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魏家。
沈印月急匆匆地走到大门口,就发现魏宜酥一脸幽怨地坐在门口台阶上。
“酥酥,你坐这儿干嘛呢?”
魏宜酥瘪瘪嘴,哼了一声,继续盯着天上柔和的日光。
“这孩子……”连妈妈都不理了。
“沈姨,您回来啦!”解意一喊道。
“诶。”
沈印月应道,又跟老爷子打了招呼。
“爸,稚稚不会真是去了末世吧?我在力宁商场逛街,结果商场对面的新闻LED显示屏就转播了这个直播间,这我才知道。”
“稚稚要是遇到危险,可……”
泫然欲泣的沈印月看着老爷子面前的电脑屏幕里的直播画面,下意识沉默了。
祝描几人已经走出超市,猎杀丧尸中。
不过直播管理员贴心地为丧首分离或者躯体长得太过寒碜的丧尸们添加了马赛克。
沈印月就看着祝描在几个丧尸中的身形都现了残影,速度贼快,面无表情地就用一根棒球棒增加了一片马赛克。
好像,危险的应该是丧尸?
老爷子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沈印月,这儿媳妇,怎么还站那儿,都影响他全神贯注看稚稚了。
“放心,我看着稚稚是有能力的,而且小杭也跟着呢,你快给我坐下,别站着了。”
“诶诶诶,”沈印月应着,坐在解意一的旁边,好奇道,“一一,稚稚送回来的东西呢。”
“我姐接了个电话,就带走了,姨姨,稚稚姐送回来的盒子里面,不光有一只鸡腿,还有一颗种子应该是,还有两块三阶透明晶核。”
“你是没看到,我和爷爷坐在这儿呢,突然就有个盒子落在茶几上,当时我还被吓到了,时空传送诶,牛B……咳咳咳。”
解意一激动坏了。
“那些东西特殊,你姐姐又是军人,自然是要赶紧交上去。”沈印月点点头。
“诶,酥酥那孩子怎么了?都不理人了。”沈印月随口问道。
解意一看了一眼门口台阶上作沉思状的小墩子。
笑道,“酥酥正生着闷气呢——
她和那位丹曦小朋友之前好像是在门后边贴了一张贴纸。
这不,她两个小时前去看,门后边已经没有贴纸了,管家叔叔和佣人阿姨们也没人去揭过贴纸,这小丫头不高兴了。”
沈印月也不由得笑了,她走到门口,弯腰摸摸酥酥的毛茸茸的脑袋,“酥酥。”
“妈妈,”酥酥小奶音低声说,“妈妈,对不起,刚刚你回来我都没理你,我是个坏孩子了。”
“酥酥才不是坏孩子,”沈印月声音轻柔,“酥酥是因为好朋友回家了,而且好朋友送给你的贴纸不见了,才会这么难过的对不对?”
“嗯嗯,但是我都问过了,叔叔阿姨他们都没看到门上的贴纸,那是张小太阳,很闪耀的小太阳。”酥酥很不开心。
“既然这样,那你给丹曦小朋友打个电话好不好?跟她道个歉好不好?”
酥酥想了想,点了点头。
沈印月温柔的牵着酥酥,进了门。
一张太阳贴纸的消失,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但除了两个小孩,也没有人会在意。
沈印月这样想着。
但就是无人在意的那张小太阳,在不久的未来,会绽放真正的耀阳。
祝描现在很烦躁。
她刚刚想从储物空间内挑个适手的武器,结果耳边就响起了直播间管理员的提示音。
储物空间属于非目前直播双通道位面器物,暂时无法使用?
很好。
那是扶光位面的魔法元素产物,被直播间屏蔽了也可以。
祝描闭了闭眼,召唤系统面板,点击系统交易商城,结果交易商城版面,就六个大字在那儿摆着。
——暂时无法开启。
然后……
【直播间管理员提醒您,作弊可耻,请脚踏实地地完成任务哦!】
祝描的眼前飘过这么一行大字。
系统:!!!
这直播间居然这么牛掰的吗?
上回那个小伙伴把直播功能零件卖给我的时候也没说啊!
缩成鹌鹑蛋的系统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自家宿主的脸色,嗯,面无表情,还是不要说话触霉头了。
祝描随手从门边捡了个染血的棒球棒。
然后面无表情地就对着这条街上十几只游荡的丧尸大开杀戒。
刚好站在唐虞点身边的沈印杭皱了皱眉,想着刚刚稚稚还和她手拉手,突然就变脸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冷声问道,“你惹她了?”
唐虞点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对沈印杭的话恍若未闻,走到祝描身边,给祝描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湿,明晃晃地给了沈印杭一个不屑的眼神。
祝描安心享受着唐虞点的暖心服务。
就是为什么虞点一边给她擦拭额间,一边要和自家小舅眉来眼去?
祝描指尖轻敲棒球棒,这是个好问题。
随后,祝描几人寻着枪声来到邻街,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车队正在被丧尸围堵。
不用多说,几人直接加入战斗。
祝描简单粗暴地挥舞着球棒,带着破空的风声,一棒子一个丧尸爆头。
向安蛰提前跟局长申请了些枪支弹药,全放在身后背包里。
而沈印杭只带了几把短刀。
以沈印杭的能力,用一把短刀取敌人性命,绰绰有余。
但这个世界是末世,丧尸没有痛感,其唯一的致命点就在于头部,用短刀,还得提防着丧尸含病毒的牙齿,所以向安蛰在来的路上就匀了把手枪给沈印杭。
枪枪爆头。
贯彻落实不浪费一颗子弹的原则。
但唐虞点和其他人都不是一个画风的。
明艳照人的红装女子素手一翻,一把小巧的鹿筋弦制弓弩出现在她的手上。
作为超强远攻类武器,弩的威力丝毫不亚于普通手枪甚至是一些步枪的威力。
而且还不用弄脏衣服——嗯,这是唐虞点的首要武器选择标准。
一支破空之箭刚好从祝描旁边射过去,深入一只丧尸的眉心。
祝描的目光划过唐虞点白嫩的手腕上那条南红玛瑙手链,扬了扬眉。
速战速决,将自己这一块丧尸区域清空。
看着他们拿枪的拿枪,用弩的用弩,就连救援队的人最差也是使的刀。
祝描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经被乌黑的丧尸血液浸湿的棒子,就连自己半条袖子也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颜色。
“怎么感觉,好像就我最惨?”
祝描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