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夏夫人派人把东西送来了。”
珍艺屈膝心里,和一旁正在练字的夏与禀报。
“放进库房吧!”夏与皱着眉看着书写的字,总觉得何处有问题。
珍艺面色不好,嘴唇微启,似乎有话想说,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
夏与手持毛笔,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珍艺,有些许疑惑。
“刚才,刚才夫人让人把东西送来,遇,遇到问的人就说是……是您缺钱所以特意送予您的。所以,现在府里人都在传少夫人您是喝娘家的血,恐怕外面人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珍艺知道这是小姐娘亲的嫁妆,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刚才这些箱子抬回来时,一路上都有人嘀嘀咕咕指着说。
再这样下去恐怕小姐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夏与神色不变,只是吩咐珍艺把东西抬到库房并做好登记,毛笔沾上墨汁,开始了游龙飞舞的草书。
珍艺退下,在关门时回头看到正在写着狂草的夏与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珍艺也就放下了心。
墨夫人也听到了府中的闲言碎语,吩咐王妈妈去和下人说不准乱传乱说,否则就赶出府去,随后就赶到了墨贤的院子去。
到时正好看到夏与正在书写着抄书,惊讶道:“没想到你和贤儿一样喜欢张旭的草书。”
“母亲?”夏与闻言抬头,才看到等候在一边的墨夫人,赶忙把笔放下,珍花也端上了洗手水。
“我就是来看看你。”墨夫人看到戴在夏与手腕上血红手镯,有些许惊讶。
夏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丝帕擦干手指上的水珠,然后搀扶着墨夫人坐下:“母亲刚说夫君也爱张旭的草书?我好似没有见过他的作品。”
“他呀,书法是极好的,特别是狂草,不过很少人知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墨夫人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用茶杯轻撇,满脸微笑的看着夏与问道。
“不知。”夏与微微摇头。
“他就是为了能够好卖赚钱,你没想到吧!”墨夫人想起当时发现这件事的事情就想笑,“我也是偶然在外看到他的作品在外面售卖,我才得知。”
她知晓儿子喜欢草书,后来听人说京中有一家店中几幅草书作品不错,她便想买回来送给墨贤,结果到了那家店中发现挂着的作品,那笔迹明显就是他儿子的笔迹,回来逼问他才知道了缘由。
“他说要是别人知道的话,作品就买不上价格了,或者他们要是上门求,他也不好意思收人家钱,还不如谁也不知买个高价。那时候我还嫌弃他钻到钱眼儿里了。”墨夫人好笑的说着,“你还知道吗?那家书店就是他的,最过分的是他还定了个规矩,有钱人去买价格要卖的高些,穷人去买价格便宜些。”
夏与听到有很多草书作品,就知道了应该是她当初找到张旭草书的那家书铺。
想到那箱子书,感情她也当过一回冤大头啊!
“那时候我还斥责了他一番,让他不准这样,心思多放些在读书上。后来他每年都会给我送礼物,我想用钱了就问他要,他也都会给,我才随他。”墨夫人笑着说道,完全不知道儿子的事儿都被她漏了出来。
夏与也露出了笑意,果然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买礼物啊!
“不过你手上这对镯子,之前我在他私库中也见过,还问他要过,他可是怎么也不肯给我呢!”墨夫人看着夏与一脸揶揄。
儿子和媳妇感情好是她非常愿意见到的,本来还担心两人是阴差阳错在了一起,还担心两人会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那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想起另一个儿子的事儿,现在还让她有些头痛呢!
原来前两日回门后,因为墨辰把她丢下的事儿,夏瑶回来就和她告状,她便让王妈妈把墨辰叫了过去询问。
虽然夏瑶后面在墨辰的安抚下没有再闹,但是大婚才三日就这般,想来以后也会麻烦不断,不过她是不想管了,随他们折腾。
想到一个月后还有另一人也要进门,想想就头痛啊!
还是与儿和贤儿乖,两个人恩恩爱爱的,看的她心里也舒坦。
看到墨夫人脸上的揶揄,夏与也有些许尴尬:“那这个送给娘吧!”
“不用,我还能要你的手镯啊!”墨夫人拦住夏与摘镯子的动作,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天我就让你公公去给我买了另外一对红色玉镯。”
看着墨夫人洋洋得意的项链,让夏与有些意外,也有丝羡慕。她以为高门大户婚姻都是得过且过的,就算她上一世父母后面开公司赚钱以后,感情也淡了很多,没想到在这边还能碰见如此恩爱的夫妻。
“不说这些了,我今日来找你是另有其事。”
“母亲是想和我说府中的流言吗?”夏与问道。
“就是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墨夫人看着夏与,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可是流言害人,还是要担心些的。”
“你放心,我有法子的。现在我能让一些人不乱说,但没法不让所有人不乱说,还不如等事情发酵了,再去澄清。”夏与权威墨夫人不要过多担心,她其实可以不说的,但还说了,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这……”墨夫人也是聪明人,虽然透露的不多但也大约知道了夏与想要做什么,“那你以后和你娘家的关系可就要僵了!”
“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儿就晓得他们并不想要和我的关系有多好。”夏与笑道,感觉似乎并不在意。
墨夫人却看的有些心酸,是啊,他们这么做不就是把夏与放在火上烤吗,她可不信墨夫人一个后院女子就敢这么做,恐怕也是得到了前院那位的支持。
想到不见的闺蜜,墨夫人更加有些替她不值,这么惊才绝艳的女子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男人,而萧王爷却至今还单身,让人到处在寻找她。