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往庄城市的高铁上。
局长:【胡闹!你怎么能自己带着那些东西坐高铁回来呢!】
局长:【你又不是那些刚进局里的那些臭小子,这点错误都犯,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在帝都好好等着,等老子亲自开直升机来接你不行吗?】
向安蛰完全不带care的。
向安蛰:【还不是局长你每次任务都扣扣搜搜的,我哪次出外勤能混个飞机票了?回回火车,我这回定高铁票都做好你不给报销的准备了(→_→)。
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申请直升机,我这些东西就全得被帝都公安留下,到时候功劳全是他们的,我这叫防范于未然!】
局长:【……】
局长:【臭小子,你回来后,看老子不抽死你!!!】
“切,谁怕谁啊!”向安蛰啧了一声,关了手机,顺便抬起头看向身边抱着玩偶的经岁,“岁岁,把你的情绪收一收,我给你买好吃的。”
“唔。”小锦鲤沉默着点了点头,听话的收敛了自己的不开心。
向安蛰察觉到身边那股颓废的气息收起,顿时松了口气。
乘警因为身边这小孩的特殊气场,都来回看他们俩三次了。
他身上只有一个临时身份证,又没有警官证,要是这小妮子再继续丧气伤感,他怕自己还没到庄城市,就得进警察局。
三个半小时后,向安蛰带着经岁出了出站口。
向安蛰一眼就看见了路边的同事。
“张全!”向安蛰喊了一声。
“队长!”张警官快步和向安蛰汇合,仔细扫了一眼向安蛰,低声道,“还好队长你没事,你失去联络后,我们还以为……”
向安蛰目光闪了闪,“放心,我不是站在这里了吗?”
然后向安蛰推了推张警官,“赶紧的,有什么话先回警局再说。”
“诶?这小丫头是?”张警官看到了跟在向安蛰身后的经岁。
“祝描的妹妹,我帮着照顾下。”
“祝描?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向安蛰这两天的情况,包括那些特殊物品,都是只跟局长做了汇报,所以张警官只是知道向安蛰从帝都回来的。
“这事儿太复杂,我自己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
向安蛰打开车门,发现副驾驶上还有个人,正是他们庄城市公安局的局长。
“局长,你也来接我呀?啧啧啧,我还真是三生有幸。”向安蛰挑了挑眉。
“别贫,”向朝天侧头往后座看,“赶紧回局里,东西没丢吧?”
“没丢,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向安蛰笑了笑,随后朝着仍站在车外不动的经岁招了招手,“岁岁,快上车。”
经岁听话的,慢吞吞地走到了车门边,却没着急坐进来,而是瘪了瘪嘴,拍了拍皮质座位,“好脏。”
然后经岁才慢吞吞的坐到了向安蛰身边。
虽然她现在是厄运锦鲤,但曾经身为福运锦鲤的习惯还在——
经岁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黑漆漆,散发着臭味的死气。
这已经完全转化为死气的厄运,正笼罩着全车。
只有小锦鲤坐的地方,死气自动与之隔离。
这种厄运最难吃,小锦鲤也是一条挑食鱼,她才不吃。
正在启动车辆的张警官面色有些不自然,原因无他,这辆车就是他的。
因为经岁上车时的行为。
除了小锦鲤。
几人都有些尴尬。
向朝天:【你带来的这小姑娘什么情况?看着像是未成年啊,怎么跟着你?】
向安蛰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前面副驾的老父亲,点开对话框:【祝描的妹妹,让我帮忙照顾一个星期。】
向朝天没再发消息过来。
几分钟后,向安蛰眼角的余光偶然发现,经岁苦着脸,耸了耸鼻子,然后又是恹恹地靠着车窗,很不开心的样子。
但向安蛰敏锐的感觉到,似乎经岁不是因为自己单纯的不开心而愁眉苦脸,是这辆车里有什么气味让经岁不喜欢?
“岁岁,你晕车吗?”向安蛰想了想,问经岁。
“晕车……”小锦鲤听到一个新的词汇,努力理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哥哥,我不晕车,就是车里面好臭,鲤鲤有点不开心。”
张警官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问,“小朋友,是什么臭味啊,我都没闻到,是不是天气太热了,我们身上的汗味。”
小锦鲤歪了歪脑袋,“不是汗味,是臭臭的气味,鲤鲤讨厌。”
随后小锦鲤从向安蛰的衣角上扯下一根凝结的死气,死气太多了,连向安蛰的身上都被包裹了。
经岁怜悯地看着向安蛰,好心提醒着小声道,“哥哥,要不咱们俩还是下车吧,这辆车都被死气填满了,待会这辆车就要报废啦!”
一脸茫然,不知道小锦鲤在做什么的向安蛰:疑惑——震惊.jpg。
不过向安蛰在听魏家人聊天时,知道经岁似乎是会预言,他看了一眼窗外略过的模糊景色,“岁岁,你是说……这辆车会出车祸?”
前面座位上的两人:???
经岁很自然地点点头,“是的吧,我也不知道诶——反正这车上填充的死气都快侵蚀哥哥你的身体了,唔——前面的哥哥和大叔已经完了。”
张全、向朝天:……
张全听到经岁的话,心里毛毛的,下意识的将车子减速,靠路边停下,严肃地说,“小朋友,你说的什么地狱笑话,哥哥在开车好伐,队长,你看她……”
张全却发现,向安蛰的脸色严肃的吓人,一时之间,忘了后面想说的话。
向朝天锐利的目光望向小锦鲤,语气有些逼问的态度,“小姑娘,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大叔好凶。
经岁哼了哼,才不想回答的说。
“爸,”向安蛰对向朝天摇了摇头,然后说,“张全下车,检查一下车辆隐患。”
“是。”
经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窗外,手中捏着的一缕死气钻进她的手中,馈与她信息,“等等,那个哥哥,你不用下去了——”
经岁瞪了一眼向朝天,然后又给了向安蛰一个甜甜的笑脸,“问题不在车上,两分钟以后,前面那个大桥会塌掉。”
“小丫头,你说……”
“这位大叔,你好凶,我不喜欢你,你闭嘴。”
经岁为了增加信服感,手中翻转间出现了一把小刀,向安蛰还没反应过来,经岁就像是完全没感觉到疼痛的给自己的手指来了一刀。
厄运锦鲤的血液迅速融入车内空间,消融死气,并且短暂地让小锦鲤的视野与三人共通。
三人的眼神一震。
前方的大桥处,黑色的雾气裹挟着桥身,车流穿入,像是被黑色巨兽吞进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