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叶璇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气。她本想跟上来看看叶知秋有没有死透,却不想意外撞上这一幕。
为了抓到对方把柄,不惜费尽心思陷害她,可谁曾想这贱人早就和野男人勾搭上了。
叶璇死死握紧了拳头,“叶知秋,这次是你自己找死,我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幸运。”
被这一吻,叶知秋哪还顾得上疼,恨不得立马割了眼前男人的嘴。活了25年还从未被男子吻过,这可是她初吻啊。
更何况,她现在已为人/妻。在古代这种行为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猛地推开身上男子,扬手就要打下去,然而不等她落下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袭来。
疼得她冷汗涔涔,这才想起她的手差点废在叶璇脚下。
短短几天,她的手却接连遭受重创。手若废了以后还如何寻穴施针,在这陌生又危险重重的时代又将如何自保。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注意,注意,距离山体滑坡还有不到一炷香时间,请宿主尽快撤离危险区域。”
一连三遍,叶知秋立马回过神来。正欲起身,却突然听黑衣男厉喝一声,道,“谁?”
黑衣男名叫无迹,来无影去无踪,轻功十分了得。除此外,他的听力也十分了得。
叶知秋愣住,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的背影,难道他也能听到系统的警告声?
正欲开口询问,只见前方男子侧过脸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时,远处脚踩枝丫的声音再次响起。
无迹立即竖起耳朵,与此同时手中一道剑影闪过,只听得嗤的一声稳稳刺入树干,如破败革。
看着眼前这柄明晃晃的剑,蜷缩在一团的叶璇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谁?出来。”
原来那句话不是冲她,叶知秋终于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若有人知道她是从一千年后的新代来的生物,恐怕大家都会把她当怪物吧。
就算有系统加持,可好汉终归斗不过地皮蛇,更何况这泱泱大邑国少说也有几千万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将她淹死。
见对方始终不现身,无迹正欲前往查看,却忽然听到主子焦急的声音,“喂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她身子太单薄,兴许是扁担伤了内脏导致胃出血,此刻嘴边正鲜血直流。洁白的轻纱上顿时染红了大半。
见此情形,无迹只得掉头回来。如今主子旧伤未愈,若敌人调虎离山想要诱他离开,恐对主子不利。
见对方没有追来,叶璇总算松了口气,赶紧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离开了。
林子里,云想忍不住蹙紧眉头,问出了心中疑虑,“他们为何那般待你?”
叶知秋摇摇头,她和叶家的恩怨岂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她用手紧紧按住胸口虚弱道,“对了,你通知村长了吗?”
她看他的眼神急切而充满希冀。然而在看到对方摇头的那一刹,她眼里所有的光芒瞬间熄灭。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刚才情况危急,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务必救活她,根本没有心思关心其他。而且她之前伤成那样,凭空一句山体滑坡他也只当她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罢了。
可刚刚他在她眼神里看到的认真极对生命的珍视,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怔。
“快,快通知村长。再晚就来不及了。”她再次恳求,眼眶竟急出了泪花。
大概是太过着急,竟没觉察到自己的手竟拽上了对方衣袖。
“……”云想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没有回她。
见他不动,叶知秋来不及多想,立即起身……然而下一秒就重重摔回了原地。
“你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推测连命都不顾了吗?”这次,云想怒了。
“这不是推测,这是真的。”叶知秋甩开他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云公子,你相信我,我绝不会拿成这么多村民的生命开玩笑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务必将消息尽快告诉村长。”
话落,突然胸口一阵钝痛袭来,承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云想晃动着怀里的女人,试图叫醒她。
自言自语道,“好,我姑且信你一回。”
他抬眸,一个响指无迹如影子般来到了跟前,冷声交代,“去,赶紧通知村长。让他务必让大家赶在山蹦前安全撤离。”
“是。”
无迹领了命,正欲转身离开,余光忽然不经意扫视到主子怀里的女人。
“是她?”
藏在面具后那双瞳孔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
乌云密布,雷声咋响。庄稼地里的村民个个心情大好。
柳县干旱已久,如今天降喜雨,人们不仅不躲雨反而争先抢后翻土、播种。土地能种出村民们赖以生存的粮食,而大雨却能让这些产粮食的禾苗活下来。
这些年赋税繁重天灾不断,大多数的村民们几个月前就已经揭不开锅,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如今有了这场雨,庄稼有了活路人们的心里也有了盼头。
村长望了望天,又环顾了四周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村民,笑着抹了把汗,继续埋头苦干。
村民们过得不好,叶家村就不能好;叶家村不好,他这个村长就与镇长无缘。
当年母亲给他取名叶保村,期盼的就是他能做一村之长保一村之安,可他真正当上村长却开始记挂上镇长的头衔了。
这时,一道黑影骤然出现。来人带着面具看不清神色,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人不寒而栗。
村长赶紧将锄头握在手里,护着身后妻儿,“这位好汉,请问有什么事?”
黑色斗篷下,声音诡异而冰冷,“大雨将至,后山会出现山体滑坡淹没村庄,若想保命,请立马通知村民撤离。”
撤离?
“可……”村长环视一圈远处正干得起劲的村民,露出无奈的表情来,“这好不容易下场雨,我们得赶在雨来前将种子种进土里,否则错过了这场雨我们来年吃什么?”
灾荒年间,尤其是柳县这种常年干旱的地方,一场雨于他们而言等同救命,又岂有逃的道理。
“要吃就不要命了吗?”
对方的声音很小,却透着一股寒气。
“大人,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村里少说也有几百年,这后山可从未塌过。更何况就算逃,我们又能逃到哪去?别说村民了,就是我也是不走的。”
村长的言语间透着怀疑与无奈。
也是,他一个陌生人,想只凭一句话就让村民们离开生养他们几十年的村庄,几乎是不可能。
“那如果有它呢?”话落,来人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块令牌来。
上面祥云图腾,由真金焊制。村长见了立即瞪大双眼,恍如见了天神般惊得说不出话来,“齐……齐云阁,你是齐云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