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叶知秋身上的嫌疑洗清,他们便没了苏家人的把柄在手,自不敢像之前那般豪横。
立即赔笑道,“苏庄主说笑了,小的不敢小的刚才就是随口开了一玩笑。”
“玩笑?那本庄主现在就一刀将你宰了,回头也给薛少爷说这不过是个玩笑,你看如何?”
薛川吓得浑身一抖。
早年他便听闻押镖这个行当的人历来心狠手辣,否则路途凶险镖物不保。他完全相信眼前的苏青山一不高兴就会将自己给宰了去。
更何况叶知秋的死对苏家的打击不小,此时他这颗鸡蛋可不敢去硬碰苏青山这颗大石头。
只得唯唯诺诺,阿谀奉承道,“小的错了,不知好歹的乃是在下,尊夫人雍容华贵、温婉贤淑、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是小的有眼无珠、有口无心、不知死活。还请老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小的一般见识。”
一口气将肚子里这些年积攒的褒奖女人的话,一股脑全都慷慨倒了出来。
他的马屁拍得很响,四周街坊也都听到了,看他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苏青山横眉一瞪,不满道,“就这?你不会以为本庄主就这般好糊弄吧?”
那还要怎样?
微愣片刻,薛川立即明白过来,看了看四周异样的眼光,心一横啪啪啪抽了自己两大嘴巴子。
一边抽一边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苏青山鄙夷一笑,“对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天意。你倒是给老夫讲讲何为天意?”
薛川鼓着一张红肿的脸,立即躬身道,“想是苏庄主听错了,小的刚才说的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此时他已全身冒了虚汗,赶紧埋头擦了擦。
狗仗人势。
他不过就是薛冠玉身边的走狗罢了,苏青山也难得再与人计较,阴沉着眸子问道,“尸首现在何处?”
听闻此言,薛川再次冒了冷汗。
怯懦懦道,“尸首目前停放在衙门。不过苏庄主稍安勿躁,根据流程如今少夫人的尸体还须仵作做进一步检验后方可领走。”
苏母闻言怒白了脸,“人都烧死了还要做什么检验?”
突然她脸色一沉有些明白过来,掩面痛哭道,“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一定会遭天谴的。”
叶知秋死于火海全身已经烧焦,薛冠玉为了确保死者身份除了这银簪外,甚至想到了开膛破肚。
对外宣称是查验身份,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实则是为了确保体内毒素是否还有残留。
只要上面的人检测不到其体内服用了剧毒,他便有理由将这场火灾推到叶知秋的头上,说她为了自杀所以悄悄打翻牢里烛台引发了大火。
“混蛋。”
苏父一声怒吼突然一个转身,猛地抽出身边护卫手里的剑,倏地一下直抵薛川的咽喉。
愤怒得浑身都在颤抖,“难不成你们连尸体也不放过?杀人不过头点地,好好的人去到你们薛家,莫名其妙被扣了不说,如今惨死火海竟连尸体也不放过,真当我苏家没人了吗?”
说着剑口毫不犹豫再近了几分,薛川的脖颈立时沁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