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真是服了霍骁这个大木头了,他的关注点怎么那么清奇,他怎么到现在了还没发现她是女的呢?于是,白青青挺了挺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见白青青不悦,霍骁挠挠头,干巴巴地笑道:“哈哈哈,你看我这问题问的,来河里当然是洗澡了啊,小白别见怪哈。”
说完,他视线下移,转移话题道:“小白,没想到呀,你虽然人看起来瘦瘦狭小的,没想到你的胸肌这么发达。”
白青青已经在心里骂人了:傻*,智*...
就见眼前憨憨,摸了摸自己胸前,嘀咕道:“怎么能比我还大呢?”
白青青想沉进水里,降温冷静一下,不然她真怕她能控制住自己不骂出来。可却被霍骁制止,他还将大掌至于她胸前,然后一脸震惊。
就在白青青以为他会就此放手时,霍骁向她的下方袭去,一片平坦。霍骁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傻事,他哆嗦着道:“小...小...小白,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你...你怎么会是女的!”
白青青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才知道,你仔细想想,咱俩的相处的这些日子,我是不是每个月总有几天脸色不对劲?”
霍骁一脸恍然大悟。
白青青又问:“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还偷偷问过我为什么会有耳洞?”
霍骁脸红,眼神开始游移,不敢与白青青对视。
白青青乘胜追击:“你还拿着我的手帕打趣我,说给我手帕的是个懒婆娘,就绣了一只鸳鸯,其实那是我自己绣的,我绣的不是鸳鸯,是只大雁。”
白青青的话一句一句地砸向霍骁,如同死去的记忆突然砸向霍骁。
原来那些他不曾注意的小事,竟然件件暗示了白青青的女儿身,他今天才发现,还是源于白青青白青青之口。
念及如此,他臊得面红耳赤,见白青青越说越上头,越说越委屈,霍骁羞愧万分。于是,转身就要向岸边游去。
见霍骁想要落荒而逃,白青青笑了。飞快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讥笑道:“怎么?堂堂男子汉,无忧国大将军竟然敢做不敢当?”
霍骁喏喏道:“你放开我,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说起这个,白青青顿时就火了,“体统?你有吗?那你告诉我,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是谁?刚才对我将我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的人是谁?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得不该摸你都做遍了,现在便宜占够了就想跑?我告诉你,没门!窗户也没有!”
“那...那你想怎么样?”一具温软的娇躯贴在身上,让霍骁瞬间找不到北,声音都变了调。
白青青在心底暗自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就这样还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
于是,白青青恶趣味地收紧手臂,两人的身体贴合的更加严丝合缝。霍骁瞬间就僵直了身体,白青青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娶我了,我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点儿对我负责。”
此时霍骁的心神全在身后的柔软上,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靠近一个女人。他只感觉到浑身血液上涌,心跳如鼓,咚咚作响,竟比方才证实白青青女儿身后还要窘迫。
许久后,霍骁见白青青还没松开的意思,没有半分松懈,便不敢挣脱,虽然他被她勒得有几分难受。
其实,在白青青要求霍骁对她负责的时候,霍骁的心里是高兴和愿意的,甚至在心里已经隐隐期待二人婚后的生活,他要跟白青青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可是,一想到孩子,他就不禁想到了苏芷。
想到那日众目睽睽之下,苏芷给予霍家的难堪。
那日阴雨连绵,天空下着窸窸窣窣的小雨。苏芷一身白衣跪在雨中,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那日,她终于摘下伪装十几年的面具,哭得楚楚动人,凄哀动听,引得许多百姓冒雨前来围观。
她跪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母亲,可她眼底全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求霍伯母放过我,我已经等待将军八年,蹉跎了八年岁月,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八年?更何况我到最后等来了什么?是将军不能人道,注定一生无子!”
众人看不见她眼底的恶意,只感觉到苏芷的绝望和可怜,于是纷纷逼迫母亲让她放过苏芷,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破口大骂母亲。
可他当时就站在母亲身边,亲眼看到苏芷眼底对他们母子掩饰不住的恶意和...恨。
“芷儿,你胡说什么呢?你别听信那些子虚乌有的风言风语,我骁儿没事!”母亲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乞求,“芷儿,你快起来,你身子骨弱,有话咱们回屋再说,你说什么伯母都会答应你,还不成吗?”
他的母亲浑身颤抖不止,死死握住他的手,暗示他不要说话。为了维护他的面子,最恨撒谎的母亲宁愿当众说下谎话,最重视面子的母亲竟然低声下气地求一小辈。
没想到,苏芷不仅没答应母亲的请求,还给予母亲最后致命一击:“那些你们偷偷请进府的大夫我都问过了,霍骁他就是治不好了,你们母子二人就别再欺骗我,别再欺骗大家了。”
“我知道你们会放我走,但是一想到我走后,你们就会骗其他不知情的姑娘,我于心不忍,宁愿毁了自己的名声,担负这个白眼狼的骂名,我也要闹,闹得人尽皆知!”
苏芷的话,引来众人的议论纷纷:
“这霍家母子也太黑心了,真是玷污了霍家的名声。“
”就是,我要是霍将军,我能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带走这俩丢脸的玩意儿。”
“苏姑娘太可怜了,想当初他父亲就是为了救霍老将军牺牲的。
“我记得我记得,当初苏夫人临终托孤,让自己的女儿给霍骁当童养媳,引起好一番议论。现在看来,我怕这不是她的意思,应该是另有其人吧!””
母亲不堪其扰,终究是气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