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念:“?!”
玛德,这货搁这跟她茶起来了。
林霞狐疑地瞅了两人一眼,继而又转向晏坤。
是她跟不上时代了,还是怎的,现在已经开放到允许一妻多夫制啦?!
涂念瞬间看透林霞的心绪,赶忙摆手澄清,“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晏郢嘴角一勾,伸进涂念衣领下方的口袋,拿出了那本已经褪色的结婚证。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涂念频繁翻看呢~
“妈,这是我和念念的结婚证。”
林霞瞪圆眼珠,不可置信地接过晏郢手里的红本子,又看了眼涂念,最后颤抖着打开了结婚证。
照片上涂念穿着雪纺白裙甜蜜地贴着晏郢右颊的下颌线。
林霞震惊之余,又忍不住欣慰。
随身都带着证,是真爱无疑了!
不过,旁边那个脏东西是怎么回事?
“妈,这位是我大哥,晏坤。”晏郢笑吟吟地说。
林霞闻言,瘪了瘪嘴,“原来是个冒牌货。”
晏郢面上笑意更浓,直达眼底,“嗯,假冒伪劣产品。”
晏坤的脸色骤沉,然而也只是一瞬即逝。他悠悠地上前,将衬衣口袋里的芬兰刀放在了距离林霞仅半臂远的桌面上。
刀尖正对着林霞。
“公司还有些文件要处理,失陪。”
话罢,晏坤提步离开了病房。
涂念的眸光紧紧地盯着桌面上的刀具,眉心不由地蹙起。
白罂粟啊,白罂粟……
除了胁迫,你难道就没有更新鲜的手段了吗?
既然这么不信任她,当初又何必指派她来套取机要情报?
晏郢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柄芬兰刀上,狭长的凤眼微眯起,眸光湮沉如墨。
下一秒,
银白的刀刃毫无征兆地断裂在掌心,血液顺着手腕的青筋流淌而下。
涂念微怔。
徒!手!掰!刀!卧槽牛啤!
林霞吓得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赶紧摁响呼叫铃。
晏郢淡定自若地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拭掉溅到袖口的血珠子,偏过头朝涂念温然一笑。
“这刀太碍眼。”
涂念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她愣愣抬鄂,眸底尽是讶异。
某个疯批……
这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然而,容不得涂念多想,医生护士便赶了过来,迅速将晏郢带进了另一间诊室去包扎伤口。
林霞担忧地看向涂念,低声道:“念念,妈跟你讲,这男的不能处,百分之八十有家暴倾向。”
“结婚过日子可不能光图外表,更何况他长得就不像能安分过日子的。”
“听妈的话,找个机会跟他离了,下一个更乖。”
闻言,涂念嘴角不禁抽搐,戏谑道:“妈,你这思想挺前卫啊!”
林霞,“别贫,妈认真的。”
涂念无奈点头,起身给林霞掖被角,“好好好,我知道了。您呐,就安心养伤,别太担忧我,我会处理好的。”
“嗯。”林霞浅舒了一口气,刚准备躺下休息,就看见涂念走向方才给晏郢包扎的护士处。
“嘿!这丫头,是被喂了几斤迷药?一天天的,尽不让我省心!”
涂念,“他怎么样?”
护士答,“涂小姐放心,乔小姐已经交代过了。我刚才用的是酒精处理的伤口,别看您那个便宜老公表面淡定,内心指不定有多疼呢。”
涂念抿唇,真特么损呐!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吧?”
护士的脸上漾起一抹灿烂的笑,激动到搓手,“我就知道您肯定觉得不够,所以我就把麻药换成葡萄糖给他打了。”
涂念:“……”
山上的笋都快被你们夺完了啊喂!
“我去看看他。”
涂念轻轻推开门,屋里的晏郢背靠着墙壁坐在椅子上。他的视线定格在手机屏幕上,薄削的嘴唇紧抿着,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见此,涂念缓步上前,“你、还好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结巴一下。
可能是因为心虚。
闻声,晏郢摁灭屏幕,侧首望着她。
他虽然唇角含笑,眼神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涂念一时之间还暂且看不透。
“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一会我送你回奶奶那去,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涂念垂下头,闷闷应道:“好。”
晏郢起身,在涂念身侧站定,眸光一转,深深地凝视着她,“念念,今晚乖乖待在家,不要乱跑,好吗?”
涂念不解地反问,“我挺个大肚子能跑到哪里去?”
晏郢笑了笑,她家念念的肚子虽说有四个多月了,但看起来却比寻常孕妇的小些,甚至穿上宽松点的衣服,都不太显怀。
做了B超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李宇说,是因为涂念体型偏瘦。
165的个子,却只有86斤。无间狱那帮人真是坏透了,把他的念念摧残成现在这个样子。
晏郢宠溺地揉了揉涂念的脑袋,“我怕你被坏人拐跑,回头再伤着自己。”
涂念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表示自己会待在家里,哪也不去。
*
是夜。
八辆军用装备的运输船停泊在G港,数量庞大的物资整齐码放在甲板上。
晏郢一身军装立在码头,身后是乌泱泱排列整齐的士兵。
月明星稀,风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他抬手按下耳麦,冷声吩咐道:“卸物资!”
“是——!”
“报告团长,已经全部卸载完毕。”
晏郢皱了皱剑眉。
按照事先得到的情报,无间狱的人会在运输船靠岸之前发动攻击,然而现在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非,是想在运输途中做手脚?
想到这,晏郢心中一凛,“阿九,地图!”
阿九调出地图,将平板电脑呈上。
晏郢滑动屏幕,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人烟稀少的城郊小路,另一条平坦宽阔的高速公路。
如果无间狱有意拦截,势必会在两条道路均安排人马。
那群唯利是图的亡命之徒,根本不会在乎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上动土,大本营驻扎在灯塔国多年,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将手伸向东半球。
晏郢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眸底已是清明一片。
“走小路。”
若非要发生冲突,他希望尽可能地减少无辜的伤亡。
不过,他眼下最担忧的还是她究竟会不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