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才搬来这里不久，不太了解周围情况。”
“想跟你打听打听，这附近的事。”
李非见裂口女又脸红起来，便马上解释清楚。
“这样，推拿的钱就免了，咱们两清。”
裂口女听完，脸上的羞色转为惊喜。
她从没想过还有这种好事，只需要聊聊天，就能抵消一次昂贵的医药费。
要知道，刚才自己掏出大半年的积蓄———整整两枚鬼币！
李医生可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回绝了...
看来，这李医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鬼，他真的是个好医生！
“没问题李医生！”
“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个禁区叫‘永夜街’。”
“我是隔壁鬼校的学生，现在读...”
等等...
学校？
裂口女刚一开口，李非就有了重要发现。
这些鬼怪居住的禁区里，竟然有学校。
有学校，就说明有同学。
这些鬼怪同学，想必一个个也是奇形怪状的。
加上满身鬼气尸气什么的，容易交叉感染，毛病肯定少不了。
那么，他们就看病的需要！
如此看来，裂口女鬼校的同学，将会是诊所的重要客源。
“学校的学生数量有多少？”
“同学们身体怎么样？”
“都还健康吗？”
在李非的询问下，裂口女把学校的情况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这所鬼校名为“血藤鬼校”，共有三个年级，近千名学生。
大多数学生，都是和裂口女等级相近的E级鬼怪。
他们虽拥有远超人类的身体素质，但也经不住每天打打杀杀。
少根胳膊掉个头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也就是说，如果能把学校里的病人，拉到诊所来看病...
或是直接成为校医，做成长期生意...
近千名学生，平均一个人收入100...
一共就是10000鬼币！
换算成裂口女的收入，这些钱她要存上5000年！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了这么多钱，诊所变医院，医院开分院，指日可待啊！
李非简单盘算后，继续询问学校外的情况。
他需要知道永夜街的情报，越多越好。
这关乎到出门花钱是否安全，毕竟他是个医生，不是猎鬼人，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规则？”
“学校里的老师说过，让我们晚上不要出校门。”
“我听说隔壁班有几个不长眼的，晚上溜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没错。
这点李非是知道的。
永夜街最重要的一条规则，晚上别出门。
不过，如果夜晚真的那么危险，这裂口女是如何来到诊所的呢？
“我是怎么来的诊所？”
“我只是随便逛逛，看到你这家诊所，就进来了...”
“对了，李医生你可能不清楚，现在可是白天哟。”
“永夜街的白天，就跟人类世界的夜晚一样。”
“而这里的晚上，会起一种很黑很黑的黑雾，什么也看不见。”
“只要你走进雾里，就会被...”
“啊呜！”
“一口吃掉！”
裂口女从板凳上跳起，显摆着那张骇人的大嘴，想要吓吓李非。
结果这一行为，直接触发了房产证的保护。
只见她再一次被定在空中，一股无形的大手推动她下巴，慢慢把嘴合上。
李非哭笑不得。
看来这高中生终究是高中生啊，就算是鬼怪，也会有这种“意义不明”的行为。
不过，如果对方能把口罩戴好的话，配上这套JK制服，还是挺可爱的。
至于刚才提到的“恐怖黑雾”，李非是见识过的。
那种他躲在诊所里，隔着一道墙都能感受到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抛开那黑雾，以自己现在的水平贸然出去...
没有了诊所的保护，以活人的气息在禁区里游荡，就像是一顿行走的大餐。
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那外出采购的计划，就还要往后推一推。
现在要做的，是让更多的病人知道诊所。
也就是说，需要几个鬼怪，帮忙宣传。
“对了，妹妹，你认识肥肉鬼吗？他是不是你的同学？”
“不...不认识。”
“他是不是长得很丑？如果很丑，那他肯定是后山荒坟那边的。”
“荒坟的家伙，一个个都是丑八怪！”
裂口女短暂思索后给出答案。
在学校里人气颇高的她，几乎认识所有同学。
在这禁区里，绝大部分鬼怪，如果不属于鬼校，就很可能属于荒坟。
除开中立的街区外，这便是割据永夜街的两大势力。
剩下那些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要么自身实力过硬，要么就只能沦为其他鬼的口粮...
在这永夜街里混，一样要讲人情，讲组织的。
接着，裂口女便为李非讲解起鬼校和荒坟的情况。
这两大势力，一东一西，势均力敌，互不待见。
鬼校这边，以裂口女这种E级鬼怪为主，数量占优。
大多为人型，拥有近似人类的外观。
而荒坟那边，则是质量占优，以精英怪为主。
这些鬼怪大多长得畸形怪状，这也是裂口女称他们为“丑八怪”的原因。
“学校里的人都这么叫！”
“我们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们，一见面就要打架。”
“输的人，就会被吃掉...”
“我的嘴就是被荒坟的缝尸人给弄的！”
裂口女握紧拳头愤愤说着，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不过，只有一种情况，我们会暂时休战。”
“就是外面来人的时候。”
“那些自称猎鬼者的人类！他们比荒坟的人更可恨！”
“可恨可恨！”
等等。
外面来人！
李非眼神一亮，问起了裂口女关于人类的情报。
这关乎到日后离开禁区，把分院开到城里去。
“呃，你说人类多久来一次？”
“大概一个月一次吧，距离下一次，还有20天左右...”
“出去的方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出去过。”
“等等，李医生，你不会想去那种恶心的地方吧，那里可全是猎鬼人！”
裂口女一脸关切。
在她眼里，李非就是她的同类，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厉鬼。
鬼离开禁区，去到人类世界。
可没什么好果汁吃！
对于裂口女的担心，李非只淡淡回应：
“不用担心。”
“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哪里有病人，哪里就有我，人类世界也不能例外。”
李...李医生！
不愧是你！
裂口女满眼星星。
此时的李医生，是如此高大英俊，医德充沛。
为了治病救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外出。
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李医生实力强大。
放眼鬼届，能离开禁区独自存活的，几乎都是B级以上的鬼怪！
“好了，差不多了。”
“你的医药费已经付清了...最后还有一件事拜托你。”
李非从怀里掏出一叠名片，微笑道。
“诊所刚开业，名气不大。”
“如果你觉得刚才的就诊体验还不错，可以帮忙跟同学宣传宣传。”
“小到身体不适，大到缺胳膊少腿，都可以来我这里。”
“童叟无欺，便宜不贵。”
“这里是平安诊所，我是你们的主治医师。”
“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