是当年和王爷那场棋,我虽胜了却胜的诡异。”
“诡异?”皇帝含笑看着宗政长石,心中越发好奇,“说来听听。”
“棋盘上我赢了,但实际上我输了。”宗政长石看着皇帝那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在王爷的棋局中他想输给我,而且是让我赢的十分艰难的情况下输给我,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但后来我才知道,那局棋,是我输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这位皇弟,可真是各方面都优秀到极致呢。”
“是啊,永安王实乃天人之姿。”
说罢,宗政长石深深的看着皇帝,皇帝也同样在审视着宗政长石。
一阵微风拂过,皇帝轻笑了一声后摆了摆手,“好了,今日就到这里,边境危急,爱卿回去可要和百官多多交流准备。”
“微臣遵命,微臣告退。”
宗政长石躬身行礼退下,一道随意的声音在皇帝的耳边响起。
“情报,比我想象中来的晚了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