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刚才所见的乃是真实发生的。
那百会上星两穴,一般人就连一穴入针也很难精准,可眼前这柔弱书生竟能同时施以两针,且还是大小不同,长短不一的两根银针。
暂且不论是否真的有效,单这施针手法那王大夫就已经看傻眼了。
入针的手法,持针的力度,入穴的深浅,处处都需要极其深厚的医学功底加持,稍有差错不但治不了人,还极可能会害人性命。
想他行医多年,还从未能见过针灸之术如此厉害之人,看来这小小柳县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领头的与小衙役两人就全然不同王大夫这般的诧异,只当这书生不过寻常施针罢了。
叶知秋轻轻拈入银针,随着银针的深入,杨妈妈开始没了先前那般躁痛,慢慢趋于安静。脸上痛苦的神情也消减不少。
王大夫在一旁就宛如见到了华佗在世一般,领头与那小衙役也开始对书生有了一丝刮目相看,暗暗诧异这书生看起来柔柔弱弱,却不想竟还有这般能耐。
旁边采薇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叶知秋心惊胆颤,不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听采薇的声音,她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若是是再不加以救治,怕是活不到明天早上。
“她奶奶的,这女人真烦人。”
那领头的被那声音扰得心烦,立即起身打开牢门准备去踹采薇。
叶知秋反应过来,霎时握着手里刚抽出的银针拦在他的前面,用银针死死抵住自己的脖子。
她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他敢动手,她立马死在他的面前,自此便没人能救得了杨妈妈,也就没人能救得了他。
那领头的怒指着她的脸道,“好,算你有种。”
说着,恨恨的离开了采薇的牢房。
叶知秋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杨妈妈身边继续医治。
她努力屏蔽掉耳边采薇的惨叫,再次从针袋里取出两根相对较短的银针来。
让王大人帮她将杨妈妈的身子侧翻过来,露出后颈部。
而后用刚才的手法,右手指上同时夹住两根银针,齐齐向病人后颈部的风府与哑门两穴刺去。
想当初在密牢被关时,她可一天也没闲着,一直泡在时代学堂里听课、学习、做研究,为的就是精湛自己的医术,以便能救更多的人。
这两针下去,杨妈妈脸上痛苦的神情立时全消,纵然四肢还有些抽搐,可到底是已经没了大碍。
奇哉!妙哉!
恐是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简直就跟变魔术一样,前一秒还疼得满地打滚的人几针下去立马就有了成效,不哭不喊也不叫了。
王大夫拱手礼道,“不知小兄弟问师何人?师出何派?”
小兄弟?
叶知秋一时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赶着去救采薇,便随意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而后便提着药箱去了旁边牢房。
王大夫努力揣摩他的意思,却始终没能搞明白。琢磨了好一阵这才跟着出了牢房去往隔壁。
叶知秋提着药箱来到采薇牢房门口时,却不想那领头的却突然出尔反尔,不给开门。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叶知秋怒了,嗤笑一声恶狠狠的看了那领头的一眼,而后快速回到杨妈妈身边,一伸手拔掉杨妈妈头上白会穴的那根银针。
杨妈妈顿时疼得鬼哭狼嚎,歇斯底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