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香香老婆嫌弃了,感觉自己蓝瘦得要噶掉了。
苦哔哔。
涂念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头顶的吊灯刺目,晃得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顾瑶的死,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默默地压在心底。
但她绝不会让顾瑶白死!
晏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紧闭的房门发呆,神色凝重。
原来,老婆是因为顾瑶那个炮灰乙才对他突然冷淡的。
可明明是他先遇见老婆的!
老婆之前把排了两个小时长队的草莓塔给他,还替他拨打急救电话。
他养好伤后,得知老婆被无间狱的人掳走,要不是晏坤那个孝出强大的二逑货拔了晏山海的氧气管子,他早就打飞的追去洛杉矶了。
那样的话,老婆根本不会遇到顾瑶!
再者,狗血言情剧里不都是先入为主吗?
怎么到了香香老婆这里就行不通了呢……烦死了!
“晏哥。”陆景见他失神,弱弱问了一句,“真让我俩今晚陪床(睡)?”
晏郢抬眉凝睇他,“远方传来风笛。”
陆景薄唇上扬,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得嘞。”
‘嘞’字尾音未落,陆景就消失在了床前。
晏郢攥拳,内心愤懑地骂道:逆子!
李宇敛起羡慕的神情,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瓶药,轻放在床头柜中央,“晏爷,我想着上回的药估计用得差不多了,这是我新配的。”
晏郢拿过药瓶,狭长的凤眸微眯,“你那个新药是不是快要临床试验了?”
李宇,“原本打算在这周就安排临床,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志愿者。”
晏郢将药瓶捏在手中把玩,眸底掠过一抹阴鸷,“我这倒有个不错的人选。”
李宇瞳孔微怔,顿了一秒后,忙不迭地给晏郢鞠了一躬,“谢谢晏爷。”
晏郢摆手,“阿九,带他去地下室把那个女人带出来。”
阿九颔首承应,“明白。”
另一边。
浴室内。
涂念双眸紧阖,任凭水珠冲打在面庞上。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顾瑶当日被炸得粉碎的惨状。
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稳住这样的情绪,却再次压制不住了。
晏郢,我真恨不得将你……
“咚咚咚。”
涂念拨开湿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看着门外熟悉的身影,双手下意识地挡在胸前,“怎么了?”
晏郢,“老婆,我给你泡了杯冰糖山楂水,洗完记得出来喝。”
话罢,晏郢便离开了,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搞偷袭。
涂念不禁蹙眉,她总感觉疯批在玩一种很新的套路。
半个小时后,涂念裹紧浴巾走了出来。
晏郢坐在床沿,手里端着红彤彤的冰糖山楂,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
(?ò?ó)她就知道狗男人不会这么乖!
“老婆,喝凉的对胃不好,所以我就给你热了下。”
涂念撇嘴,这算不算现实版此地无银三百两?
晏郢欺身上前,结实的小臂揽住她的腰,将人拐带到腿上,“老婆,你说过信我,不能反悔吧?”
涂念:“……”这‘信’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好嘛?
而且,刚才那趴早都过了!
晏郢垂眸,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了一会涂念,便转身离开了。
什么也没有说。
涂念抿唇。
啧,又在卖惨博同情了。
径自想时,涂念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她最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自打晏郢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尝试着自己煮酸梅汤、冰糖山楂汁,可怎么也做不出同样的味道。
总感觉缺了什么东西。
而且,这玩意儿好像会上瘾。
涂念不知餍足地舔了舔杯口,终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立在门外的晏郢听见房内没有了动静,缓缓迈入。
涂念侧躺着,背部向外,露出纤细雪腻的肩膀和优美的蝴蝶骨。
晏郢翻身覆上,将她的身子扳正,低头吻上她娇嫩柔软的樱唇。
涂念睡得迷糊,浅浅嘤咛了两声。
晏郢松开她,将她的墨发缠绕在指尖,深深地嗅了一口,“睡着了还想着反抗老公?”
“看来不给你点惩罚就不会乖。”
略带薄茧的食指沿着涂念柔软的小腹辗转向下。
涂念不舒服地抬腿踹了一脚他的膝盖。
晏郢眉头骤凛,深眸中划过一丝不悦,旋即将某块白色的丝质布料扯了下来。
“顾瑶那个蠢女人有什么好?搁后宫里绝壁活不过一个标点符号。”
“老婆,只有我才能让你感受到double快乐,只有我……”
他不紧不慢地拆下布料中间那个蕾丝蝴蝶结,随后绑在了涂念的脚腕上。
随后拨弄了一下她脚踝上的铃铛。
“当啷、当啷~”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卧房里,勾人遐想。
晏郢额头微垂,鼻梁骨上的金丝框眼镜反射出白炽的光,令人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老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晏郢薄唇轻启,慢条斯理地戴上黑色的皮制手套。
他的唇角噙着邪魅的弧度,仿佛无耻的恶魔在撩拨掌心的玫瑰。
层层拨开。
永无餍足地汲取花蕊的芬芳馥郁。
“滴答、滴答……”
时钟指针跳到凌晨五点。
床榻上的涂念仍旧酣睡未醒。
一夜未眠,晏郢仍精力充沛,体贴温柔地抱着涂念去洗澡,又不嫌麻烦地给她擦拭干净,穿好衣物。
一切就绪后,抱着涂念亲了又亲,啃了又啃,直到天色渐亮,才意犹未尽地悄然离开。
他离开后没多久,涂念睁开眼,望着床铺上的玫瑰花痴痴愣神。
她连忙下床跑进浴室。
镜子里的她颊侧透粉,双眸泛着盈盈波光,身上却没有任何痕迹。
但是……
少了件东西。
涂念地视线上移,瞳孔蓦地瞪圆。
“晏郢,你特么就是个深井冰!”
“我槽***!”
只见,墙上多了一副漆色的画框,中间挂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消失的苦茶子。
画框的正下方还贴着一张小纸条——老婆,下次再对我冷暴力,我就把它挂到客厅去。
涂念气急败坏,猛地摔门离开了房间。
楼下餐厅。
晏郢正悠哉吃着丰盛的早饭,忽然察觉到一股冷冽的杀气,下意识朝楼梯口看去。
果然,涂念怒火滔天地站在那儿。
晏郢淡定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委屈巴巴地迎上涂念的怒目,“老婆,我的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