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中央,中间篡起高高的篝火,在篝火的北面有一张桌子,大概离它有三米左右的距离,那是霍骁的主座,在主座左右两旁是两排摆齐后长达十米的桌子。
顾筠跟白青青坐在右面那一排,离霍骁最近的位置,然后依次坐着几位副将,对面则坐着营长、这几次实施计划的小队长跟其他的几位军医,白怀景就在其中,其余士兵们在他们身后席地而坐。
众人坐拿着酒食好后,霍骁举起酒碗道:“无忧国的将士们,你们辛苦了!”
“无忧国的将士们,你们再一次守护住你们的家园,保护了你们的家人,你们都是好样的!是我们无忧国的骄傲!”
“让我们举起手里的美酒,庆祝我们的胜利!干!”
“干!”
“干!”
众人纷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白青青知道今天免不了喝酒,提前吃下解酒丹,一粒抵千杯,千杯过后可再吃一粒,保证啥事没有,不过需要酒前服用,酒后服用就会大打折扣。
见众人倒满酒后,霍骁又道:“今天除了我们打败雪神国,还有一件喜事,来,诸葛跟小白站起来。”
两人听后立即端起酒碗站起,霍骁喊道:“他们两个最聪明的人,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了。来,大家向他们敬酒,恭喜他们。”
于是众将士道:”恭喜军师、白小军医结为异姓兄弟!”
话落,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之后便是几个副将的敬酒,无一例外每一个都要单独敬霍骁、顾筠、白青青三人一碗,然后大家再一起喝一碗。
几轮下去,白青青有解酒丹还能应付,霍骁跟喝水一样,啥事没有,唯独顾筠,脸色涨红,说话也开始有些大舌头了。
原本以为副将们敬完酒后,便可以安安心心吃饭,但是并没有。
庆功宴正是高潮,众人喝的高兴,开始有人一个两个过来单独过来敬酒,为了顾筠的身体着想,白青青将顾筠扶回他的营帐,然后给他喂了一颗解酒丹就走了。
白青青并没有回去,反而开始为今晚的“大战”做准备。
她趁霍骁不注意间为其把过脉,发现他的身体已无大碍。想必是最后苏芷心软,偷偷给他解药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他身体还是多少有些亏损,但一次两次应该够用。
但是,白青青想得太好了,也低估了某人,此乃后话。
今夜所有人都在庆功宴喝酒,白青青抱着换洗的衣物来到河边。
她不保证今天霍骁一定会来,便召唤出储物袋,从里面拿出一只纸折成的鸟,往里面输入一点灵力,那只鸟开始活了起来,渐渐变得透明。
“去吧,告诉霍骁,让他一定来河里洗澡。”
那只鸟像是听懂那般点了点头,拍拍翅膀在她掌心上飞走了。
白青青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小镜子,只有掌心那般大小,可镜子里显示出的不是她如花般的娇颜,而是那只纸鸟所看到的风景。
只见那只纸鸟穿过高高低低的丛林向军营飞去,此时庆功宴上还有人在,正值高潮,但大多数人已经喝多,他们借着酒兴,牵起手来围着篝火转圈跳舞,唱着五音不全的歌。在这一刻,所有的人之间仿佛已经没有官衔大小之分,没有私人恩怨之隙,也没有老少之别,只有快乐,只有胜利,只有你是我的好朋友。
霍骁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喝酒,看着跳舞的士兵们满含笑意,但却隐约窥见他眼里闪着隐隐泪光。
纸鸟来到他的肩上,叽叽喳喳叫道:“去河边~去河边~去河边~”
副将甲跟了霍骁十一年,见证了他的成长,明白他的痛楚,见他这般模样,便知晓他又在思念他那战死的父亲——霍老将军。
于是,他邀请霍骁:“霍将军,快点过来一起玩呀!”
因为纸鸟不停在霍骁耳边唠叨“去河边”,对他的心里形成了暗示,于是他拒绝道:“不了,我有些醉了,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说完,起身离席,向河边走去。
经过一天的奋战,他身上的味道不仅仅是汗臭味那么简单的了,还有浓浓的腥臭味。
初春离家,现在已临近盛夏,天气已经趋近于炙热。霍骁想去河边冲洗一下身体,顺便再清洗一下衣服,祛除浑身的异味。
他想起今天靠近小白时,她皱了一下鼻子,嫌弃地低下了头。小白以为她做得隐蔽,可全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为了明日能跟小白靠近一点儿说话,霍骁决定:今天这个澡他是非洗不可了。
霍骁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走到河边,还未走近,便听到撩水的声响,一听便知河里有人在洗澡,他在心中合计:咦,怎么今天河里有人在洗澡?看看是谁,没准一会可以让他帮自己搓搓后背。
可待他走近一看,河岸上只有一堆衣物,上面放着一堆绷带。
霍骁在那边找了一圈人,都没有找到,就知道那人还没走,可能藏在水里,不好意思出来。
于是他故作 好奇:“咦~奇怪,怎么找不到人呢?那一定是着急跑了吧,算了,不管了,我先洗澡好了。”
说罢,宽衣解带,浑身赤条条的走进河里,他就在那堆衣服附近的岸边洗澡,他就不信了,他还抓不到这些衣物的主人了。
白青青见鱼儿上钩,便不再费力憋气,露出几个气泡到河面。平静的湖面上,炸出了几朵水花,引起了霍骁的注意,他挥动着猿臂,如水里游鱼般,快速朝河中央游去,白青青慌乱逃跑,却被如鹰爪般的大掌拽住肩膀,整个人被拽出水面,露出大好春光。
耳边传来霍·二傻子·骁得意的笑声:“哈哈哈,让我抓到了,让我看看你是谁?”
霍骁拨开白青青眼前的头发,突然结巴:“白...白...小白?你好白呀!你为什么把脸涂黄呀?一点都不好看,还是这样好看。”
霍骁秃噜嘡啷说了一大堆,见白青青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他有些委屈道:“小白,你这看着我干什么啊?这么晚了,你跑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