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图的命令,立刻有小兵在营地的空旷处架起篝火,看着在面前数量变少的猛兽,胡图刚要松口气,就被后面的尖叫声惊得又吸了回来。
原来那消失一半的猛兽,是偷偷绕到大营的后方,趁他们注意力被前面吸引,躲在后面下黑手。
于是,胡图又命人在营帐的四个口都窜起篝火,所有人都跑到营地里的中心来。他们的木柴有限,不能挺到一晚上,等到篝火熄灭时,就是他们大战之际。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一颗小小的头从土里冒了出来,昂起小脑袋耸了耸鼻子,在空气里不知道在搜寻什么味道。
这一夜,对胡图来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首先,篝火熄灭了,猛兽并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而是狡猾地趁他们打盹时,又拖走两个,主打就是一个谁都别睡。
其次,天亮了人家就跑了,你追也追不上,等过来发现,战马不见了!好吧,至少命保住了就行了,他们要求也不高。
最后,他们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白天想补一觉。结果一群鸟在树上叫个不停,好不容易鸟停了吧,蝉又“吱——吱”的叫上了,它们还倒是轮上班,但他们可没有人替啊。
你要是想蒙头睡,根本没有用。一是天气太热了,根本蒙不住,二是它们会趴在营帐门口叫,你一起身就飞走了,你上床,它又飞回来了。胡图都快被他们逼疯了。
好不容易到了傍晚能睡一会,外面又“嗷呜嗷呜”上了。这把胡图给整怒了,自打当上将军后,他就没受过这么窝囊的气。
于是,胡图提着刀就领着将士们往前冲。那群猛兽也不跟他们打,见到人它们就往林子里躲。
他们就往林子的方向冲,可是还没等进林子呢,几条大尾巴就扫了过来,一扫就倒了一大片。
待他们回过神一看,几条巨蟒站直上半身在那抡着尾巴玩呢。
那其中最小的一条,它的上半身也有两人来高,于是胡图只好领着小兵悻悻离去。可还没等他们上床呢,外面又“嗷呜嗷呜”上了。
于是胡图众人又被迫熬了一夜。
但幸运的是那群鸟啥的没有来了,不幸的是他们集体闹肚子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了。
直到后来,他们在木桶上找到一只跟他颜色一样的蛊虫才破了案,但那也是三天之后了。
胡图虚弱的趴在床上,这接连三天的“清肠”大动作,让他憔悴显老了不少。自打他们开始那个后,猛兽们就嫌弃的没有再来了,让他们得以喘息了三天。
“喂,里面还有活人吗?”
突然,外面传来了霍骁的声音,当胡图以为是自己虚弱得出现错觉的时候,只见霍骁抱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像个小孩儿一样,坐在霍骁左边的臂弯上,半靠在霍骁的怀里。只是脸上蒙着面纱,隐隐绰绰,看不清样貌。
输人不能输阵仗,为了让自己说话不那么虚弱,胡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道:“哟,霍老贼,这是从哪儿抢来的小媳妇啊?”说完,还猥琐的瞅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不知道你没用的那玩意儿,能不能留住小美人儿。小美人儿,你跟他还不如跟我呢,至少老子的下半身还能用。”
霍骁进去后,直接抱着白青青坐到主座上,然后将白青青拦在怀里,冷冷开口:“你那卖屁股的小副将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在你身边撅屁股?”
胡图愤怒地拍了一下床板,猛一起身,欲要下床跟霍骁来个你死我亡。哪成想胡图眼前漆黑一片,头昏目眩,于是,他又落回到床上。
原是这些天疯狂输出,摄入与输出不平衡而引发的低血糖的症状。
白青青悠悠开口:“夫君,这里味道好臭,你莫要再同她磨叽了。”
胡图刚刚惨白的脸瞬间又爆红了起来,这些天下来,他们确实没少排放,甚至有些人连门都没来得及出,就...
胡图连着被羞辱几番,也认命了,他道:“你别说我们水桶里的蛊虫不是你们搞的鬼,说了我也不信,进成王败寇,落入你们手里,算是我胡图该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青青跟霍骁相视一笑,霍骁口气软和道:“知道你胡兄是个英雄豪杰,也是个有勇有谋、不可多得的帅才,特请你归顺我主,与我一起并肩作战,保卫无忧国。”
胡图大笑:“笑话,就你们那小皇帝还不如我小舅子呢?我疯了,帮着你们这群外人打我自己的小舅子?”
霍骁依旧好言相劝:“现今我主不是那远在无忧国国都的顾笙,而是先皇遗落在外的孙子——顾筠。”
胡图:“呸,你们霍家几代忠良怎能养出你这一逆贼?因为那小皇帝与你不对付,你便找人假装皇脉来谋害他?我胡某人看不起你,休要拉我与你同流合污,老子跟你不一样,是男人就真刀真枪的干,你整这些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白青青笑道:“真是有趣,你们为了攻打一个一万余人的小寨子,竟然派出这么多精兵强将,这就是你口中的英雄好汉行为吗?”
胡图:“哪里来的不质检点的荡妇,这里起能有你说话插嘴的份儿。”
霍骁立即愤怒而视,掐起白青青的腰要把她放到地上,他好冲上来给这个不知好歹的胡图好好教训一顿。
白青青却挽着着他的脖子放声大笑,直到把两人笑蒙了才开口:“你可知你这些天所受的苦难,都是出自我的手笔吗?如此瞧不起女人,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手里都不知道。”
白青青突然声音低沉道:“难道你喜好龙阳,你的公主妻子会不知道?会坐视不管?会遵守协议,不对你们下毒手吗?”
“哈哈哈,胡将军你真是天真得有几分可爱啊。”白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即使有面纱蒙着看不出来,但她言语里的嘲讽,却像种子一样,深深地扎根在胡图的心里。
胡图瞳孔猛缩,趴在床上朝白青青挥舞着拳头,仿佛在打白青青一样,他失声尖叫:“妖妇,妖妇,你这个妖妇,我...我要打死你!”
“胡图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你的兵一个都没来吗?”白青青又甩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