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涂念的如葱段似的指尖绕着他衬衫衣襟的领口。
来回。
打圈。
晏郢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暗火,他猛地俯身堵上涂念嫣红的樱桃小口。
涂念嘤咛出声,伸出藕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热烈回应。
涂念轻吟,嗓音透着一丝魅惑,“阿、晏。”
“念念,别勾我。”
晏郢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细腻如瓷的肌肤,一寸一寸,嗓音越发的沙哑暗沉。
香香老婆主动诱惑,搁谁也遭不住啊!
更何况,他本身就有病,还病得不轻。
涂念唇角微翘,双手环着晏郢的劲瘦的腰际,一个翻身就和他彻底颠倒了位置。
她柔软的小腹径直地贴了上来,烫人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绸缎传递至晏郢硬挺的身躯。
“念念,不行!”晏郢眼底的欲色几乎是一散而尽,转身拐进了浴室。
涂念抬手,扶着昏沉的脑袋,望着行动僵硬的男人痴痴一笑。
忽而,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涂念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
小时。
涂念滑动接听,声音比平时多了三分娇软,“怎么了,小时?”
电话另一端的时暨顿了一下,语带哭腔,“姐姐,你去哪了?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
涂念一愣,垂眸看了一眼腕表,这个点时暨应该是刚睡醒。
时暨是对照比熊犬进行编码的机器人,代码是涂念亲手编程的。
但是,组装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装配师不小心弄混了两张图纸,导致原本应该狗模狗样的时暨变成了一个180大长腿粘人精。
涂念收到货后,愤懑地去找装配师理论,然鹅,早已人去楼空。
涂念无奈,只好又把人类语言编译了进去,并托人给时暨办了张身份证,以表弟的身份养在家里。
时暨胆子小,晚上不敢一个人在家待。
要不是她训斥了他,那“小狗子”恨不得窝在她床头,挤着睡。
涂念稍微感到额头清醒了些,柔声安慰道:“小时乖,姐姐一会就回家。”
“嗯,我在门口等姐姐,姐姐要快点回来哦~”
“好。”
挂断电话,涂念警惕地扫了一眼浴室紧闭的大门,轻手轻脚地推门离开。
浴室内,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
晏郢装束整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眸光在涂念摸过的门把手上凝滞了许久。
俄而,右臂猛抬,坚硬的拳头径直砸在了铁疙瘩上。
姐姐、姐姐的,叫得真特么恶心。
晏郢扯掉领口的扣子,大步登上了另一部电梯。
视线定格在微红的指关节,不知道这样老婆会不会心疼呢?
***
涂念打开房门,原本盘腿坐在地上的时暨腾地跳了起来,嘴里不停喊着,“姐姐、姐姐……!”
时暨穿着绿恐龙连体睡衣,小帽子一晃一晃的。
涂念踮脚,揉了揉时暨的短发,“饿了没?”
时暨点头,“想喝neinei。”
“好,姐姐去给你热牛奶。”
一分半钟后,时暨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牛奶,啧啧啧地用舌头舔。
涂念见状不由地蹙眉,“直接喝,不许用舌头舔。”
时暨委屈地嗷呜了一下,乖乖照做。
时暨的编程系统还没有完善,所以时不时地就会狗模狗气起来。
涂念只能慢慢教他,同时一点一点地改代码。
“叮——咚!”
门铃骤然响起,涂念踩着拖鞋准备去开门,身旁的时暨放下杯子,警惕地盯着门外。
涂念眯了眯眸子,能让时暨这么警备的,只能是那个疯批。
她拍了拍时暨的脑袋,示意他冷静下来,抬脚继续去开门。
时暨跟在后面拽着她的衣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涂念拧开把手,果不其然。
晏郢站在门口,单手插兜,神色冷峻。
看到她开门,目光如炬地射向她身后的时暨,上下打量了一番。
小白脸。
细狗。
原来老婆喜欢这一款的。
“老婆~”晏郢低唤,嗓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他默默地抬起右臂,将受伤的那一面朝向涂念,“我来的路上被石子绊倒了,好疼啊。”
涂念挑眉,暗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也不知道是哪块石头干的,这不得捡回来供起?
晏郢:“?”
为毛跟他试想的不一样?
涂念敛眉,“进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
老婆真是刀子心,豆腐嘴,表面上还是心疼他的。
晏郢勾了勾唇,剔看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的时暨,压低了声音,“再不让开,就锤爆你狗头。”
晏郢的声音很小,小到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
时暨闻言,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可还是堵在门口。
直到涂念发声,他才让开。
时暨一走,晏郢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
“老婆,好痛啊~”他一边喊,一边将三室两厅的屋子里里外外兜了一圈。
嘿嘿,老婆不和小白脸睡一个屋。
晏郢迈开修长的腿,走进左边那间满是玩偶的卧室,身躯后倾,在床上滚了一圈。
床单,枕套,被罩,被子,全部都被他滚遍了。
时暨抵在门框边,探出半个脑袋偷瞄晏郢,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呲出。
涂念拿完药箱后,发现晏郢躺在时暨的床上,抿了抿唇。
时暨小狗子占有欲极强,不允许自己的东西留下除她以外其他人的气味。
上次顾曼娆来只是抱了一下他的玩具熊,小狗子气的愣是一个月没再碰。
玛德,这下又得掏钱换,还是一整套!
本不富裕的钱包,再次雪上加霜。
晏郢躺在床上,一脸享受地咂嘴,“老婆的床好软,奶香奶香的。”
“……”涂念无语,走到他的身侧,坐下。
晏郢顺势将右手搭在了涂念光滑白皙的大腿上。
涂念皱眉,毫不犹豫地移开他的咸猪手。
晏郢轻哼一声,“老婆,你不是要帮我上药吗?挪开怎么上啊?”
涂念,“你悬空举着。”
晏大少爷一脸无辜,“不嘛,手会酸酸。”
涂念闻言,面色一愣。
她没听错吧?这货居然说了个叠词?!
晏郢戏谑一笑,俯身将脑袋枕在了涂念的腿上,右手抬起,食指轻轻摩挲她尖削的下颚,“老婆,这样涂,我们都不会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