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也赶来的时候,宴会的人已经在客房休息,女佣给他倒了杯水,“方先生,您先稍等,马上为您打扫客房,您有什么事就明天在跟顾少说吧,请您不要去打扰他。”
女佣说完就去为他收拾客房去了,方知也才不管女佣的话,他直接上二楼去找顾瑀辞,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动静,他多少有些尴尬。
看样子是已经不需要他了,正好下楼方知也遇上了女佣,他跟着女佣去客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许穗婉刚睁开眼,还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线,身旁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她掀开了被子,坐起身。
床上的那一抹红,非常刺眼,顾瑀辞没有给她清理,许穗婉简直要恨死那个男人了。
“妈的,杀千刀的顾瑀辞!”她气愤地说出口,一个不注意,将舌头咬了。
“唔。”
短暂的刺痛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顾瑀辞推开房间,看到这一幕,他大步走过去,“怎么了?要死要活也别死在顾家,我嫌晦气。”
“你……”许穗婉想骂他,嘴唇就被顾瑀辞的手捏住了,他不耐烦的样子,也看见了许穗婉舌头上的伤口。
“啧。”
“真是个蠢女人。”
说完,顾瑀辞转身就走,头也不带回,想到女人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莫名有一种成就感。
靠啊。
她会这样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好吧,居然说她蠢,许穗婉看他才愚不可及,猪脑子。
许穗婉在心底骂完才解气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岂不是被那个色狼全部看到了,也不怪乎顾瑀辞刚离开。
她钻进被窝,别问,问就是现在想死,有生之年,羞愧的想死。
许穗婉的衣物昨晚就被顾瑀辞弄得惨不忍睹,更别说穿了,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睡意很快来袭。
顾瑀辞去了书房,下属跟他汇报。
“顾总,顾先生一大早就带着太太离开了,顾老爷子没有阻拦。”
“既然爷爷都没有说什么,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顾瑀辞掩下眼底的恨意。
下属小一过了一会,才犹豫道:“许小姐,也被人下药了,我们顺着查下去发现是顾老爷子的授意。”
小一是知道他们的婚约不做数,故而没有叫顾太太,毕竟未来的人是谁还不好说。
顾瑀辞也没有纠结他的称呼,想起那个女人他就头疼,就算下药的人是爷爷,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那个女人既然出现在他的房间,就足以证明她居心叵测。
小一在一旁保持沉默,顾瑀辞挥了挥手让他先下去了。
敲门声有规律地响起,喜欢这样敲门的,不用猜就知道来人是方知也。
“看来顾总昨晚是不需要我啊?”
大概是他太像怨妇的口吻,又或许是顾瑀辞的表情太过震惊,方知也尴尬地咳嗽一声,“美人陪伴的滋味如何啊?”
那个女人虽然是十八线,但长得是相当好,可顾瑀辞是谁,多少少男少女前仆后继,都入不了这位总裁的眼,偏偏眼瞎的只喜欢林芮蕊那个女人。
然而万万没想到,顾瑀辞居然和林芮蕊之外的女人睡了,这是什么,这说明这位总裁可没见得多喜欢林芮蕊,只有那个女人天真的以为她把总裁耍的团团转,要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顾·总裁绝不会高看那个女人一眼。
方知也打算后面把这个劲爆的消息分享给好兄弟,别以后吃瓜找不到瓜地,可别怪他。
“只不过是个心机婊,正好满足她,才能为我所用罢了。”顾瑀辞眼神深邃,语气冷漠。
她只不过是个心机女,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
“可别把自己栽进去了。”
方知也没能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实现了。
许穗婉再次醒来后,除了难受之外,还有饥饿,房门被女佣打开,“顾太太,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许穗婉看了一眼,都是些很清淡的食物,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顾瑀辞吩咐的。
“给我准备一套衣服。”
女佣听到她的话,放下餐具就退下了,许穗婉没吃几口,就没了胃口,她其实不想在这里多待,因为这是顾瑀辞的房间。
想到那个男人就生气,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样,全世界都该围着他一直转一样。
但许穗婉才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顾太太,按照您的尺寸拿的。”女佣将衣服放在旁边。
许穗婉不太习惯旁边有人盯着,于是开口:“我吃饱了,你收拾收拾先出去吧。”
女佣端起没怎么动过的餐具,走出房间。
许穗婉将身子洗干净之后,赶紧穿上了衣服,是一套白色礼服,她其实不太喜欢白色,但现在也没办法,不好麻烦别人。
站起身,头还很晕,许穗婉并不想在这个房间,她走出去。
从走廊向下望去,下面一群客人和顾老爷子,许穗婉从这边下去务必会和顾老爷子碰上。
江屿书本来在和顾老爷子聊天,虽然他和顾瑀辞是死对头,但顾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不给。
可他却突然感受到一阵注视的目光,江屿书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背影,就算是背影也非常的迷人。
他眯了眯眼,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就是顾瑀辞的老婆。
许穗婉连忙转过方向,另一端是客房,那边人的人少,她朝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许穗婉就感觉自己脑袋昏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突然她眼前一黑,朝着旁边倒去,本以为自己会摔得惨烈,却不曾想被一个人接住。
方知也接住倒下去的人,他并没有看清人的脸,作为医生,他第一时间去查看怀里人的情况。
额头很烫,看样子是发烧了。
顾瑀辞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好妻子躺在别人的怀里,那个人还是他的好兄弟之一。
但凡换个人,早就已经死几百次了。
方知也转头就看见顾瑀辞一脸阴沉的站在角落里。
他从来没有觉得,怀里抱着个人这么烫手,看那表情,就像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好友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