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与和墨贤两人在马车上欣赏着渐渐与京城越来越不同的风景,窗外的风光没了秀美但更多了壮阔,让人的心胸都不由自主感到了广阔,任何烦恼都已然消失。
越往北方去,他们也发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芜,甚至他们后面还遇到了两次山匪的袭击。
一次袭击是在白日里,十几个山匪从山上冲了下来想要抢劫他们的马车上的财物。
墨贤带领着墨老爷特意派来护送他们的几位士兵才将那些山匪击退。
第二次则是在一个晚上,他们因无法赶到镇上休憩只能在山林峡谷中休整。
晚上当大多数人进入梦乡的时候,潜伏在暗处的山匪偷摸了过来,结果他们不小心触发了夏与一早设置的机关,一包粉末迎面向他们扑来,几人纷纷倒地。
这时候众人也都被声响惊醒,从帐篷内和马车内出来查看,便看到了躺了一地山匪装扮的人,不由纷纷转头向刚出马车出来的夏与投去佩服的目光。
原来自从第一次遇到山匪之后,夏与就担心后面还有再次遇到,做足了万全准备。
得知今日需要在峡谷中露宿,更是早早开始给周围布上陷阱,那时候大家都还有些奇怪,那几个士兵更是对夏与的所做所为嗤之以鼻,觉得她就是小姐出门想要展示折腾一番而已,并未将她的机关看在眼中。
他们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感觉自己被啪啪打脸有些疼。
墨贤看着一脸淡然模样的夏与,则是为之骄傲。
“将他们绑了吧,等他们醒来再询问他们周围的情况如何。”墨贤吩咐手下去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士兵们纷纷拿出麻绳将这些害他们丢了面子的山匪紧紧的捆绑住,并安排了人轮流看守。
夏与本想说不需要的,她的麻药足以让这些人一觉睡到天亮,可是看这些因为落了面子而急需证明自己的士兵模样,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让他们自行安排。
第二日清晨,朝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一行人也都被太阳的亮光唤醒。
山匪们也缓缓醒来,他们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两个蔓延红血丝的士兵与他们怒目相当,一下子呆愣在原地。
士兵们也没想到少夫人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好,他们整个晚上都提心吊胆不敢放松警惕,结果这些土匪们皆睡得正香,甚至有的还打起了呼!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山匪们虽不知自己是怎么被抓的,但看这副场景哪儿还能不知他们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再看这些人士兵打扮,模样凶狠恶煞,当即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还饶了你们,你们手中都不知有多少人命。”一个士兵看他们这般求饶也并未有心软,而是一脚踹了过去将人踹倒在一边。
其他的土匪面面相觑,脸上神情流露出心虚。
墨贤和夏与也洗漱完毕,见到这边有所动静就知那些山匪已经醒来,他们携手过来瞧瞧。
山匪们远远地就瞧见穿着一袭白衣仙人一般的二人走来,周围的人对二人也很是恭敬,便知他们应该就是一行人中的主子。
山匪其中有一人探头探脑的看着走来的墨贤和夏与,见他们这副打扮,模样又都极为俊俏,一看就是未经历过磨难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便觉得他们二人定是心肠柔弱之心。
见他们走过来了,那人一下子跪倒在地对着二人一直磕头求饶,额头都已经磕出血了,嘴里还不住的大声哭诉道:“公子小姐,饶命啊!我也是穷苦家的孩子,家中实在没吃没喝才没了法子当了土匪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等着我带吃的回去啊!”
那喊声让人听了都不由可怜他。
山匪中其他人看着扑在地上的土匪,在心里怒骂这小子动作快,他们本也想和那二人卖卖惨的,结果让这小子抢先了。
他们心中都认定了夏与和墨贤定会心软,就连一起的士兵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担心起他们会一声令下说将人放了,这也实在不能怪这些人,主要他们的相貌和穿着打扮都太有欺骗性了!
“哦,你还上有老下有小?”夏与饶有兴趣的看着脚下的土匪。
“是的,是的,如果我没了那他们也活不成了。”三儿可怜巴巴的说道。
“那你放心吧,等你没了我帮你养他们。”夏与满脸善心的说道,似乎真的在替那山匪照相似的。
“呃……”山匪本还想将自己说的更惨,听到夏与的话硬生生把话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周围其他的山匪也纷纷低下了头,生怕夏与说也帮他们养儿养女。
士兵们则是将充满佩服的目光投向了夏与身旁的墨贤,觉得他很是厉害竟然敢娶这般彪悍的女子。
“小……小姐……说笑了。”山匪面上满是尴尬,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才能逃过这一劫。
“我没说笑,我很认真。”夏与看着山匪满脸郑重,丝毫看不出她在说笑的模样。
山匪这才害怕了起来,不敢再像方才那般嬉皮笑脸。
“那你们所作的恶事都一一交代了,还有着附近还有哪些匪徒全部交代了,否则……”
山匪们面面相觑,无一人说话,他们担心说了以后会更加没命。
夏与也早就明白了他们没那么容易会说,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将其交给了一个士兵,让他将瓶子里的粉末给每个山匪都撒上。
士兵们已经被昨晚夏与的迷药所折服了,丝毫没有怀疑效果怎样,就听话的接过瓷瓶给每人身上撒了一些,结果手不小心抖了一下,有些许洒到了自己身上。
夏与见此又掏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掏出一颗小药丸,让他服下,士兵本还有些犹豫不敢服下,可是慢慢出现的痒意让他不敢再犹豫,赶紧服下药丸,痒意才慢慢的消失。
片刻后他看到满地打滚,身上已经被他们自己挠的不成样子的山匪们,不禁有些后怕,要是他再晚些服药恐怕也要和他们一样将自己挠的血肉模糊了。
“谁先说,说的多久可以拿到解药,要是不说的就随他们吧。”夏与将瓷瓶中的解药扔给士兵,便离开了,没有看下去的兴趣,还不如先去吃个早点。
“是,少夫人。”士兵们恭敬的对着夏与保证。
“走吧。”墨贤扶着夏与的手,往马车走去,“马车上已经备上了茶水早点,我们去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